头雾水的里德尔迎接了无数兴奋而谴责的目光。
“你们分手了吗?”有个拉文克劳偷偷摸摸问,满脸都闪烁着兴奋,“她甩了你?”
里德尔终于明白了波琳的用意,他恶狠狠地、恼火地瞪着她的背影——他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就因为他多问了几个问题??
她简直……不讲道理!
——里德尔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委屈又气急败坏的一天。
“看开点,哥们。”他一直不回答,那个拉文克劳自以为明白了什么,同情地看着他,“斯维特这种聪明强大、长得漂亮还讨人喜欢的姑娘,对男朋友挑剔一点是正常的,下次找个稍微普通一点的姑娘,以你的条件,也许就不用受太多气了。”
里德尔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拉文克劳嘴里,波琳如果是他的女朋友他就成了被挑剔的那个,也完全不想知道为什么谈恋爱非得受气——难道他还配不上谁吗?他……不,都给他们搞糊涂了,他根本不可能谈恋爱,谁配得上他?
这种根本无意义的事……
简直是耻辱……
“没有那回事!”他冷冷地盯了那个拉文克劳一眼,恼火地用力拎上自己的书包,犹豫了一下,把装了芝士挞的纸包塞了进去,迎着所有兴奋而八卦的目光,大步朝教室外走去。
波琳就在走廊尽头。
她一点也不心疼自己面料柔顺的高档大衣,非常随意地坐在花圃前的台阶上,清亮浅淡的阳光柔顺地落在她的身上,给她打上淡淡的金光,就像麻瓜神话里的宁芙,天生被自然所钟爱。
但最耀眼的是她身上那种谁也夺不走的、无拘无束的……轻盈和自由。
里德尔站在几步外,面无表情地凝视她。
“我饿。”她说。
“你饿了,”里德尔轻声重复,他冷冷地看着她,讥笑,“听起来很不好受,是不是?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斯维特?你能把别人骗得团团转,让他们相信我们是一对,但总不会连你自己也信了你的谎言吧?”
“听着,斯维特,”他用掂量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会儿,脸上还是那样毫无表情,“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我不会永远任由你羞辱,即使有魔法的束缚。没有人可以羞辱我……没有人,我会让所有胆敢这么做的人付出代价。”
他的眼神让人害怕。
但波琳一直看着他。
“但我饿了。”她安静地听他说完,“你答应过帮我带吃的——没有人答应我的事后还能反悔,没有人。”
里德尔现在就想让她知道他并不是她所娴于玩弄的任何一个人。
可波琳又开口了。
“但你不会那么做的,汤姆,是不是?”她歪了歪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轻声说,“你不会这么对我。”
里德尔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会在他这里有所不同。
“过来嘛!”她催促,理所当然,好像从来没有品尝过被拒绝、被排斥的苦涩,就如她的人生一样,永远轻盈、甘甜,“陪我坐一会儿。”
里德尔面无表情地走到她旁边,和她并排坐在一起。
“冷掉的芝士挞不好吃。”波琳捧着纸包挑剔。她轻轻咬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露出嫌弃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里德尔甚至担心她会把它塞给他,因为她很快就回过头问他,“你饿不饿?”
“完全不。”里德尔面无表情。
其实有一点。
“你怕我塞给你?”波琳像是完全看透了他的担忧。她笑了起来,了然又得意——里德尔感到一阵恼火,“我就是问问,不会给你的,这可是你承诺给我的东西。”
里德尔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从不分享。”波琳轻轻哼了一声。
她就着还算温的红茶牛奶,小口小口吃掉了那两个芝士挞。
里德尔就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她吃完。
“诺特没什么事,本来就只是掉了颗牙,当然没事。我用的魔咒只是让他疼,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也不是黑魔法,不算什么大事。”波琳没去看他,把目光放在了尚且鲜妍的花圃上——霍格沃茨保护了它们,让寒风凛冽的冬日也有花香,“他不敢向教授们告状的,他太害怕我了。不过,他倒是有可能给他爸爸妈妈写信,给学校施压开除我。诺特家很有影响力。”
里德尔立刻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她一会儿。
“我很好奇,”他停了一会儿说,“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还会在礼堂里对他使用恶咒?”
“因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波琳简单地说,“人们总以为应对诺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是时时警惕、及时反击,在反击时展现出你的实力,让他下次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
里德尔露出一丝讥笑。
“但我倒认为,当一个人有冒犯你的意图的时候就狠狠地让他吃一个教训,这才是最有效率的办法。”波琳耸了耸肩,“可惜并非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忽视道德陷阱。”
但这仍然没有解释波琳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如果你真的被开除了,正好可以逃过我们的约定,不得不说,这对你来说倒是好事一桩。”里德尔讥笑,“看来你早就算计清楚了,是不是?”
“梅林本人也没在霍格沃茨上过学。”波琳并不怎么上心地说,她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一株月季,“格林德沃被德姆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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