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都绝不能接受。
“你在干什么?”我重复。
“家养小精灵帮忙整理好了东西,放在那里等你分类装箱,我刚才一不小心撞倒了,想帮你重新理好,然后你就回来了。”阿加莎僵硬地说着,用一种强撑着的强硬态度看向我,“我撞倒了你的东西确实不对,但波琳,你拿着魔杖是什么意思?要现在给我一个恶咒吗?”
她的音调因瑟缩和恐惧而显得非常奇怪,尖尖的,满是色厉内荏的味道。
就好像,她觉得……我真的会在下一秒给她一个索命咒。
我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才意识到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握紧了魔杖,浑身紧绷,就像是一只随时会将目标撕碎的猎鹰。
“哦,”我捏着魔杖,拖长了音调,轻声说道——这一刻我竟然感到自己和里德尔有微妙的重合,“所以,这一切只是个意外,是这样吗?”
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不然呢?”阿加莎语气很冲地反问我。
也对,一向好脾气的室友因为自己打翻了她的东西而生气,也许绝大多数人都会感到心虚歉疚,但要是这个室友暴怒到握紧了魔杖要动手,那更多的人就会反过来感到愤怒了。
灰影一般的画卷在我的眼前闪过——
阿加莎从床边起身、整理行李、意外撞散我的东西、捡起日记本、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我冷酷到慑人的神情……
“那么,”我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动作才慢慢缓和下来,“我想,我大概是反应过激了。”
我当着她的面,松开了握紧魔杖的手。
阿加莎绷紧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点,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上水面,得以喘息。
她用古怪的眼神瞪着我,既畏惧,又试探,“也没什么……你刚才看起来有点吓人。”
看起来她完全没有发现我对她使用了摄神取念——这可能是因为我刻意引导了她回忆刚才的经过,这和摄神取念会造成的效果非常相似,被她误认为是自己的回忆。
我了解我的室友,阿加莎不是一个演技出众的人。
我望着她,终于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
这仿佛就已经足够给阿加莎信号了。
她猛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我,“波琳斯维特,你刚才差点要把我吓死了!”
“我很抱歉,阿加莎。”我望着她,像是漫不经心地走到她身边,动作温柔地将她拉起来,一边捡起日记本,语气轻柔地说道,“你知道我有时候确实会显得像个混蛋,但从我的真心出发,我是绝对不想伤害你的。”
我没有向她解释我过激反应的原因。
“哦,好吧。”阿加莎看上去很是不愿意再提及这个话题,又或者不愿意再回想起刚刚的经历,她非常僵硬地说道,“我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忙着筹备毕业派对,状态不好也很正常。”
她非常僵硬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我今天提前离开了,你们后来玩得怎么样?”
她在害怕我。
从前的阿加莎绝对不会问我在派对上玩的怎么样,因为她虽然是个爱八卦的学霸,却也是个社交苦手,对派对这种社恐极度不友好的场合敬而远之。
“我组织的派对,难道还能不好玩?”我假装没有发现她的畏惧,把日记本往床上一扔,散开头发捋了捋,往床上大剌剌地一坐,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若无其事地朝她笑了起来,“梅林,你真的不该走那么早的——你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阿加莎很快就被我恍若无事的态度感染了,将这个插曲抛在脑后,被我讲述的一手八卦所吸引,等到奥莉回寝室的时候,她已经能津津有味地和我聊起隔壁寝室的谁谁和哪个院的谁互相暗恋了好几年了。
但我知道那一段并不愉快的插曲在往后的日子里回长久地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正如我将经历的那样。
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夜,我几乎没有入睡。
当室友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我重新拉开厚厚的床帐,无声地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顺着月光的指引走到窗边,高高的拉文克劳塔楼沉静地俯视这片沃土。
夜色里的霍格沃茨相当美。
映照在皎洁的月光下,城堡静谧而包容,早已熟悉的景象也变成了惊喜,即使在这里生活了七年,我有时也仍会感到恍惚,怀疑自己究竟是否属于这里。
神秘的魔法,无穷的奥秘,始终隔着重重轻纱向我微笑,是无声的邀请,也像是委婉的拒绝。
知识、魔法、时光,在无穷的造物面前,我如此渺小。
我承认我从前很少会思考这些,直到认识了里德尔。
他像个难解的谜题,用虚假而坚硬的外壳包裹复杂的内核,你只能靠近他,却无法真正触碰他。
这对我来说,前所未有。
他于我,就像一个复杂的议题。
我说过我拒绝学科歧视,公平对待每一门学科,但我也得承认,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我像是在沙滩上捡贝壳的孩子,捡到哪个就一定要把玩,不到尽兴绝不收手。
命运既然让我们相遇,那么我也就必然要为他着迷。
——命运。
这是里德尔带给我的议题,在此之前,我从不信,也从不屑去研究这种虚无而无法研究的东西。
而里德尔相信,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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