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本来打算把她介绍给他兄弟认识的,打算宣示主权的。
但是现在看来有点可笑。
林春遇看见他锐利而漆黑的眼睛的时候,心里突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他走到她的身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的脸庞,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他妈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化妆啊?”
她抿紧了唇瓣,身体隐隐发抖。因为她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他伸手用拇指用力擦过她的唇,红色的唇膏往两边抹,全都擦在了她的脸上,眼线也被抹花了,然后讽刺地说:“你见江知林的时候,也画这么重的妆吗?”
她整个后背都僵了。
她一句话没说,无动于衷,他心里有怨气,眼里的怒火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最终,他生生地将怒火压下去,他马上就转了身,一脚踹开门,自己进了包厢,林春遇像个小丑一样被留在原地。
明明屋里是开了空调的,她周身却是冷。
她抽出一张纸来,胡乱地擦着脸。
她也没作停留,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在大门口,她又一次停住了。
楚茵从门外进来,身穿黑色短裤,露出白皙的大腿,打扮得花枝招展,她明显感觉到楚茵周身似乎冷漠了,脸也瘦削了不少,整个人就像千年冰山。
楚茵愣是没正眼看她,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楚茵嗤笑一声。
林春遇不在乎别人怎么嘲笑她,但是楚茵,她是真的有点畏惧的,楚茵这种女的,要是发起疯来,真的会搞死她,林春遇整颗心都悬着。
楚茵此时停下来讥笑问:“那个花盆好看吗?”
林春遇瞳孔骤然瞪大,恐惧似飞出的利剑一样插在她的心里。
原来那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的报复。
楚茵微眯着眼睛:“你现在有陈骜护着,我还不敢动你,但你觉得陈骜能护你多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你,不过只是一时新鲜感罢了”。
林春遇的心慢慢沉下去,这些天来的平静和安定就像是泡沫一样。
……
外面的夜深了,窗外呼啸的风似野兽肆无忌惮地叫嚣着。
林春遇趴在桌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白色墙壁,脑海中满是楚茵那张邪恶的脸,还有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
难道自己还要再经历无数次这样的暴行吗?
楚茵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现在之所以没有,是因为陈骜。
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陈骜八成是对自己有点兴趣了,但她现在跟陈骜又闹掰了,她该怎么办呢?
手机颤动一下,她坐直起来,打开屏幕,是江知林的信息:“睡了吗?”
林春遇又趴了下去,心里酸酸涩涩的,一点都不是滋味。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她回复:“准备睡了”,很机械,没有像之前一样发俏皮的表情包。
但是对方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察觉,给她发了“晚安,明天见。”
她看着信息,有种想哭的冲动了,好不容易在这个冷冰冰的校园里遇到一个温暖的人,上天就要硬生生地把他们之间划上一道界限,只要她所想的,都不能如愿。
……
因为头天晚上哭过,第二天,林春遇的眼睛有点发肿。
但她没功夫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会不会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给砸死。
她经过那栋楼的时候,都是飞快地跑过去。
之前看见陈骜,她总是觉得烦,但是现在,因为楚茵,没看见他,她心里竟然滋生出一种不安的情绪。
她承认,她需要他所谓的临川一中打架最狠的“不良少年”头衔的暂时庇佑。
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会有这种念头?
林春遇打开陈骜的对话框,“噼里啪啦”地打了几十个字,随后又删掉,她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她什么都没错,为什么还要委屈求全地跟他套近乎?
他明明才是最坏的人。她最讨厌的人。
一天中,她都在挣扎,跟内心作斗争。
上课走了好几次神,连李沫都看出来她不对劲了,李沫给她写了张纸条:“你怎么了?”
林春遇摇了摇头,重新看向正在讲课的老师,
然后余光落在认真听课的李沫身上,心里有那么点复杂,她之前还劝别人勇敢呢,现在想想自己,自己才是最不勇敢的人。
出校园的时候,冷风又起,吹得地上的枯叶“哗啦啦”地旋转。
林春遇目光寻找附近吃晚饭的地点,眼神飘在某处的时候,突然顿住。
陈骜穿了件白色卫衣,领口微张,黑色运动裤,露出一截脚踝。
林春遇就看着陈骜一步步地往她这边走来,她本想说些什么,陈骜却面无表情地直接略过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就很像陌生人一般,之前那么点暧昧的因子全都荡然无存。
她跟昨天一样,像极了小丑,心里滋生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情绪来。
陈骜进了她后面的餐馆。
宋宇早就到了,看见陈骜马上就起身,招招手,喊他:“骜哥,这儿”。
陈骜抬头看了眼,走过去。
桌上已经是点好的啤酒,花生,烤肉之内的东西了。
陈骜的心思完全都不在饭菜上,自打坐下后,他就斜靠在座位上,眼神就一直盯着窗外那道站着的背影。
宋宇吃了一大口肉,嘴里塞得满满当当,抬头看见陈骜往外看得出神,他也扭头顺着陈骜的目光看去。
宋宇嚼了两下食物,眼神在林春遇身上落了两秒,头又重新扭回去,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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