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我肯定能喝完。”
陈骜第一回 对她笑:“我来”。
最后,陈骜一个人把剩下的半箱酒全都喝完了。
楚茵看着他仰头喝酒的样子,就知道,她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沦陷得彻彻底底。
且无可救药。
整个人屋子里都是乌合之众,而他不是,他是人间净土。
“万人都要将火熄灭,我独自一人将独此火高高举起”
也正因为如此,她们一直以来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
“陈骜,你会一直爱我吗?”
“不会”
……
如果世界正在崩塌,如果世界将要毁灭,如果世界上再也没了雪花,我会考虑跟你私奔。
但是你知道的,那不可能。
……
夜里十点的风带着刺骨的寒。
林春遇蜷缩着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身上还披着陈骜的外套。
她抱着膝盖,一直都没吭声。她脑子里还闪现着刚刚的刀光,以及刀即将落下的那种恐惧和害怕。
陈骜从对面的药店出来,手里拿了个冰袋,伸手递给她。
林春遇看着陈骜的递过来的蓝色冰袋,没接,目光顺着冰袋地移到他的脸上,对上他漆黑的眼睛。
她眼中含着星星点点,脸颊上还有依稀可见的泪痕,一张被人欺凌过的脸。
陈骜觉得她像今晚他头顶上被薄雾遮住的月亮,完整却也残缺。
她就这么看着他,直视着他,一动也不动。
陈骜却是收了目光,是心虚,是愧疚。
他把冰袋塞到她摊在大腿上的手上,掌心是冰袋传来的凉意,就像刚刚寒冷的白色墙壁
林春遇却是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
陈骜心里像是被什么扼住了一般。
林春遇低了头,眼泪砸在蓝色的冰袋上,一滴又一滴。
过了半晌,陈骜开口:“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林春遇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
他忽然没胆量看,漆黑的眼睛别开,他看了远方天空的月亮从雾里露出来。
“真的吗?”
声音又细又软,带着哭腔。
陈骜目光又收回来,没直接回答她。反对她说:“手机拿来”。
林春遇把手机递给他。
他滑开她的手机,打开通讯录,随便点了几下。
“这是我的号码,有事儿,打我电话,我一直都在。”
他把自己的号码存好之后,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又说:“这是我兄弟宋柏,要是我电话不通,就打他的。”
他锁了屏,把手机又重新递给她。
林春遇缓缓接过,盯着手机,有些发愣。
他又说了句:“林春遇,我的话永恒有效。”
“什么?”
“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他的声音清晰地飘散在月色照耀的风里。
……
第二天的天空依然湛蓝,弥漫着阳光的空气,好像昨晚的腥风血雨从未发生过。
林春遇拿热毛巾敷了脸,但是脸上的红色的指印依然清晰。
她撕下日历,盯着上面显示的日期,今天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了。
如果今天安然度过,陈骜说过,他会放过她。
她认了命,没能力反抗,生活会叫你妥协。
她只希望,接下来的高三生活可以安安稳稳地度过。
仅此而已。
……
林春遇早上半天没去学校,在家补昨天的作业,顺便写了一张数学卷子。
她吃了饭,就往学校赶。
中午到班里的时候,一片呼吸声,大家都在睡觉。
李沫还在奋笔疾书。
林春遇放轻自己的动作,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轻声问:“怎么还不睡?”
李沫指了指摊在桌上的作业,压低声音:“我还没写完”。
林春遇放下帆布包,轻轻点头。
李沫又写了几个字,忽然想起来什么事儿,写字的笔停住了,脸转过来问:“你早上怎么没来?”
林春遇以前是一个挺喜欢倾诉的人,但是现在她已经学会了沉默,不让别人担心,也不给别人找事儿。
尤其还是李沫,她就更不想给人家添堵了。
她随便扯了一个理由,隐去了楚茵找她的事情。
但是她还是看见林春遇脸上的指印,她问:“你的脸……”
林春遇摆摆手,似装作不在意般:“早上不小心磕着了”
李沫对林春遇是无条件相信,丝毫没有怀疑。只是有些担忧地问:“疼吗?”
林春遇摇摇头:“害,早就不疼了。”
李沫眼睛还在看她。
林春遇故意扯开了话题,说:“你刚刚说你在写什么作业来着?”
“呐,数学作业,但是还是有很多不太懂的。”
“哪道?我跟你讲讲吧”
“这道”
“啊,这种题目,有技巧的,如果你看见等比数列,就可以直接……”
窗外的秋又深了几分,下课铃声响起来,班级又稀稀拉拉地热闹起来。
……
林春遇本以为最后一天会平稳度过,可没想到,她在傍晚之际,接到了陈骜的信息:“陪我吃饭”。
他是小孩子吗?吃饭还要人陪?
她真的怀疑陈骜是故意的,最后一天都不让她好过。
她给陈骜发了一个信息:“我晚上还有自习呢”
对方回复得很快:“你不会请假?”
林春遇想咬碎一口银牙,她早上都已经请假了,下午再请的话,她真的无颜面对班主任的垮脸。
但她转念又想,只要过了今天,她就能自由了。便又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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