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瞬间醒了一大半。
他摇摇头,好像不敢相信,刚刚拿酒瓶砸亲生儿子的人是自己,他刚想说什么,但还未说出口。
陈骜就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不知是因为懊悔,还是因为看见陈骜阴鸷的样子害怕,陈伟这回没说一句话,就出去了,走到门口,还不忘看陈骜一眼。
陈骜大步走过去,“砰——”地一声,大力地把门关上。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林春遇整个人都被吓得不轻,呆呆地坐在沙发里。
陈骜进了房间,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小的医药箱。
然后又坐回林春遇身边,流在他眼角的血已经呈暗红色了,黏在他的眼里。
陈骜把药箱搁在茶几上,伸手去握她的脚腕。
林春遇立马推辞:“不……不用了,我没事啊”
陈骜没理,将她的一只脚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林春遇穿的是九分裤,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明显看见表层的小伤口,不深,但是有好几处。
陈骜单手开了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点沾了生理盐水的棉花,轻轻地去擦林春遇伤口边的血。
伤口遇到刺激,她手立马攥紧衣摆。
陈骜感觉到她的小动作,语气还是没温度:“忍着点”,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轻了不少。
从林春遇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的睫毛又密又长,但是上面糊上了血迹。
她忍不住开口:“你眼睛,要不要擦一下?”
陈骜闻言,随便用手揉了一把,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只是血迹被推到了旁边,但他却没在意,继续给她处理伤口。
林春遇的思绪飘远,她真的难以想象,刚刚那个疯狂的人是陈骜的父亲。
她也说不上同情他吧,毕竟陈骜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会有儿子和父亲见了面跟仇人一样?
不过,她没多想,他们跟她有什么关系?
陈骜给她的伤口贴了两个创可贴,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伤口。
陈骜没说,这是他第一回 给女的处理伤口。
林春遇见他弄完了,脚火速从他的腿上下来。
陈骜也没多说什么,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擦去脸上的血迹。
虽然他动作一直在持续,但林春遇能感觉到他脑袋里已经放空了,目光有点呆滞地看着前面。
林春遇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但是陈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淡淡说了句:“你先回去吧”,眼睛没看她,还是盯着前面。
林春遇也没再作停留,走至玄关,她鬼使神差地往后看了一眼,陈骜整个身体俯下去,脑袋悬在□□,整个人看起来颓废又孤独。
黑色的他和不透气的空间融合在一起。
他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这样的日与夜。
那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咔——”地一声,门被带上了。
像什么破碎的声音。
那是他身上的反叛,会受伤,流血,结痂,会留下一个撕裂就会流血的十字架。
除了他自己,不会有别的庇佑。
……
走出闷不透气的屋子,外面的空气都是新鲜的。
陈骜家前面就是老街。
林春遇一看手机,才8:00,时间还早。早上走得急,她甚至还没有吃早饭。
在不远处,有个卖包子的店铺,她站在路边看了眼,哟嗬,人还不少,估计不错。
店铺外面摆了五六张桌子,林春遇抬脚走近,正好有一桌人吃完离开,林春遇就近就坐下来。
老板过来收拾桌子,问:“小姑娘,吃点什么?”
“两个包子”
“好嘞”
“有豆浆吗?”
“有的”
“那再拿杯豆浆”
“好,你稍等”
“嗯”
……
林春遇咬了一口包子,听见老板跟顾客聊天。
“今天看见陈伟了,估计他又跟他儿子打起来了吧?”
“没见过这样的做父亲的”
“是啊,不过那孩子现在算是废了”
“上回,看见他跟一群混混在一起,以前那孩子不那样的,谁知道,现在变成这样了”。
“哎,世事难料……”
“不过,陈伟之前不是因为寻衅滋事,进去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谁知道呢?”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好好找份工作。他还以为跟以前一样啊?混社会就可以啊?真是可笑”
“以前……”
……
林春遇包子只吃了两口,剩余的时间都在听他们讲话。
她大致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陈骜的父亲陈伟之前是混社会的,跟着当地的地头蛇,当时混得“顺风顺水”,后来地头蛇杀了人,陈伟也跟着进去了,关了几年,又出来了。
他没什么本事,还继续混日子,那时候,他身强力壮,借着之前“地头蛇”的遗风,别人还是畏惧他,他就开始收保护费,干着地痞流氓做的事。
后来,陈伟在一家面馆吃饭,就看上了面店老板的女儿,也就是陈骜的母亲陆曼,说要娶她。
面店老板不同意,陈伟就强行跟陆曼发生关系了,并且怀孕了。
那时候,在小县城里,未婚先孕是一件很“伤风败俗”的事情,陆曼没办法,即使千般不愿,但还是嫁给了他。
第24章
一开始陈伟借着新鲜感,再加上陆曼生得漂亮,陈伟一开始对她还不错,但是随着新鲜感的丧失,本性暴露,陈伟便对陆曼拳打脚踢,在外面输了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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