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直接打了一个语音电话过去。
刚打过去,没几秒,便接通了,但是对方却没应声。
“陈骜”
陈骜的气息是在听到她的声音后一瞬间变得不稳的。
“有事儿?”
声音是装出来的冷漠。
林春遇指尖紧抠手机,她犹豫着说:“之前的一个月约定,还算数吗?”
对方没说话。
林春遇心里一点点地沉下去。
就在心即将跌入深渊之际,对方低沉的声音传来:“算数”。
此刻她心里的感觉就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变成了现实。
林春遇仍然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但是却失了语。
因为她知道这本质上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还是一样的难堪,为了保全自己而委屈求全罢了。
但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生活可以叫你生,也同样可以叫你死。
生活它总是叫你低头。
对面又说了一句话:“林春遇,你恨我吗?”
原本正常的一句话,不知怎么着,她就听成了回音。
林春遇,你恨我吗?
你恨我吗?
恨吗?
林春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说恨,他必然要发怒,他怎么会再放过她?
如果说不恨,她便说了违心话,是要遭天谴的,也对不起自己的心。
在她还在犹豫踟蹰思考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挂了电话。
挂断的那一声铃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以至于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有些时候,不答就已经是答了。迟疑回答,也已经答了。
———————————————————————————
“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尼采
第22章
虽然遇到之前的事情,林春遇还是如约和李沫一起去爬山。
这里附近有一座山叫梁夜山,她们打算去那。
李沫今天穿了件白色卫衣,棉质的布料已经变塌发黄了,显得有些肥大。
林春遇发现李沫的眼睛还有些发肿,上次因为“□□”事件,她哭了一天。
她又想起来周玉不知悔改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后悔。
李沫很敏感,很快就发现林春遇一直在看她的眼睛。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然后说:“咱们走吧”。
林春遇收回目光,两人都默契地没提上次的事情。
李沫还带了一个大帆布袋,里面装了一些零食和水果。
林春遇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大布袋跟李沫不搭,还有些滑稽。
她说:“李沫,你累不累?”
李沫笑了:“咱们还没爬上山,怎么会累呢?”
林春遇说:“那你累了,要告诉我,我帮你拿”
李沫乖巧地点点头。
可是一路上她都没喊过累。
上山的路是由阶梯构成的,仰望,阶梯数不清,最后的阶梯入进云里,看不到顶。
两人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两边是修剪得很整齐的松树,它们高大挺拔,只有松树像骑士,护佑整片森林。
早上起得早,森林里面还是湿漉漉的,雾气吸进肺部,身体都瑟瑟发抖。
不过,好在空气清新,耳边有鸟鸣,所以感觉也不算太差。
林春遇没怎么爬过山,今天过来,纯属是因为新奇,所以,才到半山腰,她就累得气喘吁吁。
李沫手里拿个袋子,健步如飞,比林春遇空手走得还快。
林春遇在后面哀嚎:“李沫,李沫,你慢点儿”。
李沫一回头,就看见林春遇扶着旁边的栏杆,大汗淋漓。
她见了,停下来,从包里拿出一杯茶水,递给林春遇。
林春遇拧开,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然后重新合上盖子,举着还剩半杯但我褐色茶水问:“这是什么茶?”
“桂花茶”
“挺好喝的,哪买的?回头我也买点去”
“我自己做的,我回头送你些”
“哇,这么厉害”
“这很简单的,春天采茶,秋天采花,然后晒干混合”
“你怎么什么都会?”
“没有啦,我除了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他的都不行,成绩也差劲”。
“不要妄自菲薄啊,你很棒啊”
李沫笑而不语,她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但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世界对她仅存的善意。
林春遇没说休息好了,李沫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她。
时间差不多了,林春遇也没好意思再歇着,对李沫说:“咱们继续走吧”
“嗯”
太阳慢慢升起来,热度驱散了大雾,眼前的道路变得清明起来。
这个季节的梁夜山,红枫漫山遍野,像火海一样,火红一片。
此时真是应那句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林春遇仰头,阳光透过红枫林,照在她的脸上。
真的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生命在脸上流淌的感觉了。
虽然阳光温暖不了前段时间里的阴暗,但是此刻却是一种安慰。
这世界美丽又肮脏,阳光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为了驱散黑暗,而是给了人一种活下去的希望。
再往前走,颜色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鲜红的“火海”里奔向另一种四季不变的绿色森木里。
绿色生得坚强,且生生不息。
两人穿过了很多不一样颜色的林子,像是走过了无数个四季。
她们在快中午时分登上的山顶,林春遇往下看去,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就如同这个世界,一样,站得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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