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就把对话框删了。
眼不见,心不烦。
谁知林春遇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收到了陈骜的信息。
她看见陈骜的名字就心里一咯噔。
点开信息:“过来打扫卫生”。
下面还附带着很详细的地址。
她没去过这个地方,这是他家吗?
林春遇看上面没说具体时间,她是上完早上的课才去的。
她凭着微薄的方向感以及百度地图,在四通八达的巷子里穿梭。
连续拐了两个弯之后,她才找到陈骜说的那栋楼。
楼层不高,两层楼,不过这楼看着有些年头了,防盗窗上有斑斑锈迹,墙根长的有些杂草。
她犹豫地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进去。
里面的环境倒还算可以,墙壁是新刷的,楼梯也被扫得很干净。
陈骜就住在一楼。
她上了楼梯,在防盗门前站立,敲了敲门,等了几秒,无人应。
她有些奇怪,低头看了手机的信息,再次确定是这里,她又连续敲了门,但是都没有人应。
这时候有个约莫50岁的大妈走上来。
林春遇迎上去问:“阿姨,请问这是陈骜家吗?”
大妈听到“陈骜”这个名字,突然就皱了眉头,声音很大,像是责怪:“你们晚上音乐能不能放小点声?昨个晚上一夜没睡”
然后就越过她,去了二楼,空留林春遇一个人尴尬。
但是林春遇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就是陈骜的家。
她握上门把手,用力往下压,门就开了。
她进了门,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到了。
她似乎能想象到昨晚上一群人的疯狂程度,难怪大妈心里有怨气。
满地的酒瓶和烟头,地上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食品袋子,堆成一堆,像垃圾场。
空气里还混杂着酒精,熏烟以及不知名的气味,全都交织在一起。
她真的要吐了。
她抬头又环顾了四周,黑色的窗帘把屋子笼罩在黑暗的世界里。
她的对面还有一扇黑色的门,紧紧关着。
厨房,客厅,卫生间……家里还有的,都有。
但是这种环境有种压抑和阴暗的感觉,让人透不过来气。
她没看见陈骜,估计跑到别的地方厮混去了。
她看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垃圾,终于明白陈骜那个混蛋的目的了,她就是想累死她。
她本想去厨房找个手套和工具,却连个毛都没找到。
而且厨房的锅碗瓢盆以及橱柜上都落满了灰尘,看上去好几年都没有用过了。
她很奇怪,陈骜的家人难道都不用做饭的吗?
她没办法,从橱柜下面找了两个塑料袋,套在手上,忍着难闻的气味,把地上的垃圾全都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地上的收拾完了,茶几上还有一大堆歪七竖八的酒瓶等着她收拾。
她连续半个小时腰都是弯的,站起来,腰连着后背都酸得不行。
照这样下去,估计还不到一个月,她身体就要被累垮了。
在她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那扇黑色的门突然开了。
陈骜刚醒,睡眼朦胧,银白色的头发被压得乱七八糟。
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短袖衫和黑色运动裤,看上面压的皱褶,估计晚上没换,就直接睡觉了。
林春遇还在殚精竭虑地收拾残局。
陈骜似乎没看见她,自己朝冰箱走去,从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咔——”,拧开,仰头喝水,水流顺着他的喉咙下去,喉结一下一下地滑动,异常性感。
喝了半瓶水后,他感觉清醒了许多。
他转身,看见林春遇的第一反应是:她怎么在这?
随即又想起来,好像是自己叫的吧?
算了,管他呢,反正她现在就是在这儿了。
他环顾了四周,乱七八糟的狗窝被收拾得很整洁。
他忽然开口:“你收拾的?”
被烟熏出来的嗓子,沙哑低沉。
林春遇自打他出卧室门,她就看见他了,她无语死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不然呢?”
陈骜把剩余的半瓶矿泉水扔进垃圾桶。
笑着说了句:“看来,你挺适合做钟点工啊”
林春遇看着他嘲笑的嘴脸,特想一刀砍死他。
但是也只是想想。
见他往沙发这边走,她马上起身,对他说:“没事我走了”
陈骜说:“坐下”
“我有课”
“我不想说第二遍”
林春遇没办法,只得重新坐下来。
她仰头问:“还要做什么?”
陈骜看了眼她头上的汗珠,目光又偏离,淡淡说了句:“没事了”。
“那我……”
“你坐一会儿会死啊?”
林春遇是敢怒不敢言,闭上了嘴巴,也没再看他,拧向别处。
陈骜也在她身边坐下来。
强大的气场。
她背一僵,不知他意,她觉得心都悬着。
陈骜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眼皮轻轻撩起,轻瞥了林春遇一眼。
她就在他旁边坐着,眼神盯着地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的视线随即转移到手机上。
手指点了几下。
他又看她一眼。
他又笑着把手机的音量加大。
这下她听见手机发出男女暧昧的声音。
他在看片。
林春遇听着声音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难以置信地去看他。
陈骜脸从手机上抬起来,对上她的目光,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你也喜欢?要不要一起看?”
变态!
林春遇眼里是深深的厌恶,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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