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躁响,身后的房门被一股粗鲁的蛮力推开了。
陈音音快步而来,突然从后面给了她一拳,笑道:“墨舒,以后你就是我姐夫了!虽然阿爹是让你入赘来着,但只要你以后好好表现,一定会让你出户回宗的。”
没错,陈梁想来是怕她跑了,直接从一开始的娶女阎王变成了入赘。
虽说入赘之后,品籍就能随媳妇往上升一个台阶,成为庶民仰望不及的士人,但他妈这是用尊严换的。
成亲就算了,这回连里子都丢光了。
偏陈音音还不觉得事大,乐呵呵在旁边吆喝着丫鬟端来两盏合卺酒。
苏酥这般模样如何喝得下?
但凡她现在还能攥起点力气,准一巴掌把陈音音这只苍蝇给拍飞门外。
“姐夫,我跟你说,”陈音音把脸凑过来,鬼鬼祟祟说,“这杯酒水可是好东西,本来想一早就给你用的,奈何现在才寻到机会。”
苏酥纤长的睫羽微颤,她直觉里面不会是什么好玩意儿。
果不其然,陈音音将嘴巴凑得更近了,几乎就快要贴在苏酥耳边,他一字一顿小声说,“上个月,我跟表哥一起去的药铺,那家店里什么都有,特别是这个,他们说是闺房之药,一杯下腹,保证姐夫心想事成。”
我呸你的心想事成!
苏酥后背汗毛都快要立了起来,这小兔崽子居然暗戳戳给她下……春.药!
她不行的事,是物种问题,是一杯阴损的春.药能解决的吗?
“出去!”苏酥才吼出声,额角便禁不住往外渗出密密黏汗,她强撑双腿站直了身体,没走两步头就开始犯晕。
陈音音粘过来关切问,“姐夫你今日是不是喝多了?”
“我让你出去,听见没有?”苏酥这会儿心烦气躁,她稍稍偏过头摸了摸下巴上的妆容,却见陈音音立马绕过她身前,跑到另一边端起一杯合卺酒笑眯眯说,“就这一杯了,一会儿我怕你弄混了,阿姐也不在意这些,我就替她给你灌下去。”
“滚……”尾音未尽,苏酥华丽丽被陈音音推摔在地上。
沁凉微辣的酒水争相挤过唇齿缝隙渗入喉管,苏酥一手扶住被撞懵的后脑勺,一手掐着陈音音脖颈,“我再说一遍,给我出去!”
陈音音弹身跳起,坏笑道:“姐夫别急嘛,我这就出去。”
干完坏事的陈二公子带着人急匆匆毁灭证据后就离开了,房门阖上的时候苏酥眼皮一跳,她似乎听见了一道极其细微的落锁声。
门又被锁了。
她踉踉跄跄爬起身,额角的长发被先前那番折腾已然凌乱,有几缕直接从两侧垂落下来,再配上她冒着盈盈白露的面颊以及那双因酒劲染上绯色的桃花眼,即便是隔着一层易容妆,都让人见着便不自觉熏熏然。
她的酒劲似乎有传染性。
被迫坐在床栏处一整日的陈月华早就不耐烦了,在屋内恢复安静后,一个猛摘,自己扔掉了喜绸。
素来黑沉的脸居然涂上了红妆。
尤其是两边的红脸蛋儿,也许是这个时代的特色,竟可红比黄昏日落。
不像喜嫁,倒似丧嫁。
苏酥轻颤着睫毛,转过头去了。
要她跟女阎王成就好事儿?
估计全天下就只有陈音音那傻子,才会觉得陈月华看她是的眼神是在含情脉脉,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是不是自动装上了滤镜。
至于陈梁,只不是是要她担任了女婿的身份。
有名无实什么的,哪有陈月华的性命重要?
工具人苏酥内心很不爽,她臭着一张脸看向床边站起来的人。
第50章 主公,快逃
大婚之夜,陈月华腰间依旧束着那根让她恨得牙痒痒的黑金长鞭,也许是她目光太具有敌意,陈月华解了一半鞭绳后立马眯起眼睛看过来,“今晚我睡床,你睡地上,要是敢越过一步,小心我鞭子伺候。”
“……”
“还看!”陈月华扬了扬手头的长鞭。
苏酥一哂,“就算你今夜你脱.光了,老子也不瞧一眼。”
也许是惊诧于她突然而来的爆粗口,或者说是这样的苏酥她从未见过,陈月华在足足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卷起长鞭塞在枕头底下。
“最好如此!”她放下帷帐,直接睡了。
苏酥注意到她没脱衣服也没脱鞋。
心头没来由一股子燥意,她走到窗边散口气。
庭院内灯火通明,遥遥还能听见大堂内前来和喜茶的客人笑声。
再近一些,由于新房靠水而建,几道蛙鸣略过平静的水面,又被晚凉的夜风吹进人耳朵里,这丝丝缕缕的凉意并不能扑灭心头突然窜起的、厚积薄发的异样感。
难怪只锁门不缩窗户,原来下面是池塘。
苏酥心中不由冷笑,她定了定神在脑海中跟857交流,“如果我从这跳下去,成功逃离的可能性有多大?”
857启动扫描功能,认真计算完数据后回:“不到10%。”
它解释:“书中记载,这条河看似平静,实则底下是活水,一直延伸到陈府之外,那边是一片荒芜的狩猎场,应该也受陈梁管辖,宿主就算逃出了陈府也很难活着游上岸。而且狩猎场的后半段是一处断崖,这水就是从上面流落下来的,越靠近源头,河水越是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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