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感觉到事情陡然失去控制,慌乱间就看见‘门神’巴图尔快步上前钳制住想遛的他。
“放开!你们遮汩堂想干什么?”他梗着脖子喊,手脚还不忘记挣扎。
苏酥坐在圈椅内,冷淡道:“送往县衙,陈大人向来明察秋毫,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公然违犯法纪,毁我遮汩堂名声!”
她今日就是要杀鸡儆猴,否则一旦叫大汉平安无事出了店铺,只怕将来为了银钱效仿他的人更多。
墨砚有些担忧,因为根据他所知,这个叫张岩的人并不简单,除了是蓬莱最大蓑衣行张家的管家,更是靠捐钱成功摆脱了奴隶的身份,眼下虽说还是庶民,但他背后的靠山可不是吃素的,张家是望月镇屈指可数的士阶层家族,而汉子敢拿他的姓氏来用,恐怕这两人一早便是串通好的,他们不怕遮汩堂反抗,就怕遮汩堂不反抗。
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里,士阶层的人就算是毫无理由杀了一名品籍低于自己的庶民,最多也只是罚些钱财,根本动不了半点根基。
所以这汉子才敢那般有恃无恐过来诬陷。
他理由拙劣又如何?你们看穿了又能如何?他头上有人,他就是吃准了遮汩堂奈何不了自己,墨砚不信东家会连这点算计都看不清,之前循规蹈矩拿出账册来证明汉子诬陷,恐怕她多半是为了做给周围人看的,她就是要遮汩堂站稳这个‘理’字,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巨大的阶层悬殊是无法通过道理来跨越的,如此对方还要将人送去衙门,岂不是刚好中了张岩的下怀?
苏酥朝他安抚性一笑,摇着那把墨绿玉扇出了门。
大堂内顷刻间松懈下来,看了一场好戏的十几名顾客凑在一起低声耳语,他们在赌这场官司最后会是遮汩堂还是大汉赢。
墨砚一拳砸向掌心,终于露出来几分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神色来。
“……东家啊东家,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下的遮汩堂前身本为一家收益惨淡的蓑衣铺,是苏酥从墨砚前东家那买下来的,但那位东家搬走时候并没打算带上他,反正就是一个不值钱还浪费粮食的奴隶,索性就一并卖与了苏酥,墨砚这个名字也就是从那时候才有的,他原本以为这么年轻的东家看起来文文弱弱弱不禁风的,肯定没多久也会因为入不敷出再将店铺卖掉,他都做好了再换主人的心里准备,然而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发现他这位年轻的东家并没有看起来的那样平凡……
光是苏酥弄的那些玩意儿他就闻所未闻,什么油纸伞,什么炼酒器,但这都不算什么,一个人的行为举止是最能展现出他的出生与涵养的,可叫他觉出怪异的是,她完全无法根据对方的言行判断出她原本的出生。
……就像一块玉石掉入与它格格不入的土地上。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个迷。
“我说小伙计,你们店里的伞今日到底还卖不卖了?”有人出声打算他的思绪,墨砚慢慢回过神,笑着望柜台后走。
“卖!”
另一头,苏酥根巴图尔当街驾着大汉往县衙的方向走,突然人群前方响起一阵骚动,满街平头百姓在见到三羊舆车的刹那纷纷做鸟兽散。
苏酥抬起眼皮就看见陈音音那辆骚包又张扬的羊车停在她不远处,绿衣少年快速跃下马车,与他目光交汇瞬间她就知道对方是冲自己来的。
“墨舒墨舒!”陈音音急切道,“大事不好了!”
“……”苏酥莫名其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音音缓口气解释,“就是我姐的事儿,说来都怪我,要不是当初怕她嫁不出去,擅自做主在招贤阁散布比武招亲的传言,我姐此番就不会遇到这事。”
苏酥跟857听到比武招亲四个字,皆是不由自主打起了精神。
“然后呢?”她问。
心里却在想着反派秦牧终于要上线了,终于要上线了!只要抱上这根粗壮的金大腿,他跟857迟早能吃饱喝足能量值走出这方天地。
陈音音倒是被她平静的反应弄得一愣,仔仔细细盯着他瞧了一遍才说话,“我姐要跟旁人成亲了,你不难过?”
苏酥:“……”
她噎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姐成她的亲,怎么扯我身上了?我又不跟她结亲。”
陈音音听完这句话眼神顿时就变了,苏酥就看见他忽然紧皱起眉头,眼睛里仿佛有两束小火苗在熊熊燃烧,不可置信又恼火的样子分明就像在看什么绝世大渣男。
“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他给出宣判。
“……”苏酥猛不丁被人泼了一身脏水,她还没生气对方倒是恶人先告状了,骂道:“府里的小丫鬟说,几天前你跟我姐□□之下在廊檐下打情骂俏,还抱……”
他话说了一半猛然闭嘴,像是刚注意到巴图尔身旁的大汉,就问:“他是谁?”
那大汉在看见县令之子跟苏酥熟识的时候就已经感知到主子的事情不妙,此刻被点到自己的名字,腿脚不禁打起颤来,“草、草民赵三,见…见过二公子。”
整个望月镇的人谁见了他不怕,陈音音见惯了,便没有察觉出对方的异样,而是让巴图尔把人带到一旁,一副要跟苏酥讲悄悄话的架势。
巴图尔连正眼都没看他,只望向苏酥,见对方点头才略有担忧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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