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窝在他的怀里继续啜泣。
“你到底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
谢望舒低头看向鹿倾,眼眸深处暗潮流动。
她抬头看向少年细长的凤眸,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他的思绪。
“没怎么,就是我突然想明白了,咱们分开对各自都好。”
谢望舒哪里都没想清楚,他将鹿倾扯开,离得自己远些,但钳制住鹿倾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他舒缓开紧皱的眉头,缠绵悱恻看向鹿倾的眼眸,说道,“别闹了,姐姐。”
鹿倾晃了神,就快要被他的温柔攻陷,可脑海中谢纪淮暗藏锋芒与冷漠的面容蓦然掠过。
她挣扎开来,严肃,紧盯着他的面容,“我没闹,谢望舒。”
“我们的缘分就该尽了。”
“陛下说的没错,殿下这个年纪也该娶妻了,临川这么多的官家小姐,殿下要好好挑挑,毕竟也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别……”
鹿倾的话还没说完,谢望舒便低头吻向她的唇,将鹿倾的话头堵住了。
少年闭眼揽住她的肩膀,浅尝辄止,掠夺鹿倾的每一寸呼吸。
她使劲推着他的胸膛,睁着眼眸哀伤瞪着他。
情愫褪去,谢望舒缓慢睁开眼眸,稠密的睫毛扫开鹿倾娇嫩的脸颊。
她的眼睛太过哀伤,颊边的泪珠也太过滚烫,让自己不知所措,禁锢住鹿倾的手也松了很多力度。
“啪!”
鹿倾甩开谢望舒的手,扬手狠狠拍向他的脸颊。
对面人的脸庞在烛光下闪现着红色,她没有犹豫,咬着唇,提起裙摆向远处跑去。
谢望舒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他用舌尖抵住下颚,嘶得一声从唇边溢出。
垂下眼眸,静静看着远方的人儿没了踪影。
心中思绪万千……
不知道为何,今夜竟如此难以入眠,鹿倾在床上辗转反侧,眼里的泪水流了又流。
她赤脚下了床,摸索着把卧房里的蜡烛点燃。
自己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
映衬微弱的烛光,铜镜里的容颜清丽灵动。
一双杏眼微微皱起,如同河面上的清波,灵秀动人。
鹿倾伸出素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历历在目。
她的指尖向上,额头的月牙伤疤触感粗粝,皮肤也不如官家小姐们的柔嫩。
“朕知道,幸川对你有所好感,可你们根本不可能。”
“这权倾天下,雍容华贵的皇后不可能是你。”
“趁一切来得及,及时止损。”
“你出宫去吧。”
鹿倾紧闭双眼,不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底的泪水越积越多。
她颤抖从锦盒里取出鸾钗,雪白的鸾鸟好似飞在云端,马上就要飞上遥远的天际。
“不该这样的。”
“不该这样的。”
鹿倾呢喃说出,紧握鸾钗,趴在梳妆台上,滚烫的泪水一滴滴滴在上好的香沉木。
一夜无眠。
临川城的刑场上,聚集了许多百姓,把这里堵得水泄不通。
赵拓蓬头垢面跪在地上,身旁是他的儿子赵敬,双眼无神,全然不复以往的儒雅模样。
赵夫人被众人拉开,自己一个人哭的撕心裂肺。
从临川传过去的书信被喻州快马加鞭送了回来,太守赵文德只回了一句话:咎由自取。
赵夫人一瞬间感觉到天都要塌了,如同晴天霹雳打在自己这虚弱的脊梁骨上,一夜之间一切繁华富贵都化成了灰。
赵敬睁眼看向前方,面前的百姓们叽叽喳喳,十分吵闹,实在无法想象前些日子还在崇拜,称赞自己的人们现如今都在谩骂。
果然是人走茶凉啊。
他眯着双眼,扭头朝前看去。
一位少女一袭白裙,头戴帷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她手腕上的赤红手镯经过光的折射在远处发出微光。
赵敬的瞳孔睁大,视线无法得到转移。
少女脱下帷帽,静静看着他。
他立马躲过了来人的视线,心中满是苦涩。
迎着阳光,笑出了声,刹那间,鲜血淋漓。
大刀一挥而下,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赵夫人痛苦跪在地上,眼角的泪水呼了满脸,痛哭流涕。
少女没有顺着人群离开,只是站在原地盯住某处没有说话。
静默了良久,她将衣袖里的一朵早已经枯萎的茉莉扔了出来。
“予初就像这清雅的茉莉花,很美。”
熟悉的话语从李予初的耳边传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与深情。
李予初垂下眼眸,扯着嘴角,看着那束茉莉花,霎时间泪流满面。
“来生再会,夫君……”
鹿倾坐在秋千上,眼角都耷拉了起来。
“明日就要走吗?”
谢望臻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挑了一只完好无损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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