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藏在袖口的匕首,原著中的刺杀,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了。
谢望舒不动声色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神色淡然,眸光闪过讥讽,这般愚笨,真是不够自己练手的。
程达与旁边桌的客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客人拿起桌上的长剑,寒光凛冽,向谢望舒刺去。
谢望舒茶杯一掷,随身一躲,躲过袭击。
男人不甘下风,屈身上来,直刺少年心脏。
少年刚想躲过,却见眼前一个黑影,朝自己扑来。
黑影张开双臂,将少年拢在怀里,后肩膀一痛,顿时让鹿倾疼的皱起眉来。
“姐姐?”谢望舒疾呼,平静淡然的脸色一裂,不可置信。
鹿倾虚弱一笑,眼睁睁看着谢望舒随手挡住刺客的袭击,夺过了对方手里的剑,轻易将他刺了个满怀。
昏迷之前,鹿倾在心里大骂道:鹿倾,你他妈就是傻!
一阵天旋地转,谢望舒把鹿倾搂在自己的怀里,把穿过刺客胸膛的长剑拔出,又刺进在旁边看戏的程达的胸口。
鲜血直流,程达捂住自己的胸口,满脸震惊,血液也顺着嘴唇滴到地上。
“真是好蠢。”谢望舒没有再看程达,唇瓣轻启,脚尖一点,使用轻功向近处的医馆掠去。
客栈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顷刻间,一位黑袍老人从隐匿处出来,一声令下,几个小厮便将刺客二人的身体运了出去。
剩下的小厮们也听从了黑衣老人的指令,开始快速清理现场。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客栈便恢复了原样。
这场梦做了好久,鹿倾在混沌之中沉睡,眼皮沉沉。
“好冷……”男孩从冰冷的河水中探出头来,虚弱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这位哥哥,你还好吗?”女孩糯糯的声音在男孩耳边响起,就是天籁之音。
男孩缓缓睁开眼睛,一片红在视线中触目可及。
女孩露出笑意,白皙的小手带着赤红的镯子轻轻点了点他的眼睛。
红色纱裙拂过他的面颊,“我叫李予初,你叫什么名字啊?”
如火的依恋充斥着他的心脏。
姑娘穿着一如多年前的红色纱裙,头戴凤冠,十里红妆。
“阿初,你就是我的王。”年轻俊美的皇帝宽大的手掌抬起姑娘的下颚,怜惜,轻柔说道。
鹿倾的心剧烈抽动,眼睛好似有液体流出,是心痛。
她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明,嘴里干涩。
一只手探来,用手帕轻柔擦干鹿倾眼底的泪水。
“姐姐醒了?”
谢望舒平静的脸难掩的激动,高悬的心脏终于落下。
鹿倾轻启唇瓣,“水……”
谢望舒从桌子端来一杯清水,一勺一勺晕染在鹿倾苍白干裂的唇瓣。
鹿倾身体酸痛难忍,肩膀更是像冻住了一般,不敢动一分一毫。
“姐姐,别担心,没有伤到骨头,多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就是你昏睡了两天两夜,幸川太过担心。”
鹿倾瞪大杏眼,梦里的场面掠过自己的脑海。
小暴君的良配是梦里的红衣姑娘,小说里的女主。
他们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一个美好的结局。
而自己只是一个炮灰,会在正文第一章悲惨死去。
鹿倾僵硬扯动嘴角,满是苦笑。
她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让谢望舒凑过来。
鹿倾在他耳边慢悠悠扯着黯哑嗓子,“下次,你姐姐我可不会这么傻了。”
第十二章
因为鹿倾的伤势,谢望舒等人在解决完沧州雪灾的疫情以后,又多逗留了一些时日。
“姐姐,张嘴。”谢望舒拿着汤匙,吹了吹,一脸无奈地看着鹿倾。
“我说,这也太苦了吧。”鹿倾皱眉瞅向碗里黑漆漆的汤汁,嘴里一阵干呕。
“不吃,怎么会好。”谢望舒又舀出一勺,作势要怼进鹿倾的嘴里。
鹿倾紧闭嘴唇,一脸死不张嘴的模样。
气的谢望舒肝儿疼,他收回汤匙,用手帕擦了擦鹿倾唇边的汤渍。
幽深的眼眸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鹿倾。
鹿倾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想投降,但又闻到让人窒息的味道。
她索性双眼一闭,誓死不从。
谢望舒脸色铁青,皱了皱眉。
顿时,室内一片寂静。
“元渊,拿进来。”谢望舒坐在床边,无奈地接过元渊递来的纸包。
鹿倾把紧闭的眼睛掀开了一条缝儿,小暴君白皙的手掌里躺着几粒蜜饯。
谢望舒把汤药舀出一勺递到鹿倾的嘴边,声音轻缓,“姐姐,这回张嘴吧。”
鹿倾睁开杏眼,捏着鼻子,艰难吞下汤汁。
谢望舒把蜜饯塞进鹿倾的嘴里。
就这样一口一口把一碗药喝了个精光,
鹿倾瘫在床上,鬓角浸湿,肩膀的伤还没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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