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想些什么。
“姐姐,不打算把我拉起来吗?”
委屈的声音把鹿倾从思绪中拉回。
鹿倾抱歉地看向谢望舒,伸出小手拉住他的手。
谢望舒握住鹿倾的手,起了身。
“幸川,你怎么来这儿了?”
少年扑了扑身上的雪,目光看向鹿倾的一头黑发,说道,“接你回家。”
鹿倾忙着整理头发,闻言一愣,“嗯?”
谢望舒伸出手替鹿倾顺了顺秀发,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鹿倾的身上,“我们回家吧。”
鹿倾转身看向远处的宫女们,却见她们早已回到了屋里,就点头跟着谢望舒走在回偏殿的路上。
大雪还是在下,落在了鹿倾头发上,谢望舒趁机又摸了摸少女的头发,将雪花拂去。
“幸川,不用,雪自然就化了。”
谢望舒嗯了一声,瞅了一眼鹿倾,说道,“我怕你得风寒。”
鹿倾心中暖流划过,想起原著开春以后,谢望舒便会回到临川城的事。
有些不舍,也不知道这般惬意温情的生活还会不会有了。
鹿倾踌躇了一阵,转头问向谢望舒,“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咱们出去守岁,怎么样?”
谢望舒从来到骊山以后,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鹿倾觉得谢望舒性子太过孤傲,少些烟火气。
可自己却超级喜欢热闹,山脚下的镇子每到过年的时候都喧闹非常,她想让谢望舒感受一下普通人的守岁。
谢望舒看向鹿倾,发觉的她的眼睛正在泛着光。
“好。”他听见自己说道。
他瞧见鹿倾的眼睛越来越亮,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
鹿倾笑了起来,扯住谢望舒的袖子,欣喜若狂,“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谢望舒也跟着笑了起来,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场大雪下了半月有余,临川的街道已多日人影稀稀。
偌大的太和殿鸦雀无声,众人宛如惊弓之鸟,惴惴不安。
赵黎书身穿明黄色凤袍,头戴龙凤珠翠冠,平时端庄典雅的面容变得阴沉,风雨欲来。
“本宫以为各位大臣早有决策,今日一看,陛下是养了草包吗?”
赵黎书平静的声音陡然上扬,语气不善。
大臣们仓皇失措,急忙跪下,“娘娘息怒!”
站在最前面穿着纹绣仙鹤的玄色朝服的中年男人,一脸温润,冲赵黎书弯下腰,拱手道,“娘娘,当务之急,还是沧州的雪灾要紧,微臣看,汝阳王可前去赈灾。”
赵黎书握住凤椅把手,沉吟道,“本宫……”
中年男人锐利暗含锋芒的眼眸淡淡扫向赵黎书。
赵黎书猛然一滞,话锋一转,“可。”
“娘娘三思,汝阳王镇守边关,若去赈灾,边关失守,赵丞相负责吗?”二品官员户部尚书刘铮质问道。
赵丞相表面含笑,冲刘铮拱了拱手,“照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刘铮弯腰面向赵黎书,手拿白玉笏板,恭敬道,“微臣认为,能担当大任的,此刻都无暇抽身,但三皇子守孝期限早已过,恳请娘娘让殿下担当此任。”
赵黎书满目惊愕,以为早已被众人忘却的人又被重新提起。
威武候宋遇从众官员中走到前面,缓缓道,“臣附议。”
宽阔的大殿上猛然寂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缓缓几个大臣前来,冲赵黎书鞠了一躬,“臣等附议。”
又有多位大臣说道,“臣等附议。”
赵黎书一阵头晕目眩,头上的翠冠好像要把自己压的喘不过来气。
她揉了揉额头,疲惫道,“幸川年纪太小,不能担此大任,此事下次再议。”
身旁的太监扬了一下手里的浮尘,大声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临川的雪越下越大,刘峥坐在茶室静心凝思地泡着茶。
宋遇将手里的长剑用绢帛擦拭了一遍又一遍,说道,“你说的这个办法能行吗?”
刘峥从雾气中探出头来,替宋遇倒了一杯,“他们早晚会沉不住气,那时,便是一个真正的契机。”
宋遇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刘兄说的是,殿下不久就会回来了。”
长生殿外,厚厚的积雪被下人们扫的干净。
赵黎书坐在暖炉旁,玉手纤纤,拨弄着案上的古筝,“哥哥,不知,咱们如何打算?”
丞相赵拓坐在她旁边,手掌贴向她的后腰,嘴唇贴向赵黎书的耳边,温润说道“妹妹觉得如何?”
赵黎书感受着耳边的热气,娇躯靠向男人的胸膛,“妹妹觉得,这谢望舒不可回到临川。”
赵拓指尖摆弄起女人鬓间的珠花,唇间吐露的声音冷血至极,“谢望舒,格杀勿论。”
第十章
隆冬时节,骊山被大雪撞了个满怀。
今日便是除夕,鹿倾特意起了个大早,钻进了厨房。
拿了前几日在集市上买的上好的小米,熬了一锅稠稠密密的小米粥。
捧着粥碗走到了院内。
谢望舒早早起了床,将昨夜提笔写的对联粘在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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