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过一次,来自于亲情间的愧疚荡然无存,越往后越是思考姜晚出行的利弊。
如今社稷渐渐稳定,皇权也慢慢转移到姜渊的手上,原本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姜渊不懂事,长大了便如同脱缰野马不服管束。
通常管不了的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卯足了劲儿管束,但容易出逆反心理,另一个办法是换人接替。
根据姜渊的性格来说,越管只会越有逆反心理,最保险的便是第二种。
想清楚后路后,太后心里愈发了然。如今只差一根导火线,若姜渊与她起了矛盾,她能顺理成章将皇权移到她手下。
那根导火线就是姜晚,如果姜渊知道姜晚走了,他做的这一切都相当于无用功,届时肯定会大发雷霆与太后撕破脸颊,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太后假装很为难的样子,看着姜晚思索良久,发出了哀婉的叹息。
“你若是执意要走,哀家也留不住你,宫中近来发生了这样多的事,只要你开心,出去散散心也不是不行,不过哀家担心你的安危,让左将军的儿子左立君护你前去吧。”
姜晚私心不想麻烦其他人,不过看今天这趋势,如果她不答应只怕太后也不会让她走。
“如此,就多谢祖母安排了。”好歹办成了一件事,姜晚心态轻松了许多,回程的脚步都跟着轻盈。
姜晚整个行程非常低调,除了太后及左将军儿子,几乎没什么重要的人知道。
王嬷嬷小青等人知道姜晚要出宫了,异常不舍。姜晚安慰她们:“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又不是不回来了,放心吧,时间过得很快的。”
王嬷嬷上了年纪比较好打发,但小青如何也不肯,作为贴身丫鬟,当初的陪嫁尚能一起,今日的出行同样也能。
“小青既然决定跟着公主,今后无论公主去哪小青也要伴随左右,何况出行未知路途凶险,路上总要有人照顾公主您,就让小青去吧。”
姜晚最终还是被小青说服了,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在和煦的晨风中,他们三人一同出发去往远方。
江南烟雨,大漠孤烟,市井人家,风景民俗,每一样都是姜晚想要去亲身经历的。
心里重新有了希冀,皇宫中的纷扰渐渐被挤出他们的脑海,只是身在宫闱中的人仍旧烦心不已。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姜渊知道姜晚出了宫后,大发雷霆。
怒气冲冲到了太后的寝宫,姜渊再不似之前那般需要时时谨慎看人脸色行事,与太后平起平坐据理力争。
“您明知我坐上这个位置是为了谁,如今人走了,您是觉得我会留恋这个位置还是提醒我该下位了?”
太后一贯的平和,风轻云淡,看起来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真亏她坐得住。
然而谋逆之心起,只差一个导火线,便能将二者本就轻薄的联盟轻易瓦解。
“你若是想去追她,哀家也未曾拦着你,就像一开始你下旨暂停了晚儿与荣儿的婚约,哀家始终未曾插手。”
太后的确未曾当面或者直接出手,不过是抓住了姜渊的把柄,挟姜晚以控姜渊,挟姜渊以控诸侯,只不过姜渊不肯被控,没有价值和意义后当然要被丢弃。
姜渊笑了笑,好一个未曾阻拦,事到如今他全然明了。
的确当初没有入戏太深,否则今日走不出来的便是他了,甘心沦落为太后的提线木偶。
姜渊将身上的玉佩解下来还给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既然这玉佩当初是你给我的,如今全还给你。”
太后没想到从拒绝到退位的时间如此之短,整个过程仿佛发生在一瞬间,就在她震惊错愕之际,姜渊的声音并未停歇。
“你只管告诉我姜晚去了何处,如你所知,想要的便要自己去追取。”
太后摩挲着手里的这块玉佩,感受着它身上的温度以及纹理,话锋一转目露狡黠,“你真以为姜晚是出宫去了?”
她笑得过于诡异,让姜渊心生不安蹙起眉目,有那么一刻,慌张和恐惧席卷全身,他甚至觉得自己太莽撞,不该早早地将玉佩还给太后。
平素里太后最讨厌的便是姜渊那副看似成熟稳重的模样,明明是自己的孙儿辈,那种出类拔萃的冷静可真让人看着厌烦。
“后悔将玉佩还给哀家了?”以为猜中心思,太后得意地自言自语,“也对,哀家若是你,早也后悔死了,江山与美人一个都没抓住,有玉佩时姜晚尚未正眼看你,现在连你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也随意丢弃,还是太莽撞太年轻了。”
并不为太后的话语所挑衅,姜渊深呼吸平静心情,“我只是后悔醒悟得太晚,这皇位,不要也罢。”
知道太后如何也不肯透露有关姜晚的半点消息,索性姜渊当机立断,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宫中起了一场又一场的变故,太后不肯信守承诺,让年仅十岁的小曾孙继位,成功地挟天子以令诸侯,风光了好一段时间。
可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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