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若是让真让此人在韩国变法度革,或许真能让韩国成为不小的麻烦。
看来,有必要的话。
顾楠腰间的无格晃动了一下,被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住。
不过他说有人想见我?
顾楠皱着眉头坐在自己的座前,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时候的韩国,有谁会想见我?
到时候去看看便是。
拿起桌上的筷子准备吃饭,却发现饭菜已经凉了。
所以说一大早就遇到这样的事,还真是倒霉。
韩非走出宫门之外,恍惚地走在街上。
韩国的后路到底在何处?
或者说,韩国真的还有后路可言?
国中积弱积贫,治国不务法制、养非所用、用非所养。本就是众国之弱,却立于必攻之地,内忧外患,何来后路。
陷阵之将使至韩国,明为出使,实为威慑。
这代表着秦国的兵戈将起,到了那时,韩国不可能幸免于难。
在那之前,韩国需要有保全自身的余力,起码需要周旋,让秦国斟酌的余力。
还有一些时间。
韩非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嘴角又带上了那种轻淡自信的微笑。
便是无有后路又如何,便是前路无途又如何?
就算是无有路途,亦可开出一途。
虽无归路,吾往矣,何须再有顾虑?
就是十死无生,还未试上一试怎么知道。
他早已经断绝了自己所有的路,只留下一条,所以即使这条路走向死路,他也会走下去。
报国之志,不明,则身死可以。
夜晚韩国的街上无人,只有几家地方还会灯火通明。
顾楠带着腰间的无格,从街上慢慢走来。
本来冷清的街道,转过街角却突然热闹了起来。
街道的远处传来一声声的笑声和话声,与周围寂静的街道格格不入。
那里的一栋建筑灯火明晃,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很显眼。
顾楠抬起眼睛看向它门前的一面匾额,紫兰轩。
就是这地方吗?
看着和东簪楼差不多。
在这种地方见面,倒是有几分意思。
顾楠握着腰间的剑柄,向着门中走去。
走进大门就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间,外面的夜里寂静无声,而里面人言熙攘轻歌曼舞。
顾楠走进来的时候,门边的几个人见到她都愣了一下,毕竟她的这个打扮未免太过古怪了些。
有谁来这种地方穿着丧孝袍的,而且还带着一副吓人的甲面。
但是一个站在二楼的女子一直看着门边,直到她看到顾楠,从缓缓退去。
没过多久,一个公子带着一个身穿紫衣的曼妙女子从楼上走了下来。
向着顾楠走来。
那公子正是韩非,不过那女子顾楠倒是不认识,面容姣好,身段撩人,看到顾楠就笑盈盈地走了上来。
轻轻地揽住了顾楠的手臂,用一种轻和地声音说道:“您就是公子说的那位陷阵将军吧?”
不过半贴在顾楠的身上女子却是暗中一愣。
她在对方的身上却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并不浓但是很好闻,并非什么粉香,是种自然的香味,就像是女子的体香一般。
不过这人身上,为何会有这种香味?
“将军终于到了,我等在此等候将军多时了。”
韩非笑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看到顾楠的模样先是一怔,随后轻笑了一下:“将军来到此处为何还是这般打扮?”
顾楠感觉到身旁靠过来的女子,不自然地向一旁挪了挪,脸上微热。
“早年脸上受了刀伤,留有伤疤,恐吓到旁人,所以长覆面甲见人。”
“原来如此。”韩非点了点头,作为这里的常客,他自然是看出了顾楠的不自然,暗自好笑。
想不到这般的人居然也有这般不擅应付的模样,着实有趣。
但是如此看来,也难用女色拉近这人了。
至于财帛,恐怕更不可能。
就连紫衣女子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她还是第一次在紫兰轩见到躲着她走的客人。
“韩公子,不知是何人想见我。”
顾楠轻轻地躲开了些,抬了抬手问道。
“哦。”韩非反应了过来,伸手说道:“将军请跟我来。”
说着,领着顾楠向着楼上走去。
随着三人上楼,沿着走廊越走下去,身后轻佻靡醉的声音渐渐远去,到最后几乎不再能听到。
已然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房间门前。
紫衣女子松开了顾楠的胳膊,向着门前走去,拉开了门:“请进。”
房间之中一个人站在那背对着三人。
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顾楠心中想到。
不过那人有着一头苍白的头发,顾楠的记忆里她并不认识这样那个人,如果有,应该记忆深刻才是。
韩非回过头,对着顾楠说道:“将军请。”
说着先一步走进来房中。
走进房间中,大略地看了一眼,房中的陈设很简单,一副桌案,一张卧榻,随后就是几个长柜。
桌案之上除了一副饮具之外就无其他。
房间的一角摆着一把剑,那把剑的样式奇特,一面为刃一面为锯,刃面锋锐,锯面如颚齿。剑身之上纹刻着一条鳞纹,剑柄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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