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姐,我知道你肯定生气的,可是我真的悔过了。你,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谁能没有个走错步的时候呢?我……”
我没说话,就站那儿看着她。
“……”她露出惊恐的神情,她嘴还在动个不停,但是却没有出声音。
跟演默剧似,她瞪着眼,嘴巴的动作更大,看起来是在大声说话。
可惜还是没声音。
“我觉得,一个人要是不说话,那要骗人就困难了很多。”我朝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你放心,这个不是永久的,也许就几十年吧,嗯,也可能几百年,总之,我以前也没用过这法术,你不用担心,不会死人的。”
她上露出愤怒。惶急。嗯。还很委屈。很无辜。
但是她还是无法出声音。
“说实话。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坐在一边地凳子上。这人实在太善解人意了。知道我想找她麻烦。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如此热情主动。我当然不能辜负她地一片挚诚啊。
她些心急地比划起来。嘴巴还在动。虾叔在一旁终于看出门道。拍着手叫好:“嘿。小凤媳妇。你这一手挺厉害啊。”
“哪里哪里。”我嘿嘿笑:“我这也是第一次。没经验啊。虾叔不要笑话我就行。”
小心还赖着不走。我眨眨眼。非常非常温和地说:“你是不是觉得耳朵。眼睛。也挺多余?”
她骇然失色,连连摇头。
“那你就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她立马爬起来,蹭蹭蹭的跑没影了。
虾叔用力啐了一口,狠狠甩上门。
“虾叔,你这么厌憎她?”
我也讨厌她,不过完全没有虾叔的感觉这么强烈。
“要说单单求富贵攀高枝吧,这我也不说了,谁不想争上游呢?年年无数鲤鱼去跃龙门,那我得说,个个都是有志气好样儿的!但是一转脸儿就把旧主卖了,还能对同族旧识狠下毒手,碧水潭地那些,唉,不说了,总之,她心术不正,行地也都是刁毒下三滥的事儿,我呸!看见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小凤媳妇啊,你这一手可真是,嘿,深得我心啊!来来,说说你怎么弄的?”
我摸摸鼻子,有点不大好意思:“咳,这个是我无聊的时候琢磨着玩的。因为我用蛛丝替人拔毒啊,探脉啊什么地,看过一点医书。
人有七窍,眼耳口鼻。我那天在她身上下了一道丝,刚才催动蛛丝,就封住了她的声音,主要是她说话太招人烦了。”我嘿嘿一笑:“我给这手起个名吧?嗯,就叫一窍不通,怎么样?”
“这个好!”虾叔一拍大腿:“不通地好!不通的妙!对这样不要脸皮的人就该这样狠狠收拾。那这个能管多久?”
我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我这还是头一次使出来呢。”
“这种人,让她一辈子说不了话才好呢!”虾叔看起来还不解恨的样子。
“嗯,虾叔,咱中午吃什么?”
“豆饼,”虾叔转怒为喜,笑呵呵的说:“好吃的很。”
我眨巴眼,豆饼这东西,据我所知,好像,似乎,传说中是喂猪地吧?
不过有得吃就不错了,豆饼就豆饼吧。
等端上来,这个豆饼和我想象中拌猪食的可不是一回事,豆绿色,香地,咸中透着甜,满好吃。虾
午又剥豆又捣豆的折腾出来地,就算是猪我也会,更何况这个还挺好吃。
“小凤,真是个有眼光的,娶的媳妇很是不错啊!”虾叔没白受我夸,反过来又夸我。
我们就在这里互相夸赞,拍马屁,反正有来有往,拍的挺乐呵的。
我嘴里嚼着一口豆饼,远远的,一声钟响。
我再转头看虾叔,他把手里的汤碗放下来,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怎么了?”
他没出声。
钟声一下接着一,前一响余音未衰后一下又响起。
随着钟声,虾叔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了,后来干脆站了起来,面朝着水晶宫的方向肃立。
我不知道原由,不过,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也跟着站起来。
我在心里默数,钟声一敲了九下,然后就寂然无声了。
虾忽然站直身,不再躬腰低头,他理理衣领,又整一整袖袖子,再掸了下摆,恭敬的,朝着水晶宫的方向拜了下去。
三跪,九叩。
等他站起来我问:“虾叔,你这怎么了?”
“有王了。”虾叔的声音有些感慨,他慢慢转过身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喜悦,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新王是谁啊?”
“还不知道,我可不够格去参拜,不过等下自然有消息传过来。”
“对!”
这肯定的,等子恒和凤宜回来之后,消息自然也就回来了。想一想,新王应该就在昨天席上见的人当中,而且,要说地位能力,应该就是前几席的人。
是老色龙的弟弟踢掉他上位?还是他儿子顶替老爹上岗?或,是那个不熟悉的,和子恒坐的近的那个人?
不管是哪个,我衷心希望不是象老色龙那样,总和子恒过不去,利用他压榨他算计他……
我只希望子恒过的快活一些,不要总是忍耐忍耐再忍耐。
我扒着门瞅,小俊远远跑过来,喊着:“虾叔,虾叔!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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