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芙把他的反应收入眼中,知道他心中有所动摇。阿史那冲是突厥四十六部的统领者,又把自己放在和褚洲等同的位置,想必年少气盛,受不得旁人刺激。
“可汗怕了?”
“本王有什么好怕的?!”阿史那冲一甩衣袍,“那就由你来找一处好地方,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反悔了!”
青雾缭绕群山,偶尔有寂寥的虫鸣从地底下冒上来,短促地叫了一声,很快便淡了下去。前面带路的妇人走得极慢,虽然大腹便便,可自后往前看去,风韵不限。
阿史那冲的身体里烧着一把火,“你好了没有,你要是敢和本王耍些小聪明,小心本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以芙抿抿嘴,扶着肚子艰难地走着。
宫里飞檐翘角、绣闼雕甍,若不是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哪里是哪里,更何况阿史那冲一个外邦人。她夜盲,也只能带着他在原地兜圈子罢了。
“你这妇人——”
阿史那冲捡起一块青绿色的玛瑙,冲着以芙大喊道,“这块东西是本王在一刻钟前扔下的,你不妨和我解释解释它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路太黑,我分不清。”
“既然你分不清,本王就和你在这里好了。反正本王看着宫里的建筑长得都一样,本王疼你的时候和太尉疼你的时候可就大有分别了!”
以芙攥紧了手心,往后退了一步,“这里是皇家的地盘,岂容你放肆!你若伤害了皇子,你——”
“娘娘放心,只要你肯乖乖地和本王配合,本王绝不会伤害你肚子里孩子分毫。”阿史那冲慢慢地逼近,“可万一您不配合,伤了孩子可就不好说了……”
以芙看着他,没说什么。
她为了自保,早就让秦遂安排了个杀手在百步开外的地方跟着。只是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轻易让他出来。
“娘娘能带人,本王就不会暗中派人么。”
阿史那冲将她逼到退无可避的死角,伸手就去扯她的衣领,“娘娘还能躲到哪儿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缕耀目光辉从靛蓝色的天空中擦过。不出三息的功夫,大片大片的火红色烧了过来。
以芙停止挣扎,“起火了。”
“自然会有奴才去灭火,娘娘有什么可担心的?”阿史那冲轻飘飘撇了一眼,却在刹那之间变了脸色。
看着火势的方向,是他居住的别馆!
那别馆里的珠宝玉石烧了也就烧了,可房间里和褚洲之间的往来书信被焚毁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和褚洲谈条件?!
阿史那冲气急攻心,踅身就往那里赶去。可没走几步,他却意识到了什么,“都是你这贱妇在暗中作祟——”
要不是以芙带着他在这里兜兜转转,他怎么可能在这里浪费了这么长的时候,耽误了回去的行程,“你莫不是褚洲派来的——”
“不、这不可能,褚洲这个人向来谨慎,怎么会允许你过来和我——”阿史那冲眼球凸起,“你这女人到底藏了什么阴谋——”
他猛得抬头,盯住了面前的妇人。还没等那妇人反应过来,他对着她的脖子一劈,扛起她软软的身子大步走去。
……
昨儿个宴会时,阿史那冲还能与褚洲比肩而坐,今儿个却是另一副光景了。
阿史那冲抬起双目,看了一眼还蜷在褚洲身边昏睡的以芙,“昨天宴会上她就和我眉来眼去的,本王禁不住她诱惑,今夜趁机偷偷溜出来和她见了一面……”
阿史那冲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忌讳,毕竟褚婕妤的风流艳事诸多,私下里和不少男人有染,想来褚洲对这女人也是玩玩儿。既然只是玩玩,多他一个又有何妨呢。
“你们做了?”
阿史那冲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心里有些莫名地犯怵,“没、没有。”
褚洲仿佛有些愉悦,心情还算蛮好地咧开唇瓣笑了一笑,“你觉得她哪里不错?”
阿史那冲怔怔的,脑海中莫名地想起了月色摇晃下,那女人大概一只手都不够握的胸脯,那嫩白细腻的柔荑……
他想到了什么,也就说了什么。
“碰过没有?”
阿史那冲不明白褚洲干嘛老抓住这么一件事不放,这让他的身上像是有条毛毛虫在爬似的,“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别馆里的火是怎么起来的,万一你我私下联络的信件被有心人拿去了……”
褚洲打断他,“本官是问你可曾碰过她?”
阿史那冲张了张嘴,“本王还未来得及,看了这里起火了就匆匆茫茫地赶了过来……”
褚洲探出一指,修长如玉的指腹从她泛着红渍的脸颊上轻轻拂过,“你觉得你的信件是被她盗走了?”
“本王不能决断此事是意外走水还是有人故意这样。只是太尉,你这妹妹绝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若是故意为之,她绝对逃不了干系。”
褚洲只手托在下颌,小指上的玄戒随着锋利的弧度来回滚动着。他单单是这样沉默地坐着,也没去管小妇人被冻红的手。
一阵穿堂风挂过来,嘶嘶地从地底下窜起来。那小妇人似乎觉得冷了,还依偎似的往他身边靠了靠。褚洲才垂下眼皮,撇了她一眼。
阿史那冲显得有些激动,“本王知道你们兄妹二人关系要好,可这信封里面的内容一旦见了天日,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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