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钟爸爸沉着脸没说话,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钟安龄加筷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心里带上了些复杂。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谢毛毛好像跟他划清了界限一般。
看见她也只是冷冷淡淡的打声招呼,别的再无其他的表示。有的时候他会在胡同门口碰见谢毛毛。
她不是在推着谢奶奶说话,就是外出买东西。
看起来忙的很,连个眼神都不曾多给他一个。
钟安龄的心里有些些许的失落,他想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谢毛毛,可是每次看见她虽然冷漠的样子。
但是在学校里面总是步履匆匆,而且高高地昂着头,看起来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同情跟馈赠。
钟安龄替她骄傲中,又带着些失落,他现在连接近她的借口都没有了。
郁玫那天跟自己的新男朋友出来约会回来的时候,脚步有些漂浮,说话的时候也带着酒气。
正好碰见了正要出门的钟安龄。
她招了招手,脚上踩着的高跟鞋,险些有些站不住。
钟安龄下意识的伸手扶了她一下,窜天的酒气扑面而来。
“怎么喝这么多。”他皱了皱眉:“你男朋友就是这么管你的?”
郁玫轻轻的“呵”了一声:“谁能管的住我呢?”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把脚上的高跟鞋踢得很远。
“连我妈都不管我。”
钟安龄闻言愣了一下,他知道郁玫的妈妈,自从回国之后收敛了很多,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偶尔能够看见出来抛头露面的她的爸爸,也是如同记忆里那般沉默寡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木纳的中年男人。
感受不到一丝温情,钟安龄低头看着有些神志不清的郁玫,挠了挠头。
虽然这姑娘从来都不说什么,可是他也能够窥探一二。
她的日子并不称得上是幸福美满,破镜重圆也可能是迫不得已。
他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把她从身上捞起来。
但是这个时候对面的木门突然想起了“咯吱”的一声。
钟安龄的眼皮一跳,心头闪过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从门后里面出现了一张白净的小脸,谢毛毛吹着睡衣,脚上穿着一只粉色的拖鞋。
一抬头就看见了对面姿势亲密的两个人。
她在那一瞬间跟钟安龄的视线对上,然后又飞快地移开。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在寂静无人的胡同里面。
还姿态亲密,说没有什么,谁会相信呢。
谢毛毛低低的说了一声“抱歉。”然后飞快地关上了门,留下了一脸头疼的钟安龄。
他低着头看着怀里睡得不省人事的郁玫,真的很想把她丢出去。
可是出于内心的道德,他觉得不能把这姑娘就这么放下来。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伏下了身子背着郁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胡同深处走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个红色木门的背后。
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把头抵在了木门上,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那个身影似乎是怔仲了很久,才慢慢的往屋里移动。
清冷的月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印照出了满脸的冰凉。
等到钟安龄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了树梢上了。
他转过了身,看着对面紧闭着的门。
就好像谢毛毛已经将他拒之门外的世界一样,他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知道谢毛毛肯定是误会了,可是现在敲门肯定会打扰老人休息。
“那就以后再说吧。”他轻声的说道:“以后再说吧。”
他想起谢毛毛冷冰的态度,就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就连说话的时候也是如坐针毡。
钟安龄想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他暂时还不能接受他跟谢毛毛的相处方式的转换。
就这样,日子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段时间。
钟安龄也没有再去找谢毛毛,他们仿佛是在这个高中里面最普通不过的同学,见面只是疏离的打着招呼。
转眼之间,他们的高一生涯过去了,马上要迎接的就是分班。
谢毛毛在这一个暑假当中,找了一份工作。
之前谢妈妈所在的那个超市里面要招暑假工,她听说了,这跟老谢商量着想要自己顶上去。
老谢说:“这会不会影响你学习啊?”
谢毛毛勾着他的脖子:“学习这方面你就别担心了,你闺女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但是也能混口饭吃。”
老谢沉吟一会儿,觉得谢毛毛的这段时间表现不错。
“那行吧,这个暑假挣来的钱都是你的。回头看缺多少,给你补点买个手机吧。”
谢毛毛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老谢谈了一下她的脑瓜:“真的,对了,最近老往家里打电话的那个男生是谁呀?”
谢毛毛挠了挠头:“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叫周意。”
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抽什么风,三天两头的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出去玩。
谢毛毛虽然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但是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时不时的就搪塞了过去,哪想到这人还锲而不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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