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上下扫了遍盛七柒，还好，没有受伤，他用余光扫了下鼻青脸肿的三人，眼里冷光乍现。
    他家小姑娘启是他们可以欺负的。
    程越面上有些冷，迈开长腿不动声色地走到盛七柒身边，不着痕迹地睨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温柔与安抚。
    他转而开口，语调冷意四现：“路过这里，听到在说刚刚篮球场上的事，我正好在场，所以来说明事实。”
    政教处和高一的教学楼不在一起，在图书馆的一楼，旁边是个小卖部，路过是有可能的。
    但年级主任觉得有点不对，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是他们挑事在先，也是他们先动的手，盛七柒是正当防卫。”程越脸上表情淡淡，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
    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不相信他家小姑娘会主动挑事，肯定是对方挑事在先，错的肯定也是对方。
    不管怎样，欺负她，就是不行。
    他眼神再一次瞥了眼，脸肿的像猪头的三人，就这程度，呵，轻了。
    年级主任连问都不问一句，一下子就相信了程越的话。
    他转头对盛七柒说道：“是吗？那老师误会你了，你的检讨不用做了。”
    林杜浩不知道这从哪冒出的人，压着火气，语气有点不客气：“你特么从哪来的，关你什么事？我什么时候先动手被你看到了？”
    程越似乎抓住了他语言上的漏洞，眼神有些锋利，似乎像一把利刃直接射穿林杜浩，他面上十分冷淡，反问道：“奥？那你是承认你先挑事了？”
    林杜浩抬眼，对着那双锋利深邃的黑眸，怔了一瞬，没有立马反驳出口：“我……”
    他从那双黑眸中任是感到了惧意，眼前这个少年人，个子和他差不多高，皮肤冷白，一双黑眸衬得明亮，看着他时似乎带着要将他撕碎的狠意，浑身上下散发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气势。
    盛七柒本来因为年级主任的话，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不明白怎么什么都能和成绩挂钩，但现在，看着程越维护她，这般凌厉的模样，心里有点软，就好像是心里被塞满了棉花糖，软乎乎的又甜甜的。
    年级主任又发话了：“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三个照例写检讨1万字，盛七柒你就不用写了。”
    他转而又对盛七柒说道。
    程越似乎不太满意这样的结果，面容清淡，又轻飘飘地说道：“南江六中自建校以来，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影响恶劣，1万字可能不足矣让人深刻反省。”
    盛七柒讶异地偏头看向程越，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话很少的人，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无非是想加重对林杜浩的惩罚，而这源于她。
    她原本软乎乎的心似乎因为他的又一次维护，仿佛要化了一样。
    年级主任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南江六中自建校以来，都保持着良好的校风校纪，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公然打群架这样的事，还是三个男生欺负一个女生，着实是不像话。
    他思索了一刻，又严厉地对林杜浩三人说道：“程越说得有道理，检讨写3万字。”
    林杜浩听了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的一句话，直接给他的检讨翻了三倍，呵呵，真特么厉害。
    事情也算是解决了，程越和盛七柒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政教处。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盛七柒顿住了脚步，她低着头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丢脸，虽然她觉得她没有错，但她的的确确把那三人打成鼻青脸肿的模样，哪怕她觉得他们该打，但这就好像她闯了祸，让程越来收拾烂摊子的感觉，尤其刚刚那年级主任还用成绩刺激了她一下，仿佛成绩差不值得被相信一样。
    程越走在前面，才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回过头就看到小姑娘低着头的可怜模样，他的心感觉被针刺了一下。
    他往回走，在她面前站定，垂眸看着小姑娘毛绒绒的发顶，轻声问道：“怎么了？”
    盛七柒低着头，小声地嗫嚅道：“觉得丢脸。”
    程越心里叹了口气，忍着想摸一摸小姑娘发顶的冲动：“为什么觉得丢脸，你错了吗？”
    盛七柒说到这个，就理直气壮起来，想到那些恶心的话，抬起来头，还有些气愤道：“我没错。”
    程越理所当然道：“那就不用觉得丢脸。”
    盛七柒听了又低下了头：“我怕你觉得我无理取闹，而且你刚刚说错了，是我先动的手，是我先拿篮球砸的林杜浩。”
    “那是不是他们先挑事的？”
    “是的，是林杜浩先不说人话的，你不知道，他说的可难听了。”说着说着，盛七柒还委屈上了，尾音拖长，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程越点了下头，轻笑地附和道：“那他们该打。”
    盛七柒笑了，突然意识到程越好像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抬头看他，眼里亮晶晶地：“程越，你是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听到周然说你和人打架就过来找你了。”程越当时只听说周然说她和20班的3个人打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急急地过来了。
    他怕小姑娘受欺负。
    盛七柒笑意更加浓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