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警官说:“你问我有用吗?警察是执法的,怎么判是人家法官说了算。而且你们这个情况的确不太好说,毕竟人家就是揪了你的领子,还没动手打你呢。”他推了推方晨,“你们呀,跟那面好好沟通一下,尽量和解。别给自己找麻烦。”
方晨还没说话,身后又传来一阵含糊的叫骂声:“我……我 TM 告诉你们,这事儿没有 30 万,解决不了!”
秦警官一扬眉,指着钟姐的老公大声呵斥:“不是,你伤都没验就开始讹人了?你人还在派出所呢,当我面就敲人家竹杠呀,你再在我这儿胡闹,晚上就别去验伤了,就在我这儿蹲着吧,后面空着好几个屋呢。”
钟姐的老公恶狠狠地瞪了夏彤一眼,却也不再说话。
方晨让王小曼先送夏彤回家,他怕钟姐的老公还要朝她耍混,便想和小钱一起,陪钟姐两口子去验伤。钟姐却把他们劝下:
“你们就先别去了,我没事。和他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心里有数。你们跟着去,反而麻烦。”
几人也不好太过坚持,只说如果有事,让钟姐及时与他们联系。
一行人就此散去。
当天的晚些时候,方晨收到钟姐发来的消息。
——一张伤情鉴定书,一句话:
“定了轻伤。”
…………
方晨心中烦躁,晚上也没怎么睡,第二天早早就到了公司。
他到公司时是早上 7 点,坐电梯上楼时,他忽然感到些许困惑,也不明白自己来得这么早,到底是为了什么。
下了电梯才发现,钟姐来得更早,这时已等在夏彤的办公室外。
“钟姐……”他和钟姐打了声招呼,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钟姐苦笑一下,也没有应声,只是朝他点了点头,便继续在站在办公室外等。
方晨有些于心不忍,叫了一声钟姐,让她坐在王小曼的工位上等。
钟姐摇头,说:“我不坐了。”隔了一会儿,又开口说,“小方,你很瞧不起钟姐吧?”
方晨呆了一下:“没有啊。”
钟姐叹了口气,说:“怎么会没有呢。连我都瞧不起自己。你说,哪有这样的女人呀?被老公打了,哭两嗓子,然后抹抹眼泪,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和他过日子。”
方晨说:“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的境遇都不一样。外人其实没有资格去评判的。”
“境遇……”钟姐笑了一下,“小方,你真的很会安慰人,谢谢你。”
方晨说:“不是安慰,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钟姐“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后,又再次开口:“小方,其实,我没有亲人了。”
方晨抬头看她,一时没有应声。钟姐又说:
“我妈妈四年去世了,之后我就没有亲人了。从小我就是单亲家庭,还没有兄弟姐妹。我们这代人,像我这种情况的,应该很少很少。”她抿了抿嘴,“我知道我很懦弱,一个家暴的男人,又有什么可留恋的?但我就是没有勇气离开他,总是想着,再怎么样,也是个男人吧,哪怕我俩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但他终归是个喘气儿的活物。吃饭,走路,看电视,甚至是晚上在床上打呼噜,至少能弄出点声音来吧?再怎么说,也比面对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强。”
她说着说着,就伸手去擦脸上的泪:“你看我,多没出息呀。”
方晨说:“姐,我明白你的感觉。”方英勇被抓走后,他也有过一段举目无亲的日子。不同的是,他很快就遇到了“二爸”,遇到沈哥,遇到老君街的一众街坊。
钟姐说:“可能就是老天爷想惩罚我吧,让我摊上这么个男人。小方,其实我也挺坏的。你第一天来公司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可你知道等我冷静下来,我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吗?”
方晨问:“是什么?”
钟姐说:“我想,我得想办法赶走你。”她苦笑一下,“你帮了我,可我却想着,你有可能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公司的同事,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了,都知道我是一个被家暴,还不愿离婚的女人。你说,我这算什么呀。像我这样的人,就活该沦落成这样。”
方晨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有那样一句话吗?圣人论迹不论心,不能用一个念头来评价一个人。哪怕你有那种想法,又怎么样呢?你又没有那么做。姐,你对我很好,我都记得。”
“你不用安慰我的。” 钟姐叹了口气:“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也就该辞职了。”
方晨有些意外:“为什么啊?”
钟姐说:“还能为什么呀?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个混蛋还要讹钱,我怎么还有脸继续呆在‘业务总’?”
两人正说着话,夏彤和王小曼一前一后,从走廊的对侧走了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钟姐,夏彤不冷不热地问:“验完伤了?”
钟姐说:“验完了,是轻伤。”
夏彤点了点头,便要进屋。钟姐忽然把她叫住:
“夏总。”
夏彤扭过头看她:“怎么了?”
“真的对不起,我……”
夏彤摆了摆手,打断了她:“我知道,不用说了。”
方晨跟在夏彤和王小曼的身后进了办公室,门关后,夏彤对方晨说:“他昨天说 30 万,对吧?”
方晨点头。
夏彤说:“行,30 万,给他吧,直接和解吧。”
方晨呆了一下,随后说:“我去和他谈谈吧,不一定要给他这么多钱的。”
夏彤在办公桌后坐好,伸手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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