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回到卧室,接到了孟澈打给她的电话。
孟澈:“你们这周末是成人礼?”
齐孟夏声音低低的,“嗯。”
孟澈声音高了一点,“你想要什么成人礼物?”
“不是你送给我吗?怎么还让我自己要?”
“我就是问一下你要什么。”
齐孟夏百无聊赖垂眸看着自己桌子上的书。
“没什么想要的,你买的都行。”
反正她想要什么孟澈从来不会认同,总是丢出另一个她觉得好的东西,随即问她要哪个。
只要她提出不同的意见,孟澈就会说:“那你自己决定。”
最后总是买了孟澈觉得好的那个东西。
她也不是非要另一件,只是觉得,既然一开始就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力,为什么还要问一遍她呢?
明明并不是足够开明的人,非要做出开明的样子,只是为了之后讲出去她身上就没有过错了吗?
看,她又把孟澈想得这么卑鄙。
齐孟夏听着那头的孟澈絮絮叨叨,“你也快考试了,最近饮食上都注意点,不要出什么问题……”
她一律应:“好。”
聊了不到五分钟,电话挂断。
但齐孟夏总觉得她说了很久的话,情绪也越发低迷。
好在傅禹盛解救了她。
“夏夏,我刚刚点了外卖,出来吃夜宵吗?”
齐孟夏原本放在兜里要拿出小刀的动作停了下来,提起几分精神,“来了。”
……
.
很快时间就到了成人礼这天。
上午并不要求强制到校,所以齐孟夏难得在周内睡到八点才起床。
收拾好,走到教室是八点四十。
温甜正拿着自己写给家长的信看,苦闷地挠了挠头,“我真是不知道写啥了,这都写了些什么废话啊!”
齐孟夏从桌兜里把自己写好的信拿出来。
这封信也没有完成很早,事实上,它是昨天下午的时候才完成的。
昨天眼保健操下后,孟澈再一次给她打了电话。
孟澈问:“我明天早上九点到,时间来得及吗?”
齐孟夏:“来得及。”
孟澈:“你们老师说,你也会写信给我?”
齐孟夏低声:“嗯。”
孟澈笑了,“你写了?”
齐孟夏声音依旧平静,“还没。”
孟澈问:“明天就要交换了,你说你还没写?”
齐孟夏轻咳了一声,“不知道要写什么。”
“我养了你十几年,让你给我写封信你都不知道要些什么?你……”
齐孟夏没吭声。
她,好像,确实,没有太多话,想对孟澈说。
太多次的分享遇到道理式的追究,最后留下的,只有她心里淡淡的难言的疲惫。
后来,她就愈发不跟孟澈分享自己的事情了。
孟澈说完,也不等齐孟夏再说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齐孟夏站在走廊看着窗外,夏日午后猛烈鲜艳的日光从头顶照下来,楼下花园中的月季显得冷酷又清艳。
惨白的校园透着某种暗淡的灰白,犹如电影中的长镜头,照在校园中,空空荡荡,寂寂无声。
她回到教室之后,就写了这封信。
齐孟夏没有拆开再检查,只等着一会儿的成人礼。
学校的形/式/主/义很强,交换信件这个环节是在成人礼的过程完成的。
八点五十,齐孟夏跟着班里的同学搬着凳子往楼下走。
一直到操场,按照最开始排列的队形散开,家长才被班主任带着从中间空开的过道走进来。
孟澈一如往日漂亮,比起上次见到她时候的憔悴,现在的她显然更多了几分娇媚的韵味,嘴角带着大大的笑容,在阳光下很夺目。
“夏夏。”她走到齐孟夏身边。
齐孟夏转头,“妈妈,你坐吧。”
从教室搬下来的凳子,本就是为了家长而准备。
孟澈笑得像一朵花,“没事,我不累,你坐吧。”
齐孟夏看了一眼前后的同学,说:“都是家长坐,你坐下吧。”
孟澈坐下,抬头问:“要不要妈妈抱着你?”
齐孟夏摇头,“不用了。”
台上的主持人开始讲话。
“十八岁,是青春洋溢的汗水;十八岁,是朝气蓬勃的晨曦。十八岁的我们,今天站在这里期待更美好的未来。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敬爱的家长们:
大家早上好!
霍城市第四中学成人礼暨毕业典礼现在开始。请全体起立,奏唱国歌。”
“……”
毕业典礼时间并不长,整个流程走下来也不过是半个小时。
交换了书信,孟澈从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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