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疲惫过剩,不怎么在意道:“随便吧。”
傅禹盛嗓音含笑,“你先上去休息吧,饭好了我叫你。”
齐孟夏懒懒的,“嗯。”
看着她走上房间,傅禹盛走到冰箱旁看做什么。
齐孟夏走到房间,放下书包,在床上闭着眼躺了一会儿,从兜里拿出手机。
手机上有孟澈的消息。
【妈妈:我这段时间要出去,你住在九九那边不要把人家的家里弄得很脏,也要打扫卫生。】
【妈妈:转账500元。】
【妈妈: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说多了你又觉得我烦。】
齐孟夏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三条消息看了一会儿,开始打字。
【槐序:好。】
【槐序:已收款500元。】
她放下手机,继续躺在床上,放空地躺下。
心头浅浅的窒息拉扯着,仿佛被藏青色窗帘掩盖的阳光,只有朦胧的光线透进来,室内被绝望埋葬。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傅禹盛敲了敲半开着的门。
“夏夏,吃饭了。”
齐孟夏坐起身,转头看了一眼手机,正好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陌生的号码,属地是霍城。
她转头看了一眼傅禹盛,那一刻,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唇角牵起一个恶意的笑,点了接通,手指不小心触到了扬声器。
依旧是粗糙的方言,从扬声器传出来。
“齐孟夏,你是叫齐孟夏吧?你妈那个婊/子就不能消停点吗?我男人才回来一天,你妈那个贱/人就巴巴地又把人叫出去,忙着跟你一起伺候我男人了?你们家咋能这么贱呢……”
房间回荡着扬声器传出肮脏的辱骂声。
齐孟夏表情寡淡,眼底闪过难堪,恶心,窒息……最后归于冷淡。
但她一直跪坐在床上没有动作,似乎被定在了原地一样。
傅禹盛身体先行一步走到床边摁了挂断,又迅速地把手机号拉黑。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吊诡的沉默充斥着,半晌没有言语打破。
“嗤——”
齐孟夏看着傅禹盛投过来的担忧目光,不屑地笑了声,“吃饭吧。”
傅禹盛手指下意识捏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夏夏。”
齐孟夏侧身,看着他,“怎么了?”
“我……”
“你又要说什么同样的惨事来宽慰我并不是一个人这么惨吗?”
齐孟夏抽回手,寡薄地笑。
“那你要听吗?”傅禹盛只是僵住了一瞬,继而平淡地继续问。
齐孟夏坐在床上,两条腿曲着,微昂着下巴看他,“你说就说呗,我这不是正在听么?”
傅禹盛喉间溢出低笑,眉眼染上阴翳,“齐孟夏,你还真是有办法让我瞬间失去想说话的欲/望。”
齐孟夏坐起身,淡淡道:“既然不说,我们就去吃饭吧。”
“不说岂不是浪费了你刚刚洗耳恭听的姿态。”傅禹盛止住了她要穿鞋的动作,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我现在说给你听。”
“小时候,具体记不太清楚是几岁了,我生母被一个男人包/养,那个男人的老婆就到舞厅去打她。我那时候就站在角落看着她被打。”
傅禹盛说到这儿,扯了扯嘴角,露出笑的表情,“讲完了,去吃饭吧。”
……
.
父亲。
假如,我是说假如。
假如人类原本就没有专情的基因,又为什么会为了短暂的喜欢而愿意付出那么多的努力?
还是说,“朝闻道,夕可死矣”不仅是用在真理上,亦可以用在任何感情上。
就连渡边淳一都曾说:人的行为并不都是用道理可以讲得通的。纵使将所有的懊恼,忏悔都抛掉,也要为近在咫尺的爱而燃烧。
可我太懦弱了。
我不想要生活被任何人改变,也不喜欢任何人闯入我的生活改变我的决定。
我也不喜欢我为任何人改变,不想要以后有一个人在我面前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不想燃烧,我不想持续内耗。
我的内在已经快要把我耗尽了。
青春从来如此么?
我的灵魂已经离开,我的生命变成了一团狂烈的大火。
我承受不起另一团火焰的点燃了。
我会被活活烧死的。
——已经有一个母亲让我如此疲惫。
父亲,你知道吗?
我总是不想和母亲聊天,越发感觉和她说话是对我的情绪消耗。
我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情况,我很累,我的生活写满了疲惫二字。
……
.
和傅禹盛在楼下吃完饭,齐孟夏回到房间开始写作业。
傅禹盛除了最开始的意气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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