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
“抱歉,我不知道我妈现在在哪儿,我……”
那边的人很快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妈是个女/表/子贱/人专抢别人老公?你妈就那么缺男人?跟个路上卖的有啥不一样……”
齐孟夏想,她是不是应该录音,即使是到了警察局,也是她因为辱骂可能面临罚款。
而孟澈做小三只是道德败坏,还称不上违法。
想到这儿,她唇角无声勾起一个笑。
很难形容这个笑容的意味。
只是她就以这个表情,坐在床上听着电话里的女人整整骂了半个小时她的妈妈还没有停下来。
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咬着唇低下了头。
手指飞快划到挂断,下床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不停地用水清洗自己的脸,一捧又一捧的水浇在她的脸上。
许久,她关掉水龙头,双手撑着洗手台看镜子里的自己。
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就像是某种暗示已经按捺不住,要从心里跑出来了一样。
齐孟夏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酸涩。
原来她一直是怨孟澈的。她想。
她听着那个女人骂孟澈,无从辩驳,也没有辩驳。
她怨孟澈。
——真卑劣。
她真是懦弱又阴毒,被孟澈养着,不管孟澈做了什么都从不指摘甚至无视。
听着女人骂孟澈,心中隐隐有一种快意。
这种快意来自她被孟澈的感情打扰而烦躁,来自她与日累计的对孟澈的不满。
齐孟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颓废的眼神,寡淡的表情,眼底的乌青是用涂改液也无法消除的。
这一瞬间,齐孟夏突然觉得,自己和孟澈是一样的。
她是孟澈的女儿,从生下来,身上就带着孟澈的影子。
即使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再怎么想要阻止自己变得和孟澈一样。
她也还是在缓慢地变成另一个孟澈。
——没有一点意外。
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
她扶着洗手台干呕。
恶心。
只要一用力就会恶心。
齐孟夏手指不断攥紧,恶心感渐渐消退,她从兜里拿出刀子,在手臂上划下一道。
上次划下的痕迹还没有消失,手臂上不止这几条纵横的疤痕。
她也不止这一次这么做。
用这样的方法警示自己,折磨自己。
她对自虐有一股变态的快感。
很痛,也很爽。
……
.
父亲。
我错了。
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
一点都没有。
……
.
也许是痛感让她注意力没有再关注自己胃里的恶心感。
齐孟夏看着镜子里的人影,有几分亲切。
楼下传来开锁的声音。
齐孟夏迅速用温水冲掉手臂上的血迹,又用洗脸巾擦了擦血迹,抽出一条干净的洗脸巾,绑在手臂上,才从洗手间出去。
“笃笃——”
敲门声响起。
齐孟夏应了一声,“等下。”
敲门声果然停下了。
她将袖子捋下去,走到门边,拉开门。
“回来了。”
“嗯。”
他身上的烟味和酒味有点重,齐孟夏下意识皱了皱眉。
见此,傅禹盛道:“我先去洗澡。”
“好。”
齐孟夏见他走进他卧室隔壁的浴室,关上了门。
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气。
她背靠着门,低头,默不作声地发了一会儿呆。
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她再次被傅禹盛的敲门声拉回思绪。
——他已经洗完澡了。
见她还在发愣,傅禹盛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身上有刚洗完澡的淡淡的青草香气,眉目清隽,一只手还在擦着头发,浑身的荷尔蒙劈头盖脸地朝她砸下。
齐孟夏眨了眨眼睛,回过神,“你洗完澡了。”
“嗯。”傅禹盛问,“你在做什么?”
齐孟夏笑了声,“写作业啊,还能干嘛。”
“唔……哦”他犹豫了一下,问,“我能去你房间待一会儿吗?”
齐孟夏皱了下眉,想到自己刚刚弄脏的洗脸巾还没有收拾,一时没有说话。
傅禹盛自然地收回自己刚刚的话,没有再继续擦头发,将毛巾挂在了脖子间,“没事,你作业写完了吗?”
齐孟夏摇头,“还没。”
傅禹盛捋了一下她耳边浸湿的头发,感受着湿度,“那怎么这么早就洗漱了?”
齐孟夏皱着眉侧过脸,头发从傅禹盛的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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