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手指划开手机,打开自己和孟澈的对话。
盯着那个转账五百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的母亲和她的对话仿佛都是在用钱说话。
寥寥几句寒暄,也实在生疏尴尬。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打字。
【槐序:妈妈,你知不知道】
她盯着这行字看,犹豫,然后删掉。
继续打字。
【槐序: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点击发送,她放下手机,手指开始不自觉摩挲衣角。
……
.
父亲。
你曾说我是最好的。
可是为什么呢?
我每次觉得生活可以变好的时候,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欢迎我。
……
.
第二天早上,傅禹盛醒得很早。
他走出房间,看到齐孟夏房间的门没有关严,推开门,床上已经没有了人。
有点意外,他抬头,看到齐孟夏正坐在小阳台的吊椅上低着头看窗外。
她像一只小动物,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傅禹盛走进房间,良久,才道:“夏夏,该上学了。”
她像是才回过神,清凌凌的眼睛看过来,很迟钝地点了点头,“好。”
但她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傅禹盛问:“昨天我唱那首歌,你没听吗?”
齐孟夏靠着躺椅,并不看他,目光似乎看着窗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你再唱一遍吧,我现在听。”
她说,却没什么兴趣,也没有回头。
“好。”
傅禹盛不在意她的心不在焉,走近了她几步,然后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花的心藏在蕊中
总把花期都错过
……”
等他唱完,齐孟夏开始缓慢地移动。
她先伸出一只脚,摸索了一会儿拖鞋,没有摸索到,索性踩在了地上。
等两只脚都踩在地上,她将身上的毯子放回吊椅,低着头找到拖鞋才穿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动作,傅禹盛突然感到心疼,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下,痛感不重,却难以忽视。
如同玉器敲击断裂的清脆,有什么在她内部很彻底的碎掉了。
一直以来,她都给他一种游离感。
清醒,孤独,与她形影不离。
此刻这感觉更重。
傅禹盛想开口问什么,站了一会儿,又将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转身打算离开。
看他就要出去,齐孟夏开口:“你能——”
傅禹盛转身,看向她。
“抱一下我吗?”
傅禹盛愣了一下,没有动。
齐孟夏低下头,笑笑,“没事,我们去上学吧。”
她错开位置,就要越过他走向衣柜。
傅禹盛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他的手臂坚实有力,怀抱是温暖的。
她似乎得到了很好的感情。
她想。
齐孟夏仰头,眼睛干涩的疼痛。
她没有笑,意外地,想哭。
她伸手,没有眼泪。
傅禹盛在她耳边说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夏夏,我一直在你身边。”
半晌,齐孟夏感觉自己喉间的颤抖消去,才说:“该上学了。”
傅禹盛放开她,“我下去准备早饭,你先洗漱吧。”
齐孟夏看着他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低“嗯”了声。
这天是运动会第三天,傅禹盛不用上课,他的比赛也差不多已经比完了。
齐孟夏在公寓吃了早饭,走到学校没有往常早。
进了教室,不少人看向她。
之后低声跟着身边的人议论着什么。
像是怕她察觉不到,一边说,还一边往她的方向看。
齐孟夏当作没有察觉到,从书包里拿出昨天晚上回到房间之后做的板报模板,走到板报小组的几个人面前说:“这是昨天做的模板,你们照着画下来,然后我写字。”
板报小组一共四个人,除去她还有三个女生。一般都是她们三个人复杂画画,她负责板书。
她的字还不错,因为小时候练过,后来也在坚持写。
八卦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离开她。
齐孟夏问:“听懂了吗?”
一个女生接过她手里的纸,“听,听懂了。”
齐孟夏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身后的议论声没有停止。
“诶哟,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啊?我看她那样子,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呀!”
“害,昨天那帖子一发出来就被删了,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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