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和你打招呼的人是谁吗?”
他的声音其实很平稳,但还是让齐孟夏从里面听出了言语间压抑起来的愠怒。
齐孟夏垂下的睫毛颤了颤,抿唇。
虽然早就知道傅禹盛并不像是表面看起来这么平静,可是直到现在才知道,他那股躁动的情绪是什么。
怎么讲呢?
就好像一头暂时被麻醉的猛兽。
可是总有一个时间,他会骤然苏醒,吼声震天撼地。
她微凉地轻笑了一声,心中无端涌出一股恶意,抬手将自己的书包放下,又用温甜给的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怕他们变成这样。”
傅禹盛想说不会,可是他并没有看清楚刚刚下去的人是谁,也对她的过去丝毫不了解。
又且,他现在这样的态度算什么呢?
他不知道,但是看着齐孟夏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情绪一样,心中又忍不住涌起一股暴戾。
这是野性。
之前傅少郡说过很多次他野性难驯,他嗤之以鼻。
现在却觉得,他说得没错。
——他确实野性难驯。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等我毕业在一起吗?”他凑近齐孟夏,几乎是伏在她的耳边说话。
齐孟夏微微侧头避开他的气息,忽而笑出声,嗓音寡凉,眉目间也是天然的讽刺,“对,但是这不代表我不需要隐私。”
“我并没有——”他想说我没有侵犯你的隐私,可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却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已经开始想要知道她的事情。
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想知道她之前是因为什么才喜欢上自己的,想知道——刚刚和她说话的那个男生是谁。
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凭着傅禹盛的直觉,就知道那个男生和她很熟稔。
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
也很陌生。
“齐孟夏。”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仔细观察齐孟夏听到这句话时候的反应。
齐孟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有点奇怪,接着就变成了古井无波的平淡。
“嗯。”
“夏夏。”他换了称呼,又叫。
齐孟夏皱了下眉头,但也没说什么,低低地应声,“嗯。”
“夏夏。”
“嗯。”
“夏夏。”
“你想说什么?”
她终于还是先开口了,眉头微微皱着,却没有抬头看他。
傅禹盛低眸淡笑着摇头。
他只是在试探。
试探她对他的容忍度,又或者——
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得到的结果还算不错。
虽然不见得是有多喜欢,可是这样的容忍,确实也还不错。
“没什么,你现在要做卷子吗?”
傅禹盛挽了挽袖子,表情已经恢复了淡然,笑着转移话题。
齐孟夏将书包提起,低着的头看不出来她的情绪,“对。”
傅禹盛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有什么可以做的东西,“下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我不挑食。”
“没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
“那我就煮方便面了。”
“行。”
傅禹盛呵笑了一声,似乎觉得她这个不温不火的态度实在是绵软到让人说不出话。
“你上楼吧。”
……
.
齐孟夏走到卧室,将书包放在床上,坐下来看着地板发呆。
缓了五分钟,才站起身去洗漱间。
双手撑在盥洗台两侧,抬眸看镜子里的那张人脸。
面前的女生头发松散地扎着,因为刚刚扎头发的行为实在是太暴力,发丝交缠在一起。
脸颊上的青紫痕迹还没有散去,在洗手间白煞灯光下看起来有几分阴森的可怖。
这是她吗?
她仔细地看。
是的,就是她。
真的是她。
齐孟夏眨了眨眼睛,手指点了点镜子前自己的脸,嘴角缓慢牵起,眼睛盯着面前的人。
伸出手指点了点镜子里的人脸,然后,她笑了起来,眼睛眯在一起,像月牙。
紧接着,她低眉,睫毛颤了颤,恢复了平静,轻呼了口气,走到床边将书包打开。
傅禹盛给她住的这间卧室是主卧,里面装修很简洁但是很干净。
昨天刚进来的时候,脏衣篓里面还放着那条床单,傅禹盛眼疾手快地将脏衣篓拿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才把脏衣篓放了进来。
想到自己到了这边还没有给孟澈发消息,她摁开手机打通了孟澈的电话。
“妈妈。”
“我最近住在九九这边,快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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