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摇着折扇,一脸骄傲地吹嘘着幕后黑手——逍遥侯,萧十一郎却对他话中的信息通通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地追问:
“他为什么叫‘逍遥侯’,他是不是逍遥派的传人?逍遥派到底在哪里,告诉我!告诉我!”
莫说小公子,就连沈璧君都被突然爆发的萧十一郎给吓了一跳,那小公子收了折扇,撇着嘴角很不高兴道:
“发什么疯?据我所知,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甚么逍遥派,旁人编纂出来的玩意你也信,莫不是个大傻子?”
“……”萧十一郎咬着牙狠狠瞪着她,小公子一开始还有些发怵,刚想回一句“你看什么看”,就见对方毫无预兆地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晕倒过去。
沈璧君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搀扶住他,见此场景,那小公子顿时又傻眼了,连唾好几声“晦气”慌忙逃离此地。
或许是怕他真的一命呜呼了,小公子此后再没来打扰他们,萧十一郎得以静心疗养,沈璧君也顾不得考虑别的,一心只想着照顾他,没过多久,风四娘和连城璧也带着一大帮朋友来到“玩偶山庄”解救二人。
中间经历了许多事情,总之最后他们齐心协力战败逍遥侯,铲除了毒害武林的组织天宗。
逍遥侯只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既不仙风道骨,也没有什么天人之姿,怎么看也不像传说中“轻灵飘逸、清隽出尘”的逍遥派传人,萧十一郎仅存的一点侥幸心理也破灭了。
将割鹿刀交还给沈家庄,一切尘埃落定,临行前,连城璧又找到萧十一郎聊了几句。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前两年花家七公子大婚,许多销声匿迹的前辈都去观礼了,我还以为你也会去。”
“我们俩好像还没那么熟吧?”
虽然对方的态度彬彬有礼,但萧十一郎可不跟他客气,毕竟像连城璧那样年少有为、家庭美满的贵公子,和他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早知道他是什么性子,连城璧自然不恼,依旧斯斯文文地说:
“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和你交个朋友。”
“哈!我一无所有、一无所成,只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何德何能能同连少爷交朋友?”
萧十一郎自嘲道。
“或许人总是在追寻他所没有的东西。”连城璧看了看不远处关注着这边的沈璧君、风四娘二女,意有所指地说,“我瞧那位风姑娘倒是对你情深意重,这一路上都十分担忧你的安危。”
“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十一郎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他转开视线,正好瞧见风四娘朝他举起拳头扬了扬,表情暗含威胁之意。
连城璧笑了笑,没有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
“十年了,难道你还没有放下吗?”
萧十一郎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的眼眶渐渐变红,有一瞬间甚至抑制不住地露出年少时委屈又倔强的脆弱神色,但很快他就收敛起来,语气冷冷地说:
“管好你自己,大少爷,别来干涉我的事,你以为你的日子很快活吗?”
这次谈话两人算是不欢而散,不久之后就是萧十一郎的二十七岁生辰了,经历了这些时日一系列受伤、被囚禁的糟心事,风四娘摩拳擦掌地准备给他办个热热闹闹的生辰宴去去霉气,但当她兴冲冲提出来时却被萧十一郎给婉拒了。
“奇了怪了,自打你十七岁那年同我结识,之后每一年的生辰我们都是一起度过的,怎么今年就不行呢?你的二十七岁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风四娘感到十分蹊跷,心里也挺失落,萧十一郎却没透露太多,与她辞别后就立即出发,赶回他在山谷中的家。
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待他回到小木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还有几个时辰他就正式满二十七岁了,虽然离家许久,但萧十一郎仍旧一眼看出这里曾有人来过。
木屋中央的桌上放着一小坛酒、一个木盒、外加一张洁白的便笺,空气中还留有淡淡的郁金香气息。
上书——
“祝贺十一二十七岁生辰吉乐,平安无忧。
今年酿的酒没有去年那么酸了,请赏脸尝尝。
——兄楚留香敬上。”
他拖出床板下的箱子,看也没看便直接将桌上那枚木盒扔了进去,箱中与之一模一样的木盒还有另外九个。接着他又点燃蜡烛将便笺烧了,最后才一掌拍开封盖,抱着酒坛痛快地喝了起来。
喝到醉意渐浓,他又哭又笑,瘫倒在冰凉的地面上,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日,他看见十六岁的自己趴在大树上,一脸新奇地盯着树下的女子瞧,就像一头初生的幼崽,笨拙地摸索着外面的世界,第一次朝人类探出爪子。
“你是谁?你是狐狸化作的妖精么?”
他听见年轻的自己发出青涩的声音,忍不住阻止道:
[不要去!不要问!如果不想和我一样痛苦的话,现在就停下吧!]
下一秒,神水宫里,正在过十七岁生辰宴的那个自己抬起头来与他对话:
“为什么这么说,我现在觉得非常幸福呀。”
[只为了你能享受短暂的幸福,却要我陷入永无止境的痛苦!]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又妒又嫉地愤愤指责道,[你这个自私鬼!!]
“那么,忘掉这些痛苦不就好了?”此时此刻,另一个二十七岁的自己站在他的面前,面色冷淡地说,“你知道那盒子里面装的什么,你心知肚明,是她亲手交给楚留香的。现在你有十颗忘忧丸,只需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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