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路过的小二顿时朝她投来奇怪的视线。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路小满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心里着实有些别扭,她坐在楼下的餐桌上碎碎念着,林平之换好衣服后也连忙下了楼。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自然一些,但神情间还是难掩羞涩,耳朵上热度难消。
路小满轻咳两声,把捏在手上把玩的筷子丢在一边,正色道:
“岳不群赢了,咱们得去华山。”
如今三份辟邪剑谱碎片都在他的手上,只要从他身上入手,便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
说到正事,林平之努力压下心中的异样情愫,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辟邪剑谱是不祥之物,一定要尽快将它毁去,否则可能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无神论者路小满实在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句“封建迷信不可取”。
两人商量过后,雇了马车连夜赶往华山。
岳灵珊此时应该已经回到自己爹妈的身边了,不知道令狐冲与任盈盈那边情况怎样。之前五人分别时,约好了下次见面一起喝酒,但世事多变,也不知今后还有没有机会来兑现这个承诺。
清晨的风有些凉意,华山脚下一辆奔跑着的马车正在快速朝那儿接近。林平之穿着一身短打的粗布衣裳在外面驾车,路小满则坐在里面整理她所携带的物品。
药粉,分配好,藏在袖口的暗袋里;暗器,包好,绑在腰带上面;匕首插在靴筒外侧;尖利的头钗戴在发髻上;手腕上缠着一圈可伸缩的银丝。
她整个人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如同专业杀手一般。
[成败皆在此一举了。]
路小满对自己默默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这个世界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若不尽快将任务完成,恐怕与他人的羁绊和感情又会消磨掉她的意志和决心。
[还有更重要的人等着我去见,现在远远不是能够停下的时候。]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华山脚下,路小满与林平之运起轻功向后山的思过崖赶去。
“平之,待这些事情解决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两人登山之时,路小满状似不经意地引出这个话题。
林平之微愣了愣,然后抿起嘴角,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
“我都听你的,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都没问题。”
路小满有些无奈地望了他一眼,再次强调:
“我是说……你自己的打算,你不需要什么都听我的。”
她知道这对话听起来很像在立那种“这场仗打完就回老家结婚”的死亡flag,但她还是得说出来。
“哪怕是师徒,也总会有分开的那天,这么久以来,我教了你很多东西,而你也学得很好。以前我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生怕你应付不来这个世界,但是呢,这次你用实际行动让我知道,你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她望着不知何时停下脚步的林平之,一脸真挚道:
“平之,恭喜你,你出师了。”
林平之动了动嘴唇,与她对视半晌,尽量保持声音平静地问道:
“你要离开吗?”
路小满有些心虚地错开视线,她真的很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必须陪在谁的身边。你可以四处走走看看,或是回福州重建林家的福威镖局。人的一生有很多种选择,我只是希望你能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话,我会好好考虑。”除了声音比平常低沉一些,眼眶微有些泛红,他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异样。路小满心中松了一口气,愧疚感和自我厌恶已经让她崩溃过一次了,她实在没有办法再承受第二次折磨。
“……那好,我们继续赶路。”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前方远远传来说话的声音,两人潜行过去一看,原来是岳不群绑了令狐冲和任盈盈,此刻正在逼问着他们什么东西。
“小贱人,快把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交出来,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
从背影看,那的确是岳不群无疑,但走近一听,他的声音不知何时竟然变得如此娘炮。
“随你,但若你现在杀了我,就永远拿不到解药了。”
任盈盈的态度倒是十分淡定。
“你!”岳不群气结,又将矛头转向另一边,“令狐冲!你就这样任凭这妖女欺辱自己的师傅吗?!你这狼心狗肺的小畜生!”
“弟子从来都无愧于心,师傅要是恨我的话,大可一剑刺死我。”
令狐冲一字一句地痛心说。
“好啊,你当我不敢动手吗?”岳不群或许是气狠了,情绪有些失控,“我马上就送你们这对狗男女上西天!”
他说着便高高举起了剑,令狐冲闭上眼睛,一副慷慨赴死、引颈就戮的模样。任盈盈也一脸从容,关键时刻,林平之故意弄出一些声响,从藏身之处走了出去。
“岳掌门,近来可好?”
“……是你!林平之!!”
岳不群回过神来后立刻高声喊道,他那尖利的嗓音听起来让人觉得难受又刺耳,路小满皱着眉头,也跟在后面慢慢走了出来。
“林兄弟、路姑娘!”
令狐冲露出惊喜的表情,任盈盈也朝他们微笑,林平之从怀中拿出最后一块辟邪剑谱碎片,朝岳不群扬了扬:
“岳掌门练的辟邪剑法似乎还缺点什么,你想要这个吗?”
岳不群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他神情火热又暗含警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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