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皇帝走后,刚才还无法起身的公主立马蹦起来,中气十足地喊道,“半枝,快来给本宫拿水洗脸。”
女人嘴角、脖子、上衣全都猩红一片,血浆滴答答往下流,半面锦被被染成红色。这幅样子不像是咳血,倒像是开膛手杰克的作案现场。
拿着帕子的半枝看到这幅情景顿住了,默默转身去翻柜子,找出一块很长的布匹送给公主。她捂着眼睛不忍直视道,“公主,您这是做什么呢?”
“别提了,今儿藏在嘴里的血包太大,刚才咬破的时候崩了本宫一身。”公主一边擦一边庆幸,幸亏狗皇帝没直接进来,否则她今天一定露馅不可。
有了卫良给的药,她已经彻底痊愈,不过是掐算着日子,假装蚀骨发作。她咳嗽是装出来的,面色惨白是因为化妆,至于最关键的咳血,则是由哆唻A半枝无偿提供的血包。它非常贴心地提供大中小三种型号,申帝来的突然,她就随便塞进嘴里一个,没想到是最大号。
好像从进宫开始、又或者更早以前,自家公主就经常会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作为好的下属,半枝要做的就是不去想也不去问。她端着水盆和对方一起清理血迹,等到清亮透明的水变红时,公主终于把自己的脸洗干净。
半枝问,“公主需要上妆么?”
越长溪正在屏风后换衣服,她把带血的亵衣扔到地上,转身就看见了镜中的自己。女人面色红润、明眸皓齿,唇上一点点没擦掉的血迹,衬得她妩媚撩人,怎么看也不是病容憔悴的状态。她摸了摸脸颊,“来吧。”
公主:天知道我已经很努力憔悴了,然而偏偏天生丽质,我好难。
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半枝给自己涂上一层又一层粉。一刻钟后,公主都快睡着了,小宫女还在她脸上比划。
“半枝,还没结束?”
半枝叹息,“公主,半个时辰后太医就要来请脉,请您配合!”
越长溪抬眼看向镜子,自己除了更白一点,和刚才也没太大差别,她怀疑地看向对方,“这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如前几天憔悴,你手艺退步了?”
说到这事,半枝就气不打一处来。作为一名“将死之人”,公主不仅胃口甚好,体重还肉眼可见地增加,前几日身形还算消瘦,随便添上几笔就显得病容惨败。如今身康体健,任她怎么修饰,都是一副花容月貌的模样。
半枝:若不是计划是公主自己想的,奴婢都要怀卧底,顾不得继续假扮深情的样子,申帝大步走进房间。两位年迈的太医对视一眼,躬身退出裕安宫。屋内昏暗,否则为什么这么坑?
小宫女一瞪眼,公主就明白这是自己的锅,她缩了缩脖子,在脸上比划着拉拉链的动作,“您老人家继续,本宫立马闭嘴。”
半枝噗嗤一笑,继续拿粉扑上妆,把灰色点在脸上,不一会就将艳色压下去。
等到太医来的时候,公主又恢复了面色枯黄、瘦弱无力的状态,她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半枝将公主的手腕从被里露出来,另一只手借着衣袖遮挡,按住了她手臂内测穴位,小声啜泣道,“公主今天又咳血了。”
两位年迈的太医对视一眼,躬身退出裕安宫。
申帝早早等在外面,他焦急地问道,“公主如何?”
郑太医年近古稀,当他还是学徒的时候,曾跟着自己的师父诊断过一位重臣,同样是无故咳血、身体逐渐消瘦,他师父号脉过后就突然称病退出太医令。
他那时才十四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对医道也有自己的坚持,自然不肯和师父一同离开,而是留在骊阙城。
他还记得师父离开那天,谁都没告诉,留给他一句话就独自走了,他师父说,“我医术再好,也救不了宫里的人。”
郑太医当年不懂,但是现在懂了。
他悄悄挡住另一位太医,独自向前一步说道,“公主已病入骨髓,臣等实在无能为力。”
“胡说!”申帝暴怒,当场喝道,“将他拉出去斩了。”
他的话音刚落,半枝却跌跌撞撞跑出来,“皇上,公主说要见您。”
顾不得继续假扮深情的样子,申帝大步走进房间。两位年迈的太医对视一眼,躬身退出裕安宫。
屋内昏暗,透着股挥之不去的汤药味,他站在塌边,复杂地看着命不久矣的女人,半晌后说道,“溪流儿,朕来了。”
公主缓缓睁开眼,她挣扎着想触碰对方,最终又因无力动作而遗憾放弃,她苦笑,“您来了。”
大仇将报,申帝却没想象中的兴奋,心中好像有奇怪的感觉翻涌上来,两位年迈的太医对视一眼,躬身退出裕安宫,他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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