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尚书王邺之话,莫非众人只知萧见黎被困,而不知她与萧见黎一同被困?
想来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事一旦传开,萧见黎失了清白,可不是逼他娶自己吗?萧见黎此人何等精明,怎会枉费自己的余生?
“尚书大人,此事我意已决。太傅也不必再找两位老夫子,我一人自会处理好一切。”
尚书王邺垂眸颔首道,“太傅珍重,老夫深受裴太傅恩惠,但眼下着实帮不了你。而如今裴太傅仍在端州修养,如今也只有你自己解决诸多事宜。”
辞别尚书王邺后,林海嫣匆忙前往崇文馆。
既然岳杭、谭麟二位老夫子仍旧对她成见颇深,不肯相帮。看来,一切都得要靠自己。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想好会试题目。
数日之前,林海嫣上奏宣德帝,建议增大策论比重。经文作答无非死记硬背,往年学子通常背上几十本经文,答题类似后世的八股文,毫无新意可言。
宣德帝一向对林海嫣放心,并未多问,将此事全权交由林海嫣负责。
此时明月悬挂天际,清寒的月辉洒落在地上,将地面映地一片晶莹。崇文馆中书册众多,书香氛围浓郁,林海嫣找了本《端州地方志》,手执书卷走在石板上。
春风料峭,林海嫣只披了个石青衣帔在肩上。周围寂静无声,但细细一听,又有窸窣作响之声。
寻声而去,却见一人负手站于月光下,令一只手中也拿着一本书,朗朗有声地诵读经文。他的声音犹如潺潺涓流,又如悠远琴音,温和悦耳。
那人睫毛根部连有微微上扬的流线,斜飞入鬓,鼻尖秀气,显得愈发整个人清秀。
袁清邪意识到身后有人,一时紧张,转身见是林海嫣,这才安心下来。
“学生见过先生。”袁清邪“扑通”一声跪下,“先生之大恩,学生没齿难忘!那日我本在落蝶阁监视,奈何被人敲晕昏迷不醒。等到学生费力逃离后,这才知道先生为了救我,竟独自赴恶人的邀约。如今见得先生安好,真是幸甚至哉。”
林海嫣听后,反问道,“那日你在落蝶阁,可是看到了什么?打晕你的人就是禁军执戟曹喜仁,如今已经伏诛,不要怕,你大可说出那日的真相。”
“那日在落蝶阁,我……我看到了一个衣着极其华贵的男人,听房中姑娘唤他作……相爷。”
看来,那姑娘口中说的相爷定是右相温玄了。
眼见袁清邪眸光黯淡下去,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欲言又止。
“袁清邪,此后你究竟又看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事,竟令你这么难以启齿?”
袁清邪缓缓后退几步,“先生!您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是知道了,恐要惹祸上身。我被曹喜仁打晕后……”
林海嫣看到袁清邪眼睛紫肿、嘴角还残留几丝淤血,可想他历经千辛万苦,这才逃出曹喜仁的手掌心。
“难道你不与我说此事?他们就会放过你?他们就不会对我们下手?袁清邪,我现在定要知晓此事。”
袁清邪被逼无奈,只好叹气道,“温相的目的并非是找姑娘……”
林海嫣一时惊愕出声,“你此话何意?右相温玄去落蝶阁不就是去找姑娘的吗?他究竟所图为何?……”
“轰隆!”
“轰隆!”
“轰隆轰隆!”
接连几声巨响,原本漆黑的天边顿时被笼罩上一层红烟。
瞧那红烟滚滚的方向,那地方应是——新市坊!
“新市坊……今天果然出事了!”
林海嫣立即跑向新市坊,袁清邪连忙紧跟其后。
跑去新市坊时,有不少禁军站立在街道两旁。而昔日人潮如海的新市坊已经被炸焦,街上翻飞的木块,零散的吃食、布料、酒水等连同刺目的血流残留在地。
不少人瘫倒在地,有人还尚存一口气,有人却没了。
“奶奶!”
“奶奶你醒醒!”此前的小女孩儿从老阿嬷的身躯中钻出来,用幼嫩的小手使劲儿地推着老阿嬷逐渐冰冷的身躯。
小女孩儿从地上纸袋子中拿出几块糖炒栗子,递到老阿嬷的嘴边,哭噎道,“奶奶不是最喜欢这个的吗?现在为什么不吃呢?”
“我的手艺,那可是一门绝活呢。”
“……”
林海嫣的眼眸瞬间湿润,林海嫣走向小女孩儿,不料被一士兵拦住,“禁军正在清理新市坊,外人不可进入。”
“那孩子……”林海嫣颇为心急看向那小女孩儿。
“那孩子是你什么人?禁军行事,不可硬闯。”那士兵提起手中的剑挡在林海嫣身前。
林海嫣不知如何作答,一时愣在原地,看见孤苦伶仃的小女孩儿心急如焚。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
“当朝太傅你竟也敢拦着?还不速速退下!”
萧见黎身穿青色缎织团福衣袍,用白色发带束发。他轻微一拂动衣衫,压在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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