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身子。”
司马措心中虽厌恶赤月,但面上仍是一副柔情,他坐在榻前抓住赤月的手,道:“你这胎时时身下流血,狐鹿姑也说了很难保下来,滑胎是迟早的事,若是强行生下来,只怕这孩子会有恶疾。”
赤月满面怆然,哽咽道:“可这是我和你的第一个孩子嘛!”
“我们和他没有父母的缘分,你养好身子,以后生十个八个。”司马措轻轻抚弄她的发丝,手指揩去她眼角的泪痕,实在是温柔极了。
赤月就是沉迷他对女子的温柔不能自拔,此时见他暖言细语,便将身子往他怀中依靠。
她也知司马措说的是实情,怀这胎以来断断续续地身下流血,便是勉强保胎,孩子生下来也只怕会有不能治愈的顽疾,与其害他一生,不如就让他归去。
“我要是不能生十个八个怎么办?”
“你好好养身子,别生气,很快身体就能好了,若成天生闷气,吵吵闹闹的,身子就好不了。”
“嗯,那我听你的。”
赤月细思了一阵,不管是谁在安胎药里放了巴豆,事已成定局,不过好在把姚荺赶走了,这也是意料外之喜。
第97章 没用你来杀敌,却是来追女人……
渡过黄河后, 姚荺和鸳鸯在客栈落脚,鸳鸯离开赤月和匈奴人兴高采烈,心情愉悦。“二娘, 在我们汉人的地界就是好啊,心里都是敞亮的。”
鸳鸯在匈奴住了数个月,真是度日如年,虽然灵武是大晋的边界,但鸳鸯像是回到家乡一般开心。
这日间吃饭, 鸳鸯专点那青菜, 在匈奴吃多了牛羊肉,现在看到肉都想吐。
姚荺神情郁郁,饭也只吃了一点便吃不下。
“二娘, 你就别想陛下了, 陛下不是说了后日就来吗。陛下心里就只有你, 赤月公主就算生十个孩子也绑不住陛下的心, 我看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准是你生的。”
鸳鸯反而开导起姚荺。
姚荺胡思乱想,也不知自己究竟想了什么,一时不是想起司马措,就是想起司马御,扰得整个人精疲力尽。
她确实不能全心全意只想着司马措了, 但是她希望司马措能再登帝位,这却是真的, 从没改变过。
天一黑两人便躺下, 鸳鸯心思单纯,没一会便睡着,发出细小的鼻息声。
姚荺一直半梦半醒,忽然听到窗外传来马嘶鸣的声音, 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小二,给马多喂些上等草料,必须是上等草料。”
这个声音让姚荺一惊,她对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
鸳鸯也醒过来,外面那男子还在吩咐小二,鸳鸯一听便大喜过望。“二娘,是西陵王,他也在这里。”
姚荺慌地捂住鸳鸯的嘴,低声道:“别说话,免得让他听到了。”
鸳鸯拉下姚荺的手,道:“二娘,你怕西陵王把你又抓走吗?”
“别再说话了。”
姚荺心中矛盾不已,她既已应承司马措在此处等他,就不能让司马御看到自己,以司马御的性格绝对会把自己带走。蓦地,她与司马御在清水河村的日子浮上心头。
鸳鸯不高兴,她十分渴望见到司马御,这数月不见,不知司马御是胖了还是瘦了,但一定还是那样英俊。
“二娘,你让我悄悄看他一眼行不?就一眼,我不说话,我就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瞧他一眼。”
鸳鸯说得这样委屈,姚荺也不好阻止,只得低声道:“那你只能看一眼,千万不要出声,他耳目比旁人灵敏,不然就被他听到了。”
“好。”鸳鸯悄悄起了身,向门前走去,她打开门,但并不是只开了一道缝,而是打开半个身子宽的门。
冷风灌进来,姚荺鼻腔一痒不由就打了一个喷嚏,她赶紧去捂口鼻,但还是晚了一步,顿时吓得就钻到褥子里。
司马御还在院子喂马,小二代喂马他不是很放心,这匹汗血宝马对草料非常挑剔,若是吃了下等草料会腹泻,因此小二拿来的草料他都会过目一番。
从对面屋子里传出来的喷嚏声到院中已经很微弱,但司马御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是女人的喷嚏声,十分耳熟,像姚荺。
司马御下意识向对面看去,只见有一道门小半开着,门前似乎有个影子在向外面张望。
只是天上没有月光,那影子也看不清,但那轮廓好像也不太似姚荺。
“我是太思念她了。”
司马御从雁门关出来后就昼夜不停地赶往乌海,这匹汗血宝马一日之间能行四五百里路,但是长途奔波后耗损也很严重。
因此司马御每日都会住店,让汗血宝马吃上好的草料。
“咦!那人是躲在那里偷看我吗?”司马御起了疑心,想要过去拿下那影子。
他刚从马厩里出来,那道门便掩上了。
司马御更觉奇怪,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里面没有动静,他凝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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