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有机会质问姚荺。
“我不过是和我夫君离开家乡而已。”姚荺轻描淡写。
剑光一闪,霎时冰凉的剑横在姚荺的脖颈上,司马措尽量压低声音,道:“说,你与司马措有没做出丑事?”
“我与我夫君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这么说你现在也不是处子之身,那本王杀了你。”司马御气坏。
姚荺叹了一口气,道:“十六叔,你是欢喜上我了吗?”
耳畔如同惊雷响彻,司马御顿觉脑中一片空白,良久他才回过神,恶狠狠地道:“本王会欢喜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吗?姚荺,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以为本王会中意你。本王就只是想让你和司马措永远没好日子过,你用不着自作多情。”
这个问题赵常侍也问过,但司马御否认了。
他想杀姚荺,既然想杀这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欢喜这个女人。
姚荺沉默不语,自从她醒来就在想脱身之计,如果大声喊,那她一定会被司马御刺个透心凉。
帐篷的中间吊着一根绳子,这绳子是用来固定帐篷,只要伸手一扯绳子,帐篷就会坍塌。
姚荺强撑着起来,头晕乎乎的,几乎站立不住,她向帐篷中间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既然十六叔不欢喜我,那何须在意我是否是处子之身。”她故意用言语引开司马御的注意力。
“本王就是要让你守活寡。”司马御的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果然他的注意力和情绪都被报复的快感笼罩。
姚荺已经走到那根绳子下,猛地伸手一拉绳子,只听轰地一响,帐篷倒了。
两个人都被压在帐篷下,好在行军用的帐篷不重,姚荺用尽全力往外爬。
“阿荺。”
姚荺听到司马措的声音,顿时精神一振,现在她与司马御都被压在帐篷下,料得司马御一时半刻也杀不了自己。
帐篷一倒,声音便惊动司马措,他的帐篷就在一丈远的地方,但他刚出来就看到一道人影从倒塌的帐篷里钻出,速度快如闪电,瞬间便消失了。
司马措心下大惊,那人的身形即使是化成灰也认得。
他心中直道是姚荺已被司马御所杀,悲凉、哀伤、痛苦、愤怒、仇恨,各种心绪涌上心头。
“阿荺。”
鸳鸯端着刚洗干净的衣裳回来就看到帐篷倒了,顿时哭得稀里哗啦,扔下盆子便去拉帐篷。
“快把帐篷拉开。”赤月也急了。
十几个士兵拉着帐篷的一角往外扯,帐篷已经散了架,很快就被拉开了。
姚荺静静地趴在地上,司马措冲过去扶起她的身体。“阿荺。”
“二娘。”鸳鸯哭着上气不接下气,跪在她的身边道:“我不应该去洗衣裳,我就应该陪着你。”
姚荺睁开眼,帐篷倒下来时砸到她的额头,额头被划拉出一条口子,流了不少血,眼睛里也有血,粘乎乎地睁不开。
司马措用袖子擦着她额头上的血,急切地呼唤她的名字。
“我没事。”
姚荺笑起来,她还活着。
司马措不由分说抱起姚荺踏入自己那间帐篷,把她放在羊毛褥子上。
“我去打水来给二娘洗脸。”鸳鸯松了一口气。
给姚荺洗净脸后,司马措才给她伤口洒是金创药,他瞧着姚荺的面色更苍白,不禁心疼极了。
“你别难过嘛!我不是还活着。”姚荺伸手抚摸他的面颊。
“司马御,我恨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司马措握紧拳头,怒火熊熊,以前他还有留恋幼时与司马御的情义的时刻,现在只有刻苦铭心的仇恨。
鸳鸯跪在姚荺身畔,一句话不敢说,今晚的事竟然是司马御要杀姚荺。
她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泪水。
偏偏她欢喜的男人,却要伤害她最关心的人。
“阿荺,以后夜里我就在你身边,你不要害羞。”司马措眼神深沉。
姚荺苍白的面孔上起了淡淡的红晕,司马措的这句话就是表明日后他与她同卧一榻。
赤月掀帘进来,她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羊奶,递给司马措道:“汉人叔叔,你喂她饮羊奶,她流了很多血,饮羊奶滋补好得快。”
司马措握起小木勺,舀了羊奶,他轻吹了几口气,才喂给姚荺饮用。
姚荺失血过多,口里特别渴,没一会就把一碗羊奶饮完。
“汉人婶婶,你要是天天饮羊奶,包管身体像我们匈奴女子一样强壮,一天日行百里。”
“赤月公主,谢谢你。”
“刚才是怎么回事?帐篷怎么倒了?”赤月感到奇怪。
“是我拉了固定的绳子。”
“你为什么要拉那根绳子?”赤月更奇怪了。
“司马御在帐篷里,他要杀我,因此我才拉了那根绳子。四郎,你看到司马御没有?”
“我听到声音出来,就看到他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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