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却觉得她的想法走偏了:“我只与你说两点,你看是不是这个理:其一,银两讫的吃食买卖,一方愿买来吃一方愿拿去卖,合情合理。其二,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众所周知,行内有三苦,分曰:撑船打铁卖豆腐。
如此清苦的一行,你的付出也应当收到相应的回报,如此既对得起你,也对得起它。”
谢如琢指了指旁边晾着的豆子。
何西施觉得,谢如琢和她谈论这些的事情的时候,仿佛一个世外高人,长着完全不属于她的另一个心窍。
更难得的是,她愿意指点且毫不藏私。
何西施忽然有些感慨:“幸好我那天晚上没犯拧,否则怕是要把肠子都悔青了。”
谢如琢挑挑眉:“能得西施姑娘如此夸赞,我当自勉。”
其实两人都想到了吴珂,若是没有那个纨绔二世祖,她们两个人也不会有这番际遇,谢如琢不会为偿收留之恩加以指点,何西施也不会这般打心底里佩服一个人。
何西施觉得吴珂这些日子对她送的所有的殷勤,都抵不过他送来了一个谢如琢。
雾城一改前些日子的阴雨连绵,这阵子都是好天气,天高云淡、晴空万里。
吴珂今日得闲,悠悠达达的上了桥,溜到了豆腐摊儿前。
何西施正忙着,摊儿前有男人在徘徊,他侧耳一听,好像在问昨日的冰豆浆。未等何西施开口,他便拎起男人的衣领子,推开一丈远:“打量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呢,这儿向来都只卖豆腐不知道啊,什么豆浆不豆浆的,还冰的呢,我把你脑袋按在这河里冰一冰清醒清醒你信不信!”
“你放开他!”
何西施连忙去扯吴珂,骂道:“姓吴的几天不见,你又发的什么疯!”吴珂力气大,她自然是掰不动,但是她也没打算硬掰,直接下嘴咬了,丝毫没留情。
吴珂又疼又怒,却忍着力道没去硬甩,只对着那男人凶狠的瞪眼。
何西施将他推开,赶忙对那人解释道:“真是对不住,冰豆浆卖完了,明儿您这个时候再来,我一定单独给您留着,不收您钱。”
好在那人也没纠缠,说了好话就走了。
那方终于搞清楚情况的吴珂却十分有眼色的自觉赔不是,顺带着问了句:“你这儿什么时候有什么冰豆浆了?”他不过一天没来,怎么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
何西施憋了一肚子火气正要发作,却奈何不了敌发先投了白旗,且他这句话问到了点儿上,一想着这人好歹是间接帮了自己大忙的,一时间也没那么生气了。
懒得与他费口舌:“边儿上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吴珂眼睛一亮,击掌自娱:“不打扰,保证不打扰。”
以前他一出现,何西施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今日却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没赶他走,还让她在一边儿等。
吴珂心头一喜,只觉头顶的太阳仿佛都只晒别人不晒自己了,在柳树下来回晃荡,疯狂的刷足了存在感。
待得何西施收摊儿,他如跟屁虫一样的跟到了何家,晕陶之际,不忘把谢如琢叫出来打探一二。
谢如琢听完他的想法,再次确认:“吴公子,你是有虐倾向吧。”
吴珂摆手:“管他什么倾向不倾向的,反正我就倾心西施一个。她瞪我、骂我、打我也好,我都开心,一天听不到她的声音,我就觉得浑身不舒坦,抓心挠肝的。”
谢如琢听得肉麻,略嫌弃:“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儿,这话留着以后你对她慢慢说吧。”
吴珂一度自信心非常膨胀:“我观今日这架势,我与西施秉烛夜话之日已不远矣。这些天想必你出了不少力,我果真没信错人。”
见他兴冲冲的冒着傻气儿,谢如琢忍了又忍,决定暂且先不告诉他何西施早已识破他的伎俩这件事儿。
抛开这件事儿不提,谢如琢眼下倒真有另外一件事儿需要吴珂帮忙。
“你也知道,虽然我现在在雾城,但是家还在小屋村。临走之前,我托兄长...不,托贺三公子帮忙看家宅,事到如今,我总要回去看看才放心。”
吴珂略一思索,爽快应允:“这个不难,我爹派了人追了城外十里地,一路上确实查到了有人向西南前行的痕迹,如无意外便是贺三公子了。这个烫手山芋走了,我爹定然不会再派人盯着小屋村了,你想回去倒也方便。”
谢如琢点头。
吴珂继续道:“那就明晚吧。到时我差人将马车停在何家门口。”
见他安排周到妥帖,谢如琢玩笑道:“不怪别人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儿,我这只是结识了一位县令家的公子,都已经觉得今时不同往日,托吴公子的福了。”
吴珂嘿嘿一笑:“说不定将来啊,我还得托你的福。不,现在我就已经在托你的福了,大家互相托福,互相托福。”
何西施得知谢如琢大晚上要回小屋村,率先制止:“月黑风高的,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走夜路,指不定遇上什么人呢。”
谢如琢安抚道:“请吴公子安排的马车,路又没有多远,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那不行!”
何西施二话不说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拔开一看,刀忍细薄,很是锋利。她将匕首揣进怀里,揽着谢如琢道:“那就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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