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几乎都是她在说,不安起来,“是不是太吵了……”
安燃摇摇头,“没有,我喜欢听。”他的眼里仿佛有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墨,“小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记得,就是社团迎新会上呀!”
“不,还要更早一些。”
“更早?那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是在K996次火车上,咱们开学报到那天。”
“你也是那趟车吗?我记得咱俩不是一个城市的呀?”
“嗯,我在沈阳上的车。”
“哦,我就说嘛,咱俩要是一个地方的,肯定会一起参加老乡会的……”
“是啊,”安燃看着她调皮可爱的样子,心里更疼了,“你下火车的时候,帮助一个女生拿行李箱,就走在我前面。然后我们一起坐上了33路公交车。”
“啊!我想起来了!”郑月恍然大悟,哦了一声,“那天特别巧,居然有个不要脸的小偷要偷那女生的手机,被我路见不平一声吼,当场拿下,痛骂一顿,后来还是司机大叔把公交车开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没错。”安燃笑了笑,“当时,我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勇敢的女生?没轮到我挺身而出,你倒是一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小偷。我想英雄救美,都没有机会。”
英雄救美四个字蓦然叫郑月羞红了脸,难道在安燃眼里,自己算是美的吗?
“小月。”安燃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这样温热的夜里,他的手却冰冰凉的,满是潮湿的汗。
“今天,叫你出来,就是想见见你,送你一件礼物。”安燃说着,将手中一直提着的纸袋子递到她的手里。
“礼物?”郑月忙开心地将袋子抱在胸前,仿佛怕安燃反悔一般紧紧搂住,眼睛亮闪闪的,有惊喜的光在闪耀。
安燃不忍再看,匆忙别过了头,“从、从今以后,忘了我。”
“嗯?”郑月没反应过来,眨着眼睛望着他,安燃在说什么呀?
“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你看,现在我就要把你的联系方式删掉了。”安燃说着,拿出手机,当着郑月的面将她的名字从联系人那栏删除了。
那页面上的红叉叉叫郑月心慌不已,她不明白安燃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燃,你怎么了?你在做什么啊?”
“没什么,”安燃凄然一笑,白皙的脸上惨淡无光,好似一株正在枯萎的白玫瑰,“你没听明白吗?我们绝交了。”
“绝交?”郑月愣在当场,她刚刚接到安燃礼物的雀跃欢喜荡然无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颗火热的心直直坠入冰窖,冷彻心扉。
安燃黝黑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心里。他的心空荡荡地,北风呼啸,狂风肆虐,那风似刀似斧,将他的心□□致死。他从今以后不配再喜欢她了。
终究还是没忍住,安燃一把将郑月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郑月身上干净清新的气味将是他这一生都不能再触碰的伤痛,“保重,小月。后会无期。”
说完,他放开了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留在原地的郑月呆愣愣地,看看怀里的纸袋,又看看越走越远的安燃纤瘦的背影,悲伤蓦然涌了上来,委屈地放声大哭。一颗颗泪珠砸在纸袋上,她的泪水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没看到安燃看似坚定决绝的脚步其实跌跌撞撞,如行尸走肉。
“呜呜……呜呜……”郑月难受地蹲了下来,除了哭,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好想叫一叫安燃,让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玩笑。可是,她一动也动不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心中的困惑迷惘让她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再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夜黑漆漆的,天上没有一点星光。大片大片的云朵,填满了天空,乌蒙蒙地朝她压下来。她蹲在小桥边的树林下,肩膀一抖一抖地,如一只困顿的小兽舔舐着伤口。树影仿佛妈妈的手,轻柔地笼罩在她缩成一团的身影上。可是,她的妈妈早就离开了她,这样疏离冷漠的抚慰带不来丝毫的温暖。
口袋里的电话呜呜震动起来,郑月颤抖着手摸出来,看见屏幕上闪烁着的“令茶”两个字,嘴角一撇,哭得更凶了,“令茶……呜呜……”
“小月?你、你怎么了?你在哭?!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你们总监?!”
“呜呜……呜呜……”
“你可急死我了!你别只是哭呀!说话!”
“呜呜……呜……”
“郑月!”令茶真急了,“你不说,我就给大骆驼打电话了!”
“别……别……”郑月忙出声阻止,不停地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哭道,“是、是安燃……”
“安燃?他怎么你了?快说话呀!”
“他……他要……绝交……呜呜……”
“你见到他了?他就是个妖孽,每次见面准没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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