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单尹姗看到了碎裂的酒瓶和酒瓶破裂时溅出来的残留的酒。
    一股白兰地的味道让单尹姗微微吸了口气，这味道很好，但是下一刻，整个房间里各种各样的酒味让单尹姗差点呛出声。
    安娜看着这样的加百列眼神微微的晃了晃，明明没有一点波动的心，因为靠近这个人似乎都开始跳动了。
    来自灵魂的颤抖让她浑身舒服的浑身都想要颤抖。
    “明明可以走窗户，偏偏每次都要让我来开门，单尹姗下次直接走窗户吧！”
    只见一个酒瓶忽然被一只手举起来，带着甘烈的酒香，清澈的伏特加倾倒出来。
    加百列整个人躺在床后面的地板上，要不是那只手，要不是他初声，没人能察觉他的位置。
    就连单尹姗都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位置。
    如果他不出声的话。
    “如果我不走门，我怎么知道你是醒着的，还是已经醉死了？”
    单尹姗大步的走到加百列身边，褪去了人类的皮囊，加百列整个人美得雌雄莫变，原本他深邃的眼睛粗略的看上去像是述说着上帝的慈祥，美丽幽深的瞳孔又像是再说着下一秒的残忍。
    他是左手，是上帝的惩罚之手。
    但是这个时候这个人躺在地上，颓废的像个深夜酒巷里的醉鬼。
    他的眼中，低沉的烟雾纠缠着眼前的视线。
    但是明明几天前，还没有这样。
    那个时候加百列还看得出原来的风采，只是有些抑郁，只是个想要述说千百年来无尽的故事的人。
    听到单尹姗这么说加百列笑了笑，他嘴里有一股浓厚的酒味，这个笑看上去就像是一张面具，只有嘴部在力的作用下向上拉扯了一下。
    见他举起手还要喝，单尹姗摄来那瓶酒，喝了一口，接着狠狠的将酒瓶抛在墙脚。
    “安娜和他好好聊聊，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说完单尹姗准备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单尹姗！你生活的世界太美了，不需要经历信仰的残酷。”
    在单尹姗走到门口的时候，加百列突然叫住她的名字。
    接下来的话就像是力竭的沙漠旅客，在生命最后的时刻拼尽全力，却终将破碎的希望。
    单尹姗听到这话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雾里看花，总是看不全。
    她恶补了西方的神化，直到加百列他们的由来，但是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把现在的加百列交给了安娜，却不知道是对是错。
    “尝尝吗？你推荐的哪家酒馆确实不错，我才来的时候你给我介绍的哪家……”
    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单尹姗听到了这句话。
    “系统，在和我说一次，没有完成任务会这样？”
    “宿主将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系统功能全部关闭，直到遇到下一个宿主。”
    单尹姗扯了扯嘴角。
    她终究还是个自私的人，“我在打破别人的信仰，现在这个人，他的信仰存在了上万年，即使知道信仰破碎会痛苦，但是却还是这样做了。”
    单尹姗说道，卢赛和李卿站在单尹姗两边，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