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经过最初的慌张恐惧之后,居然也很快镇定了下来。甚至还在他们快走的时候追上来道了谢。
那是个看上去意外的很普通的中年人。既不凶悍也不魁梧,单从外表,绝对想不到他曾做过的事情。不明真相的辅助监督挺意外,上了车还有点高兴的说难得遇到会道谢的幸存者。普通人要么是看不到,直到咒术师祓除完了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要么就是突然看到了,世界观崩塌加上极度恐惧,别说道谢了,能不被吓懵就很了不起了。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夏油杰想了想。哦,对了,他当时没有回答,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这次的辅助监督和他不熟,见特级咒术师似乎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也就闭了嘴。至于夏油杰当时是怎么想的。
嗯,和被深羽叫住时一样。
——这句道谢实在太讽刺了。
说到底,如果不是那个人的行为,根本就不会产生这只咒灵了吧?他觉得这只一级咒灵不够强,那只是针对他而言。如果他不是正好提前结束了任务赶回了东京的话,悟人在国外,去的就是其他咒术师了吧?
——那么,如果其他咒术师在祓除这只咒灵的时候受伤或者死亡的话,凶手,到底是谁呢?
——这样的人,真的有……
“杰?”
熟悉的声音切断了蔓延的思绪。夏油杰回神,就看到深羽担忧的表情。
“我叫你好几声了。怎么了?不舒服吗?”她说着,看着他的脸色皱了皱眉。
夏油杰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寝室里了——不是他的,是深羽的。他哑然失笑。大概是表情太明显,深羽解释,“因为叫你一直不说话啊。我就把你拎过来了。”
说着,她把他牵到桌边。拽了拽他的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夏油杰顺从的坐了下来,看到深羽转身,跑到上层堆满了漫画书的橱里翻起了东西。
深羽都回来那么久了,寝室自然也打扫干净了。说起来,算上那七个月,夏油杰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深羽的寝室了。他环视四周,发现少了一些小东西——大概是她带走的那些还没带回来。不过还是很OTAKU。夏油杰的嘴角弯了弯,然后发现深羽也做了新的布置。
金鱼缸摆在了进门边的鞋柜上,两条小金鱼活泼的在铺着鹅卵石和小摆件的透明鱼缸里游来游去——夏油杰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就为了这两条鱼,他和悟找了起码三个月,找到后来都快得金鱼PTSD了,梦里都是红色的尾巴晃来晃去。
鱼缸边上摆着一个花盆,也是以前没见过的。里面只有短短一小茬儿茎秆和叶片。大概因为现在是冬天,花盆里还覆盖了不少帮助植物保暖过冬的松木屑,从夏油杰的角度看不太清楚具体种的是什么。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挺意外。深羽实在不像是喜欢园艺的类型。微微扬了扬眉梢,夏油杰问:“你养了盆栽啊。”
“嗯。”深羽捧着个铁盒子走了回来,一边把盒子放在桌上,一边回答,“是无尽夏。”
“绣球花?”
“对。开花的时候很漂亮的。”
“哦~”她这么一说,夏油杰觉得自己秒懂了。“想起来了,花是蓝色的那种,对吧?”说着,他伸手,狭促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才不是啦。”深羽一下被逗笑了,伸手去打夏油杰的手。“我就是喜欢这个名字。和悟没关系啦。”
说完,她也不解释。无尽夏,就是不会结束的夏天的意思。去年她就想买了——如果夏天不会结束的话,那么那个她最担心的9月,是不是也就不会来了呢?
不过,现在,这花对她有了新的意义。无尽夏可以一直开到9、10月。也就是说,等花谢了,她就可以……
深羽抿了抿唇,很快收回了思绪。她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儿。
虽然夏夏进了她房间之后看上去整个人都放松了,不过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于是夏油杰就看到少女上前了一步,伸手软软的贴在了他的脸颊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深羽笔直注视着夏油杰的眼睛。
“心情不好?”她柔声问。
“嗯……”
黑曜石色的眸子专注的看着他,其中的担忧与关心清澈可见。深羽不用香水,但她喜欢有甜甜香气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所以凑得近了,就能闻到少女发丝和皮肤上散发出的被体温晕染过的隐约甜香。大约是这味道太过温暖,又或者是深羽的态度过于包容。这一瞬间,夏油杰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倾诉欲。
然而,他到底压抑住了这股冲动——曾经,对深羽说了那样的话的人正是他自己。无论从哪一点来说,他都不应该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倾倒给喜欢的女孩子。深羽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不是他的情绪垃圾桶。
就像她会对他说,希望他开心一点一样。他也只想看到深羽的笑容。事实上,像现在这样待在她身边,看到她笑起来,和她聊些与任务无关,与那些污浊无关的事情,他就已经觉得好多了。
虽然深羽是因为术式被封,对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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