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了这个世界去死吗?太宰治的眸子里划过冷彻的嘲弄。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带着惯常的看不出真意的轻飘飘微笑,看似好奇的问:“那之后呢?你们再原路返回?不会有危险吗?”
然而,这问题让老者露出了略带诧异的表情:“返回?”旋即,他便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淡淡的笑了。
“‘入日上山者不得回返’。这一次,预定护送雏咲大人入山的巫女十人,神官十五人,工匠五人。再加上老朽。全部三十一人,都不会再下山了。”
“……”
“如您所知,现在,现任大柱黑泽逢世大人尚在支撑。她并未融化。因此,雏咲大人不会在此时进入黑之泽。”大柱是接替制,并不需要同时存在两人。
“所以雏咲大人会先暂时作为五柱之一,镇守彼岸湖中的水上宫,加固结界,为逢世大人分担压力。而吾等会陪同在侧。直到逢世大人融化的那一天,再为雏咲大人举行接替大柱的仪式。”
太宰治听懂了。简单来说,就是深羽的柩笼将被置于水上宫之中,她首先会暂时作为五柱结界之一。送她上山的神官巫女会守在她边上。等到大柱黑泽逢世融化,他们才会把深羽的柩笼投入黑之泽的夜泉,作为下一任大柱。
问题是,那是日上山,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至少在太宰治找到的资料里,那里大概是现在全日本最危险的地方。
“你们,能活到那一天吗?”青年问。他神色凉薄,语气也毫无掩饰。黑泽宏辉一听就知道,他与其是担心素不相识的人的性命,不如说是在意仪式能否完美。
也许在旁人看来这是相当失礼的态度,黑泽宏辉的笑容却更深了,这表情让他眼窝深陷的严肃面孔也带上了一点柔和。相比太宰治这个外人,他对日上山的了解要深得多。位于山顶彼岸湖中的水上宫是日上山禁地最深处的神社,也是最靠近黑之泽的地方。那里的危险,他比太宰治更清楚。
但是,“不用担心。如果吾等的推断正确,经由雏咲大人加固后,结界将能压制大半较弱的怨灵咒灵。如此,吾等自然性命无虞。老朽也做好了安排,后续神社本厅会将物资送至山脚,供吾等取用。在雏咲大人接任大柱后,留在山上的神官巫女也将继续净化山中,点燃忌火,与雏咲大人与诸位人柱大人一同守护夜泉。”
“而如果众人不幸罹难,柩笼也会保护雏咲大人。老朽不会死。所以,您不需要担心仪式的问题。”老者说着,顿了顿手中的手杖,“虽然这把年纪,但凭老朽一人,也是可以完成仪式的。”
这点,太宰治是相信的。他看不见灵力和咒力,但哪怕仅看身份,眼前须发皆白却身材高大的老者也不可能是平常人。
黑泽宏辉,现任神社本厅总厅长,即非神官也不是寺庙或神道教家系出生,却因为对神道教与民俗的深刻了解,对黄泉之门的深入研究和对包括射影机在内的数种咒物的复刻制作而一路晋升,三十多岁加入神社本厅,六十岁就站在了现今神道系统顶点,并把持了这个位子超过四十年的男人。
内务省高层甚至包括皇室都对他非常信任。现在的五大黄泉之门地点,也全部都是由他在事后确认的。一力主持对于日上山一脉传承的修复,寻找巫女事宜的也是他。
而这样一个人,现在对他说,他将陪同深羽入日上山,不再回返。
太宰治不说话了。也就在这时,有巫女匆匆走来,低声对着黑泽宏辉说出了深羽的要求。
“雏咲大人不愿意换白无垢,大人说想穿着巫女服入箱。”
黑泽宏辉怔了一下,旋即眯起了眼睛,“这样啊……”太宰治看到老者迟疑了一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既然是雏咲大人的期望。”
“是。”
*
*
*
于是仪式开始的时候,太宰治看到的就是穿着红白巫女服,披着白纱的外衣,头戴金冠与发簪的深羽。
赤足踩着木屐,雪白的砂砾在脚下发出沙沙的声音。偌大的广场被林立的篝火印照得亮堂堂的,神官与巫女垂眸肃立,念诵着祓词。那些蕴含着灵力的声音与其说是话语,不如说像是宛如与眼前场景融为一体的奇妙乐声。一时间,走在前往高台的路上,深羽居然觉得周围一片安静。她看着站在高台边和服的黑泽宏辉与洋装的太宰治,突然觉得这两个人才最格格不入。
好像误入片场的游客一样。
有点好笑,深羽于是就笑了。也不管肃穆的现场,任性的巫女大人停下了脚步。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她突然说,“把我带来的箱子拿来。”
就真有人离开了队伍,然后把她的箱子拿来了。
深羽的笑容于是更加灿烂了,她示意来人把箱子放在了地上,然后忽然像是小孩子一样蹲在了箱子前面。也不管长长的外衣和绯袴拖在了地上,她打开箱子,一样一样的拿起里面的东西。
抱着胖丁捏了捏蹭了蹭,摇晃两下玻璃风铃。把漂亮的紫色或者冰蓝色指甲油举起来对着火光照了照,看上去都想涂上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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