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有当特工的潜质?
秦覃思索几秒,低头在他耳边嘱咐了两句。文颂点点头,揉着发痒的耳朵小声说,“那你小心一点啊。”
“你也是。”
秦覃下了楼,一楼的店铺前仍旧没有行人。他在那辆刚刚洗过的车边转了一圈,抬头往楼上望去。文颂从三楼探出个脑袋,伸手朝他比了个ok。
秦覃不由自主地笑了。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对他而言好像是幼儿园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感觉,不考虑后果的恶作剧。还挺开心的。
他把楼下半满的大垃圾桶拖到车边,举起一股脑全倒在了前车窗上。又找了块趁手的石头,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回头狠狠一砸。
巨大的破碎声里,报警器尖锐地响起,路口那只护院大狗狂吠起来,整条巷子都能听得到。
二楼很快有人出来看楼下的动静,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哥……东哥!妈的肯定是刚才那个,小兔崽子!把你车给祸害了!”
“……”
郑东庭就这么一辆爱车,出来站在二楼只看了一眼就开始冒火,“操他妈的畜生!给老子追!”
文颂手心冒汗,躲在三楼紧盯着他们的动静,确认三个人全都去追秦覃,飞快地跑下楼,走廊里空无一人。
他回到了办公室,在茶几上找到那枚戒指握紧在手心里,片刻不敢停留,转身离开办公室。
刚踏出一步,迎面跟来人撞在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文颂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走到了尽头。
无论那三个人中的哪一个回来,他都肯定打不过!
刚才说要这么干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能做到的。不过一秒钟的时间里,他脑子里已经闪过了自己的一百种死法。
转瞬过去,当他把目光投向来人时,才发现对方并不是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来时路上遇过的那个女人,“你……”
“快走吧,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看见文颂出现在这里也愣了一下,接着却安慰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抱歉,谢谢你。”
来不及说许多,文颂朝她鞠了一躬接着往外跑,绕到楼梯的背面,焦急地等待秦覃过来接应。
那些人气急败坏的,大概不会立刻想到有人干了坏事还会往回跑,等他们反应过来这是出调虎离山的戏码,一唱一和的两个人也已经脱身了。
秦覃在巷道里绕了个圈子折返回来,很快就出现在墙根下。看着他笨拙地翻过楼梯栏杆,从两三米高的台阶外往前倾身。
跳下去前,他不可避免地迟疑了一下,头脑中一片空白。
现在他很确定,兴奋和紧张已经压过了第一次干这种坏事的恐惧感。这不太正常,但他似乎在享受这样失控的情绪。
明明是风平浪静的天气,却觉得自己的衣角被吹得猎猎生风。心脏砰砰地跳得巨大声,好像漫画里主人公被加以高光的命运时刻。
秦覃抬头看着他,如同仰视一团初生的火,缓缓张开怀抱。
“跳。别怕。”
**
好好的下午,一个旷课一个旷工。
文颂惊魂未定地坐进出租车里,摘掉口罩,听见秦覃说,“是不是得找个地方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他还没缓过劲儿来。
秦覃笑意明显:“庆祝你人生中第一次干坏事没被抓。”
“……”
文颂眨了眨眼,缓缓地低头捂住了脸,肩膀颤抖,笑声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片刻后更加不管不顾地放开手,瘫在座位上笑得停不下来,把司机都吓一跳。
“好玩吗?”
“太吓人了……但是好玩!”
他摸着肚子回味这场冒险给予的体验感,把自己摸饿了,“去吃东西吧!我现在好像能吃下一头牛。”
“行。”
秦覃愉快地向司机报了家牛肉火锅店的地址,听见他说,“啊,这个给你。”
文颂从中指上把戒指撸下来,刚刚一路都握着拳头怕会掉在半路上前功尽弃,手心里都攥了几个月牙形状的指甲印。
秦覃却摇头道,“你留着吧。”
“……”
费这么大功夫弄出来,居然不想要?
“我只是不想看到它待在那种地方。”秦覃说,“你留着怎么处理都行。”
“我也没有戴这样的小东西的习惯。”
文颂捏起戒指放在眼前,从刚刚带着它一路奔波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细看,简洁的铂金戒指圈上镶了几颗碎钻拼成花朵形状,简单到有点朴素,但还是看得出是女孩子的款式。
好歹也算得上是母亲的遗物。秦覃既然一眼就能认出来,足够说明是很在乎的。
“不过我可以帮你留着,以免哪天你忽然改变心意想看又找不到了。”
这时候才下午4点,晚饭都没够钟。餐馆里人很少,他们两个倒是兴致很高。秦覃问他想不想喝酒。
“还是汽水吧。”
上次喝醉酒的后遗症还历历在目。文颂开心归开心,没敢太出格。饿也是真的饿了,吃掉两碗小料后不好意思再去拿,捧着蘸料碗望眼欲穿地等开锅。
“啊对了!”他忽然想起折回办公室时遇到的人,这会儿才跟秦覃复述一遍情况,“她现在还跟郑东庭在一起吗?那是不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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