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柠泄了一次，感觉全身的力气随着水一起流尽了，瘫在按摩床不动弹。
    秦厌舒给她盖了条薄被，体贴的活像个真的技师。
    休息了一会儿后，纪柠把手机打开，一手捂着胸前被子坐起身，点开自己的聊天软件二维码送到秦厌舒面前。
    她要跟他加个好友，方便交换线索。
    秦厌舒看了她一眼，掏出手机扫上信息，发出添加好友的申请。
    在这个世界里，纪柠的名片昵称是“柠檬小蛋糕”。头像是度假时的泳装自拍。
    他什么改动都没填，原封原样加了好友就作罢了。
    纪柠点开新的好友申请，想了想，暗戳戳给秦厌舒备注成“9号面瘫技师”，并直截了当发去第一条消息。
    柠檬小蛋糕：秦先生，请问你知道楼上是做什么项目的吗？
    9号面瘫技师：这里职位不同权限不同，我不够上楼的权限，也接待不到楼上的客户，还需要再打探。
    柠檬小蛋糕：好的谢谢，那我也再打听打听
    柠檬小蛋糕：对了，你知道江廷这次是什么身份吗？
    9号面瘫技师：还没见到他，应该也是在这家店里。
    纪柠点点头，又给列表里备注为妈咪的人发去一条消息，说自己已经按完了，问妈妈还有多久。
    她这句话带着试探的目的，想看纪太太怎么回她，会不会从只言片语里漏出来一点信息。
    纪太太没有马上回复，纪柠等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收到新的消息。
    妈咪：妈妈还早，你自己玩会儿，乖。
    纪柠看着这条回复，猜测纪太太在楼上应该不是单纯的养生按摩，不然不会说“还早”。看她这个意思，自己还有的等。
    那么不如趁这个时间，在能活动的范围四处看看好了。
    随即，纪柠穿好衣服离开包厢，在二楼晃了一圈发现都是按摩房后，便又下到一楼，走进了桑拿馆。
    与此同时，秦厌舒也收了工，离开包厢前往员工休息室。
    没想到半路上偶然碰到了江廷。
    他看向江廷胸前戴的牌子，写着“人事主管”。心道，难怪纪柠没选江廷，原来江廷根本就不是技师的身份。
    不过一家提供特殊服务的店能有什么人事主管，无非就是古代的老鸨、现在的鸭头，看着光鲜，其实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兄难弟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到一边角落里。
    两个人都是腿长大高个，狭小的空间顿时更显逼仄。
    秦厌舒想到纪柠加他留了联系方式的事，也拿出手机要加江廷。
    他们俩站得近，江廷只瞟了一眼秦厌舒的手机，就发现了聊天列表里那个可爱的头像。
    他的系统能看到手底下的技师都接待了哪些客户，知道秦厌舒刚才伺候纪柠去了。正要上去“护食”，遇到秦厌舒出来，就知道他们俩没有背着他偷吃。
    秦厌舒，好兄弟。
    江廷加完好友，顺道问一嘴：“她去哪儿了？”
    秦厌舒没多废话，直接把纪柠的名片推给江廷：“不知道，你自己问吧。”
    桑拿馆里有热汤、有汗蒸，分男女两区，也有夫妻公用区域。
    也许够格来这家店的人本来就不多，泡汤的人也只有零星几个。
    纪柠脱了衣服裹着浴袍泡到水里，本来想偷听路人的谈话获取信息，没想到这些富婆多是一个人边泡边让技师按摩，很少有聚在一起说话的。就算聊，也聊些无关紧要的话。
    没法了，纪柠只好缩到边边上自己泡自己的。
    热汤里不知道加了什么药还是香料，味道暖暖的又好闻。纪柠趴在木池边，泡到昏昏欲睡，没注意到放在一旁的手机亮了一下。
    不多久后，她已经一只脚踏进梦里。
    然而腰上突然伸了一双手过来，揽着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纪柠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被那人掐着她的下巴压在池边亲得七荤八素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