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杨氏对沈念安早就积怨已久,如今自然也不差这一件。
如沈玥所料,杨氏果然把沈流云的死全部怪到了沈念安头上,虽然在杨氏房里吃了点亏,但还能保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其实沈玥故意挑起杨氏对沈念安的恨意,除了要保全自己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在,那就是借沈念安的手除掉杨氏。
沈念安如今贵为定安王妃,能量比她大得多,杨氏根本就不是沈念安的对手,情急之下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沈念安绝对不会放过杨氏。
到时候,这沈家可就再也没人能压到她头上去了。
……
许是有了活着的信念,前几日还在床上病怏怏地躺着的杨氏突然就能下床了,把后院那几个姨娘气到不行。
杨氏也懒得搭理她们,如今什么事都没报仇重要,她是强逼着自己养好身子的,云儿的冤魂还在世间飘荡着,所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韩夫人来看她的时候,见她气色已经好转不少,一时间也宽了心。
平日里不管两姐妹生出过多少龃龉,关键时候还是念着对方的,毕竟她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这世上谁还能亲得过她们,若是自家出了什么事,对方多少也能帮帮忙。
“云儿命薄,偏偏让她赶上这种事,真是让人痛心,好在她打小也没吃过什么苦头,也算老天垂怜了。”
韩夫人自以为是的安慰之词听在杨氏耳中,只觉刺耳。
“老天垂怜?大姐,若是老天爷当真怜悯我的云儿,如今该死的人就是沈念安,而非云儿了!”
韩夫人闻言不解,“二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氏凛凛神,忍着满肚子的怒气将大婚之日的情形跟她说了。
话音落罢,她又攥紧拳头发狠道:“沈念安和定安王害死了我的女儿,如今我就要取她儿子的性命,让她也好好尝尝丧子之痛!”
韩夫人闻言大惊,“二妹,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听我家老爷说,定安王如今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自从忠勤伯死后,皇上对他更为器重了,还任用他举荐的人接过了建造舰船的差事,你若在这时候跟定安王府对着干,那定安王岂能放过你!”
“那你说我又能如何!云儿死了,大姐,这些年你是知道我有多疼爱云儿的,你不知道当我看见她凄惨的躺在血泊那一幕时,我这心有多难受,就好像是被人拿着一把刀要活生生把我的心挖出来一样!”
杨氏已经抓狂了,她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做点什么,她一定会疯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吃不好也睡不好,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云儿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控制不住的做起噩梦来,她梦见云儿被人困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黑洞之中,云儿不停地哭着让她去救她,可是她除了干着急之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她让人找了个道士去云儿的院子里看过,那道士说云儿是死不瞑目,只有完成了她的遗愿,她才会安心转世投胎。
云儿的遗愿能是什么,不就是杀了沈念安为她报仇雪恨吗?
但沈念安有武功傍身,若想杀她,谈何容易。
更何况就这么一刀了结了沈念安的命,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在沈念安临死之前,她一定要沈念安切身体会过这世间最撕心裂肺的痛苦,让沈念安饱受折磨的死去,如此才能让云儿彻底瞑目!
没错,她的女儿死了,沈念安自然要一命抵一命,拿她儿子的命来偿还!
韩夫人见她情绪激动,深知自己这会儿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听,思来想去,最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定安王府那小公子生来尊贵,凭借着定安王的关系,他在皇上面前也极受宠,我听说他在国子监就是一个小霸王,旁人若是受了他欺负就只能咬牙忍着,毕竟他背后有定安王撑腰,所以你想对他下手,怕是比杀死沈念安更难。”
杨氏闻言,忍不住又要发作,只是还没开口便听她突然转了话锋。
“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先帮你出一口恶气,这办法虽不至于要了那孩子的命,却可以让他痛苦一辈子。”
杨氏的眼睛瞬间亮了,“大姐,你快说究竟是什么办法!”
韩夫人挑眉笑道:“国子监过几日要办一场蹴鞠比赛,所有学子皆要参加,沈念安的儿子自然也不会例外。而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他在国子监总欺负人,所以私下里对他有怨气的公子哥儿们可不少。
若是在蹴鞠场上起了乱子,到时候就算这位小公子受了什么重伤,外人也只会以为是小孩子之间随便打闹,哪里会想到是我们动的手。”
杨氏皱皱眉,还是不太明白。
“大姐,小孩子就是闹得再厉害,身上顶多挂点儿彩,又哪会受什么重伤,你不是在跟我说笑吧?”
韩夫人拍着她的手背笑道:“你只管等着看好戏吧,大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这件事情若是做成了,你需记着自己欠了我一个人情,往后大姐若是让你做什么,你千万不能拒绝。”
“这是自然!”杨氏神色郑重地点点头,“只要大姐肯帮我,往后我自会好生报答!”
“那我们就说定了。”
韩夫人顿时满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平心而论,她这次也不光是在帮妹妹的忙,毕竟她自己也早就看不惯沈念安了。
以前妹夫还没当家的时候,她每次来沈家,沈念安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奚落她,所以她对沈念安早就积怨已久了。
如今借着帮妹妹出气的机会,她定要沈念安好看!
若是自己的好儿子从今往后变成了一个没用的残废,沈念安只怕要心痛死了吧?
心痛好啊,只要看到沈念安伤心,她就痛快。
莫以为这京中是他们定安王府可以只手遮天的地儿,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她们从来都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无能之辈。
她家老爷是翰林院最大的官,与当今吏部尚书徐有成乃是同窗,先前去徐尚书府上做客时,徐夫人偶然说起了她那小孙子在国子监被定安王之子欺负一事。
谁家孩子不是放在手心里宠的,若是换作别人,徐尚书早就登门算账去了,可偏偏那是定安王的儿子。
第069章:心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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