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气酸的,可以直接去腌黄瓜了。
惊蛰一时也没想起来谁会给她寄东西:“寄的什么?”
林骁觉得自己的语气根本克制不了,硬邦邦说了句:“我怎么知道。”
惊蛰看他怪里怪气的,也就没再多问,直接下了楼,拆开了盒子,里头是一支钢笔。
林骁心想:粉红色,什么破审美。
惊蛰却笑了下,林骁脸色更黑了。
陈沐阳明知故问问了一句:“谁寄的啊惊蛰。”
惊蛰把卡片拿起来朝着他展示了一下:“寻月的堂哥。”
她那么坦然,倒是陈沐阳和林骁一时没话接,她便上了楼。
陈沐阳拍了林骁一下:“少爷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打听清楚。”
“不用。”林骁冷声说。
他嘴硬道:“关我屁事。”
惊蛰和周不言什么关系,林骁一点都不知道,她从来没说起过。
她一向都是这样,你不问,她永远不会主动开口。
她从来没发现,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他小心翼翼顾念着她,她倒是和人聊得热火朝天,还互通礼物。
晚上的时候陈沐阳还是发来消息,说前两天惊蛰送了一个围巾给周不言,周寻月给她哥寄去学校了。
他突然又想起来寒假的时候,她和周不言聊了半个小时,还从他哪里拿了零食,两个人聊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她他原本觉得不必过问,如今又觉得百爪挠心。
所以钢笔大约是回礼。
他并不觉得惊蛰会早恋,只是即便只是好朋友,也让他心生妒忌。
他不是唯一,不是特例。
他因为妒忌这个词突然冒出来而感觉到愤怒。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这个词沾上边。
如果一段感情让自己负面情绪缠身,那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他想他现在已经从里到外都糟糕透了。
凭什么?
放弃吧林骁,人家也没说过喜欢你,你倒是吃遍了苦头。
他坐在那里写卷子,在草稿纸上写沈惊蛰的名字,写完在名字后面一笔一划写:恨。
写完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于是把恨字抹了。
那行为不比幼稚园和小朋友闹掰的大班生更成熟。
写了会儿卷子,揉着僵硬的脖子侧头,猝不及防又看到那几个名字,顿时觉得那名字都心思昭昭。
于是把沈惊蛰也抹了。
或许是写得太用力,抹掉了还有痕迹。
是的,有些痕迹是轻易抹不掉的。
林骁给陈沐阳和江扬发消息,说:我完蛋了。
双木林:我被沈惊蛰困得死死的。
双木林:凭什么?
双木林:操。
少爷很少讲脏话,这属实是有点恼羞成怒了,陈沐阳和江扬毫不吝啬自己的嘲笑,全都是发语音,长达十秒钟的爆笑声。
林骁把语音译成文字看,除了哈哈哈一点内容都没有,他气得扔了手机。
他听到对面门响了,于是豁然起身跟了出去。
两个人在门口四目相对,他问:“你干嘛?”
惊蛰才觉得莫名其妙呢!反问他:“你干嘛?”
林骁低着头看她,抿着唇不说话,一脸委屈,仿佛控诉她似的。
惊蛰觉得他最近都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轻叹了口气:“我去寄东西。”
刚刚收到礼物就迫不及待回寄,真行,他脸色很差地看着她,却什么也没说:“哦。”
说完转身回了房间,房门没关,指望她能跟过来问一句他怎么了。
这种想法简直可笑,可当时真的那么想了。
可惜她直接走了。
惊蛰下了楼,他仰面躺在床上躺了会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仿佛天时地利人和占尽,可其实什么也没有。
他什么也没有。
他起身站在窗户前往下看了眼,她叫了上门取件,快递员站在门口收件,她把一个不小的盒子递过去。
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或许是是围巾,也或许是手套。
她都没有给过他什么东西。
至今只有一个小兔子挂在他的书包上,他一个衣服过季都不会再穿的人,一个小挂件挂了快三年了,还有一个小熊帽子的笔,还是顺来的。
他掰着指头算了很久,发现她从没主动送给他一次礼物过。
他不过生日,他生日是七月一,据说这个日子不好,而且他出生那天,小舅送母亲去医院,回去的时候意外出车祸去世了。
那是姥姥姥爷最疼爱的儿子,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后来每年七月一父母都会去祭拜小舅,并且从不允许他过生日,他也没有过生日的欲望。
所以他连生日礼物都没收过。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他觉得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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