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的水滴声充斥耳边。
熟悉的恐惧感让木晚之霎时汗毛林立。
她又回到这里了?!又回到了这个漆黑阴冷的山洞中?这是梦还是现实?
木晚之哆嗦着步子朝里走去,洞中阴冷的潮湿感有一种不同于梦境的真切。
顺着黑暗一路往前,木晚之最终在山洞尽头处发现了一具石棺。
空荡无人的昏暗里,石棺屹立正中,透着几分诡异,还有几分寂寥,恍若棺椁中人已在此处沉睡了许久。
也不知是哪里凭空生出来的胆子,木晚之竟鬼使神差般地走上前去,仔细打量。她发现石棺是打开着的,里头躺着一个男人。
男子衣着华贵,双手合十于身前,俊美到略显锐利的五官叫人过目难忘。男子浓密的黑发并未被束起,虽是随意倾泻于双肩,倒无凌乱之感,与一身黑袍融为一体。男子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晶莹,竟无一丝腐烂的痕迹,若不是他那苍白透明的脸色和毫无起伏的胸膛,木晚之几乎都要以为对方只是在这里酣然大睡而已。
木晚之顿时浑身僵硬,头皮麻得好似要炸开一样。
她见过这个男人!
那日在禁林里,食惊兽变成的男子与棺椁中的这个一模一样。
当时容晏说那是他真身的模样。那也就是说,现在躺在这里的其实……
是容晏?!
木晚之还未细想,不听话的手已经伸向棺内。她想要伸手摸一摸容晏的脸庞,想要触摸他的皮肤,看看是不是也如这山洞般冰冷刺骨。
霎时,一股刺骨寒意顺着指尖流遍全身,冲击着四肢百骸,冷得木晚之浑身直颤。
木晚之想要收回手,可四肢却仿佛被冻僵了一般,无法动弹。与此同时,后脖颈处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着她,逼她半俯下身子,与棺中之人越靠越近。
眼看着鼻尖就要与对方的碰上,木晚之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已喷在对方的皮肤上,激起一层白白的烟雾。
陡然间,原本一双紧闭的眼睛霍然睁开,带着浓烈的阴鸷和蛊惑,死死盯着木晚之。
“你终于来了!本座等你很久了!”
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传入脑海,阴鸷中却带着一点莫名的亲密。
彻骨寒意流窜至四肢百骸,疼得她忍不住尖声呼喊。
“啊——”
再睁眼时,周围的阴冷潮湿不再,也没有什么棺椁和男人,身下是柔软温暖的床榻,满屋子的栀子花香味给人带来几分心安。
木晚之环视四周,很快便认出了这里。
这是她在千秋山时候的居所呀!
她不是在芳甸村的时候死了吗?怎么又回到了千秋山?难道是死后魂魄回门?
正当木晚之胡思乱想时,紧闭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伴随着惊呼声朝着自己急促走来。
“晚晚!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小半个月了,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真是吓死我!”
木晚之就这么任由范若溪抱着,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显然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
“我回来了?”木晚之问。
范若溪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似是一种抚慰:“回来了,没事了。你别害怕一切都过去了!”
木晚之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动手杀了‘自己’的那一刻,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木晚之问:“是谁带我回来的?”
范若溪终于放开了怀里的木晚之,答道:“是元真道宗的江师兄。”
是江子修?
木晚之蹙眉,继而又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那其他人呢?段师兄和林鸢他们呢?”
“你别着急。”范若溪轻拍木晚之手背,笑道,“他们都好好的,不过是受了些小伤而已。反倒是你昏睡这么多天没有反应,可把大家给吓坏了。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段师兄和林鸢都来看过你,就连林鸢的舅舅青慕真人和宗主也来过一次。”
听到这里木晚之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她意识到了什么,气息又再一次从胸口被抽离。
现在是她在控制这具身体!
那容晏呢?
木晚之暗暗试着喊了几声容晏,可脑子里却无半点反馈,那道低沉又不耐的声音好似彻底消失了。
范若溪见她脸色发白,不由紧张问道:“晚晚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木晚之一把抓上范若溪的手臂,神色焦急:“我回来后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范若溪被木晚之这副没由来的激动样给吓得不轻,微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短促有力的敲门声。范若溪起身去开,只见段沣一脸和善地站在门外。
段沣见木晚之醒来,多日来的忧心终于散去,高兴道:“我一听说木师妹醒了就赶紧过来看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经过下山这段日子,木晚之早已把这位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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