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菲道:“若是谋杀过程就这么简单的话,那地上那把有血的小刀和墙壁上的血点怎么解释?顾哲夕说他父亲身上除了胸口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伤,说明那把小刀是他父亲反抗时划伤凶手留下的血。”
罗菲道:“但现场并没有打斗的迹象。至于墙壁上的血点,如果你爸爸倒下前是朝墙壁的,那就有可能喷洒血点到墙壁上。”
顾哲夕道:“现场丝毫没有打斗过痕迹,我感觉我爸爸临死时就像倒下睡觉一样,因为床铺很整齐,没有弄乱的迹象。”
罗菲道:“不过,哲夕你说你父亲倒下时的双脚是朝进来的门的,说明当时你父亲胸口并不对着墙壁,墙壁上的血是一个谜,是我们接下来要继续侦探的事,但肯定的是那血不会是哲夕父亲的。”
顾云菲道:“可惜血液被清洗了,否则按照现代的科技,很快鉴定出——墙壁上的血液是不是哲夕父亲的。”
罗菲道:“当时赶来现场的警察应该那样做!”
顾哲夕道:“警察认为这个房间的血都是我爸爸的,所以才有没有做那样的处理。”
罗菲道:“那应该是一个做事不仔细的警察,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花费心思在推测谋杀现场的异样之处。”
顾哲夕道:“来了三个警察,给我的印象是他们似乎不擅长这种推理的工作。”
“——很多人都不擅长!”罗菲道:“现在回到最重要的一件事上,那就是凶手留下的卡片,你当时在那里发现的写有字的卡片?”
顾哲夕道:“凶手把写好的卡片,应该是放在我爸爸身边的,估计是被窗风吹落到地上了,我在地毯上发现卡片的,离那把两刃小刀不远。”
罗菲道:“‘hi,风流先生天堂见’你说写的是这几个字,你看笔迹是男人写的?还是女人写的?”
顾哲夕道:“我看不出来,当时看爸爸突然去世了,很伤心,根本没在意这些细节。卡片也被警察拿走了。”
罗菲道:“警察对这个卡片怎么说?”
顾哲夕道:“什么也没有说。”
罗菲在清洗过的地毯上移动着小步,低着头深深地沉思着。
顾云菲望着他投入思索时绷紧的面庞,问道:“你是在想卡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罗菲道:“这张卡片上的话很值得我们研究。”
顾哲夕说道:“按照字面的意思,凶手的意思是,他杀死我爸爸,然后会自己也死掉,他们会天堂相见。”
顾云菲道:“我跟顾哲夕的想法一样。”
罗菲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凶手杀死哲夕的父亲,他会自杀,然后他们俩在天堂相见。我的推想是,凶手想嫁祸给你失踪的母亲。”
两个想法相同的人对视了一下,都不明白罗菲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哲夕道:“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
罗菲道:“哲夕,你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父亲资本雄厚,应该很招女人喜欢,你父亲也会喜欢不同的女人,说明白点,你父亲会背着你的母亲在外找女人吗?会拈花惹草吗?”
顾哲夕道:“我父亲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君子,在女人方面,他很检点。”
顾云菲道:“哲夕,说句你不乐意的话,父亲在儿子面前肯定会做出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好给儿子作个好表率,达到好好教育你的目的。”
顾哲夕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偶尔也听过一些关于爸爸在外很风流,让我的母亲很愁闷的事。”
罗菲道:“若你父亲给人留下的是一个风流先生的印象,就说的通了。你母亲失踪应该跟凶手有关,凶手杀死你父亲后,留下卡片上的话,是想让人误认为,是你母亲受不了你父亲风流,一时冲动,杀死了你的父亲,然后留下卡片上的话,自己躲到那里自杀了,去跟你父亲在天堂上相见去了。如果凶手的目的是这样,我觉得手段有点拙劣!”
顾哲夕道:“关于这张卡片上的话,有小的媒体像你这样猜测地报道过。不过,我妈妈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我真担心她的安危。”
罗菲道:“你母亲最大可能是被凶手控制起来了。如果往更坏的想的话,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追杀你的人,可能就是杀害你父亲的人。凶手不仅想杀了你父亲,还想杀了你,当然你的母亲他也不会放过。”
顾哲夕听他这样说,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顾哲夕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那我哥哥顾泰霖会有危险吗?他是爸爸的养子,也算我们家的一份子。”
罗菲道:“就目前你哥哥那么沉着冷静来看,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他自始还没有遇上你这种被追杀的危险事。”
顾云菲道:“可能是哲夕的哥哥是顾家的养子,所以才没有遭遇坏人的追杀,或者遇上别的什么危险。我的意思是,凶手根本没有把哲夕的哥哥当成顾家的人看。”
罗菲靠着窗子,右手手指在窗子上没有节奏地敲着,没有答顾云菲的话。他看到顾泰霖从泳池那边朝这边草坪走了来,看他焦急的步子,好像不是饭后悠闲地散步。他会找准机会跟这个神秘莫测的顾家养子好好谈谈的。
罗菲转过身来,望着顾哲夕道:“哲夕,你还说到你当时在案发现场有发现女人的香烟,但你们家的人是不抽烟的,女人更是对烟不沾,是这样吗?”
“是的,用人和管家生活习惯也很好,平时不抽烟不喝酒,”顾哲夕道,“我不抽烟,所以我不知道烟的牌子,那支女式香烟叫‘angel’,烟身细长,呈暗黑色。”
罗菲道:“香烟是什么牌子对我们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说,你觉得这是很重要的证物,警察来取证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这支香烟,你回头也没有找到,问管家和用人也说没有看到这支香烟。”
HI,风流先生天堂见 第五章 重见天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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