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好看。”
    观众席上无一虚座，于茜莉和洪震坐在了较前排的位置，以便近距离观赏到他们最美的黑天鹅。
    台上，霍思嘉在齐格弗里德王子的牵引下来到舞台正中心，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就这一刻，没人去思考黑天鹅为什么和白天鹅长得不一样，黑天鹅为什么旋转时看起来很笨重。
    尽管现在在场的都不是什么专业点评家，但对于舞台上的人来说，他们就是希望。
    霍思嘉掐掉了何晴的希望。
    她在挥鞭转时想到了这个问题，眼前一圈一圈转过各色各样的人，大家都很投入的看着她。
    看着她通过关系才拿到的角色。
    此时，脚板心正在隐隐往外冒出她鲜红的罪恶。
    三十二转结束，王子上前来拉住她的手，两人相依继续跳舞，舞伴在凑近她时，轻轻说句，“你跳的可真烂。”
    她和他没有默契，因为之前一直排舞的都是何晴，而她这种原来的配角，只能根据自己会的节奏来跟步子。
    再次旋转，霍思嘉转到王子怀中，“你下面的活看起来更烂。”说罢，嘴角慢慢勾起，脑中关于这位男伴那天深夜和某位女神天鹅，共赴巫山时的场景可是记忆犹新。
    两人的窃窃私语落进站在台侧里奥眼里，满是不悦，他到底为什么要轻信了那个姓洪的男人，金牌制片人又如何，难道还真能确保他的姑娘们进娱乐圈吗？
    他看向洪震那块，男人瞧起来慈眉善目，依偎在他旁边的女人看着更像一个妖精，时不时的耳语都是蛊惑。
    嘭。
    分神时，突然听到舞台上碰撞的声音。
    所有人齐齐看向正中，黑天鹅在旋转时摔倒了地上。
    脚底对着观众席时，那被鲜血点红的舞鞋，变得更加鲜艳。
    趴在地上，霍思嘉怒瞪王子。
    王子则是满脸抱歉的冲她笑笑，“你走错拍了奥吉莉亚。”
    他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上前，弯腰想要拉她起来，耳边音乐声没停。
    霍思嘉愣了两秒，下意识里，她朝于茜莉他们那个方向看过去。
    她眼神冷漠，对于台上发生的一切，并不关心。
    “你再不起来，我们就可能要跳天鹅之死了。”
    两只手终于搭在一起，对于外界来说，这是场美丽的意外，从来都很高傲的黑天鹅，因为不慎摔倒和王子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
    一曲终了。
    台上演员谢幕。
    霍思嘉拱着脚往后台走，她的脚疼的钻心，早知道不上何晴那个计了。
    化妆间里，何晴依然穿着白天鹅的裙子，她准备继续上场了，从高往下的瞥了眼扶着椅子坐下的霍思嘉。
    “这是你应该承受的处罚。”何晴说道。
    闻言，霍思嘉冷笑声，“愚蠢。”她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自己的舞鞋。
    伤口就像天上北极星一样布列，每亮一颗就是一处红点。
    “即使跳了黑天鹅你也上不了台面，low货。”
    这回，何晴没给霍思嘉说话机会，直接摔门而去。
    昂着她高贵的天鹅脖子。
    被大力带上的门震的靠墙放的化妆桌上抖动两下，霍思嘉顺手拿过卸妆水沾了化妆棉，她对着镜子轻轻抹开。
    啪嗒。
    化妆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来人穿着高跟鞋，不急不缓，这脚步声霍思嘉非常熟悉。
    “脚还疼吗？”于茜莉问她。
    霍思嘉也没藏着，直接嗯了一声，接着卸妆。
    于茜莉这会儿倒是副慈母的模样，她在霍思嘉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下，脑袋稍稍往前探了下，她注视霍思嘉的侧脸，“小时候总有人说你长得像我，不管是眼睛还是鼻子。”
    突如其来的叙旧让霍思嘉很不适应，她余光瞥了瞥于茜莉手上拿着的那沓纸。
    “有什么你就说吧。”
    “嘉嘉。”于茜莉只有在要让她去干嘛时，语气才会温柔下来，并且会下意识触摸那张像她的脸，“你今天表现的非常棒，我跟你洪叔叔商量过了，想直接让你进娱乐圈，这是合同。”
    她打开那沓纸，一共有两份，标题上写着《电影演出合约》。
    “我不会拍戏。”
    “没事，我们会找人教你。”
    “我不想学。”
    于茜莉听了轻轻一笑，她歪着身子去看霍思嘉的眼睛，“嘉嘉，你从小就很听妈妈话，因为妈妈永远都不会害你。”
    “妈妈？”霍思嘉也跟着笑，不过笑的有些讽刺，“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我继母呢。”
    “霍思嘉。”
    “够了！我到底还要陪你演多久母女温情的戏码？你到底有没有害我你不清楚吗，我下个星期就会去找工作，自己赚钱还你的债。”霍思嘉撇过脸。
    于茜莉忽然沉寂，她低头玩弄了下手指上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