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谁都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皇祖父的人情,还有很多人没有还上呢。”张彭祖说。
实际上,张彭祖在病已自酒馆说书那日起,就留意到了他,当他得知病已与霍禹成为朋友的时候,自然插进了一脚。
张安世总说这位皇孙殿下的皇祖父于自己有恩,他日定要报答,没想到,这次父子俩真的榜上了大忙。
“先走了。我还会回来。大恩不言谢。”病已说。
病已装扮成一个老翁来到平君家中,此时,史高也在,病已便要带走两人,却被许光汉拦住了。
“病已,他们不能走,你也不能走。”许光汉持刀拦住了三人。
平君摇头:“爹,万一这次我们再被牵连,会没命的!和我们一起走吧!”说罢,平君欲要冲开许广汉的防备:“爹,别拦着我!”
许广汉一脸淡漠:“不走。”
许平君非常好奇:“为什么?”
“因为,新皇的父亲才是爹的主人。”许光汉说:“所以,病已,对不住了,许伯伯必须……”
原来,许光汉在跟着太子之前的主人,是刘贺的父亲,老昌邑王。许光汉自是侍奉太子刘据,然而,在昌邑王和刘据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他还是会心中向着旧主人。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
“原来,爹你半年前带我去昌邑,是见昌邑王了吗!原来是这样!”许平君满脸都是失望,难怪,爹带着她去昌邑,却什么都不让她知道,难怪,那日昌邑王前来提亲,两人吵架的表情看起来这般的虚假。
病已这才想起许光汉那与自己身份不相符的功夫,和他的经历。
“我……我不管,我不能让病已有事!”许平君说着,擎起了长鞭。
许广汉也拔刀出鞘:“来吧。”
许广汉刀所及之处,灿若朝阳。他本就是太子刘据的侍卫,后来被赏赐给昌邑王,他的刀法,纵然是大内的侍卫,也无几人出其右。
平君的鞭所及之处,鸡飞蛋打。
许广汉因平君是个姑娘,小时候怕刀剑伤了她,就教她使鞭,平君虽天资聪颖,奈何小时候只顾找病已玩,后来跟着许广汉流浪江湖,居无定所,虽她勤奋,却还是耽误了练武。她虽比许多男儿功夫都好些,只是,眼前曾经的昌邑王第一侍卫,她又如何是对手。
“爹,他是您的女婿啊,”平君吃了许广汉几招,开始告饶。
”女婿我可不怕多,不介意你多嫁几个。至于病已,你们拜过堂么?爹承认过么?”许广汉一刀斩断平君的长鞭。
平君骇然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她跪在许广汉的面前,抱着许广汉的腿哭道:“爹,病已死了,我就再也不嫁了,我让您一辈子抱不到外孙!”一边哭着,平君却向着身后的史高使眼色。
许广汉并未发觉身后史高的步步逼近,继续教训平君:“你一个姑娘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病已忙道:“平君,听许叔叔的话,莫要牵连到这件事里来,我是断不会逃的。”
忽然,许广汉背后被击,倒了下去,原来是史高拿剑鞘将许广汉打晕了。
“对不起啊,平君姐,我不是故意伤害徐叔叔的!”史高一脸惭愧。
“没事,还愣着干什么!”平君说着,与史高一起将病已从后门拖走,刚走出不远,许广汉睁开双眼,爬起来,揉揉酸痛的肩膀,自言道:“就算你们逃了,又能逃多远。”说罢,回屋子换了一件干净衣裳,准备去找一个重要人物,此时,窗外闪电雷鸣,顷刻之后就降下了大雨,却没有阻止许广汉出行的脚步。
平君和病已、史高亦在雨中前行,不能走大道,就走小巷。行了一阵,见大雨倾盆,索性在一处人家的屋檐下躲雨,这时候,平君方才发现病已的异样。
只见病已面色煞白,嘴唇微微泛着紫色,眉心紧簇,虽他一言不发,平君却知他是犯病了。
“病已?”平君连忙扶住他。
病已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而,他已疼得汗如雨下,双脚已站不稳,背靠着门深呼吸。
”哥,你怎么样?”史高吓得面如土色:“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可千万别犯病啊!”一面说着,连忙扶病已坐下。
“小病猫,没事,我这里有药!”
平君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拍出几粒药丸,喂到病已的唇间,还以树叶为杯盏,接了雨水喂病已服下。
自上次平君误给病已服错了药之后,平君就把病已平时用的药铭记在心,做成药丸一直带在身边,果然自前日之后,再次派上了用场。
平君让病已平躺在自己的腿上,一边替他按摩酸痛的左肩,一边给他扇风,看得史高一脸羡慕:“平君姐你真好,我要是有这样的媳妇就好了!“
平君”嘘“了一声,暗示史高不要打扰病已休息,雨一直下,病已一直睡得不安稳,许是心痛加上风湿的双腿痛,汗珠自他的额上和太阳穴处簌簌落下,平君一面用衣袖为他擦拭汗珠,一面忧心忡忡:此处离着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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