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这才明白,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只为请他入瓮。
病已自知自己尚未有经天纬地之才,只不过多读了几本书,还不至于惊动当今皇上圣驾来问贤,觉得这事越发离奇起来,一边抚琴,一边揣度广陵王和刘弗陵的心思,发现自己如何也琢磨不透其中玄机。
王晟翩翩起舞,病已以曲和之,这本是仙品般的舞蹈,刘弗陵和广陵王刘胥却未能认真品赏。刘弗陵先是打量了一阵病已,又斜眼扫视了广陵王,而后,他竟然起身拔了广陵王的剑,随着琴声与王晟共舞!
看得病已越发捏了一把汗。
病已这才知道,今日这唱密会,乃是一场鸿门宴!
此时,许平君在外面等得焦急。
看这阵势,平君自然知道这次病已是见了一个大人物,外面把手的侍卫们个个看似功夫不凡,就能证明这一切,然而,这只是明着的侍卫,四周暗中保护那位尊贵客人的高手,更是在四周散密布开来。
平君看到了一身便服,仔细部署着一切的霍禹。身为皇帝的虎贲中郎将,皇帝微服出行,他义不容辞。
“霍禹,你知道今天皇帝要密会病已么?”平君笑嘻嘻地拍了霍禹的肩膀。
霍禹丹凤目一凛,挥手将平君的手打落,严厉呵斥道:“叫我霍将军。”
“是,拜见霍将军。”平君连忙拜道:“请问这次皇帝为何要见病已?他会有危险吗?”
霍禹板着冰山脸,丹凤目白了平君一眼,抛出一记冰刀子:“不知。”
平君只得笑嘻嘻讨好道:“霍将军还在生我的气吗?你那么英俊,板着脸多可惜。“
霍禹的脸刷地一红。被暗恋的人赞美,多好的事,可惜她赞美的是自己,想的却是他人,霍禹不觉心下一酸,抬头打量着平君:今天依旧穿一身红衣,肌肤雪白,笑容甜如桂月,霍禹心头又莫名欢喜起来。上次她恼了自己,多日以来,他一直后悔不已,近日两人总算冰消瓦解,只是,作为天子的虎贲中郎将,天子的事,他说不得。
“莫扰乱本将军执行公务!离我远,远些。”霍禹拔剑训斥。
平君笑道:“对不起了,霍将军,上次我是和你们闹着玩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告诉我,病已他没事吧?”
霍禹翻了个白眼:”无可奉告!”说罢,命人道:”来人,将这个野蛮的女子拿下,扔出两里之外!”
两名虎贲侍卫涌上,平君只得赔笑道:“好吧,我去两里之外,不用扔我。”说罢,乖乖后退,一双
眼睛仍是不安分地望着病已走入的那间客栈。
霍禹依旧专注地监视着四周,心中又似在隐隐作痛。是自己对平君态度太差,让平君受委屈,所以心疼?是平君太过关心病已,所以心疼?他不知道。
天子依旧在舞剑。
病已一面抚琴,一面心中暗自忖度,难不成,天子是想借此机会除掉广陵王?
只见刘弗陵身形矫若游龙,一把太阿剑舞得飒飒生风,舞了一阵,剑锋直指广陵王的胸膛。
广陵王却依旧端坐如钟,安然拈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刘弗陵促狭一笑,抽剑回来,又舞了一套剑法。
王晟继续着自己的舞蹈,时不时还偷窥几眼病已。妾本丝萝,愿托乔木,眼前这位,本非她的乔木,她的心却早已萦绕其中,落得个金樽空对月。
而眼前几个男人在玩什么,她也不明白,她只看到,英气勃勃的少年天子飒飒舞剑,先是刺向广陵王,后又刺向病已。
当刘弗陵的剑刺向病已喉咙的时候,王晟正在凌空飞跃,见此形状,吓得摔倒在地:“不要啊!”王晟大叫一声。
病已却依旧面不改色,这一招,霍禹已经用了太多次,以至于他都把剑指喉咙当成撒娇害羞之举,他分得清有无杀气之剑。但见王晟摔倒,他还是停下了琴声。
刘弗陵笑道:“ 终究是个女子,王晟,你下去吧。”
王晟连忙起身退下。
刘弗陵见病已依旧一脸泰然地端坐于琴前,笑问:“病已,你为何不惧?是朕的剑法不够好?还是你不怕死?”
病已连忙起身,双揖拜道:“回陛下,病已怕死。家中幼弟也时常拿剑吓唬小民,时间久了,病已就不怕了剑。”
刘弗陵似乎还是没玩够:“那你怕女人吗?”
病已连连点头:“怕。他们美貌又爱哭,珠泪涟涟时让人又疼又怕。
刘弗陵哈哈大笑。坊间传闻病已和霍禹关系不同寻常,天子早已有耳闻,对此事也本是半信半疑,
因为病已的这句话,他心中踏实了许多。
“你既心疼美人,朕做个媒,如何?”刘弗陵继续试探:“王晟姑娘貌美倾城,你不如娶了她?”
病已连忙跪拜道:“回陛下,小民身体羸弱,还不知自己有多少时日,莫耽误了那姑娘。”
广陵王于是帮腔:“史病已显然不喜欢这位姑娘,陛下不如给史病已点别的赏赐吧。”
刘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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