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霍小妹只道病已是仰慕自己美貌看痴了,于是故作娇羞状,垂首问:“史病已?你为何看我?”
声音丝滑如蜜。
“没什么,我想起一个朋友。”病已怅然笑道。
霍小妹如闻晴天霹雳,本一张滴滴娇的笑脸瞬间阴霾下来:“哦?你见到我,还能想到别人,那姑娘一定很美貌吧?”
霍小妹想起那日在蘅兰坊观看舞蹈时,有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大闹水上舞台,功夫了得。看上去,倒也是个清秀漂亮的姑娘,可是,比自己差太远,且大呼小叫的,怎么看怎么缺教养。
病已似是猜透了对方心思,忙道:“她来自民间,自然与霍小姐不能比。”
此时,霍小妹非常生气。她自幼喜好一切美好的事物,喜欢一切美好的人,然而,这个女孩子疯疯癫癫,再她看来实在是不算美好。
霍小妹自幼生在大司马之家,天生就有喜怒不露于形色的本事,她立刻笑道:“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不如我给你们唱一曲吧。”说罢,开始弹琴演奏,一边唱道: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病已便想念起此时尚在远方的许平君。
不知她远游在外,身体安好?想到平君那白皙的面容,顾盼神飞的热烈眼眸,和她那强壮结实的身体,再看一眼自己枯瘦的手臂,不由被霍小妹那“岂敢爱之”唱腔打动。
正想着,却听到墙外有大嗓门的女子大喊:“小病猫,我回来啦!”
病已心中似有无限暖流漾着,漾得他心中喜悦无限,抬头一看,他心心念的人竟在别苑的墙头,还想要翻墙下来。
别苑的墙一丈多高,病已怕平君从墙上翻下来,连忙起身想要接着她,谁知他猛一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不小心撞到大柱子上,把脑门磕了一个大包。
“小病猫,你不要紧吧!”
霍禹站在墙头,见许平君跳下来,伸手去扶她,她却径直走到病已面前,霍禹的手扑了个空。
“没事。“病已稍稍缓了过来,见平君一脸担忧,忽然好奇道:“别苑外应是有禁卫军看守,他们没有发现你么?”
平君摇头:“我声东击西,抱来一条大黄狗,把他们支到另一处去了。”
病已揉着自己微痛的脑袋,认真端详着平君,她满眼的虔诚,她夺下病已的手,自己替病已揉着太阳穴,一边关心道:“你的头还痛么?你小时候就经常这样,站起来就眼前发黑,要好好吃东西呀!“
病已用双手捉住平君的手指,轻轻将她按下来:“这是中郎将的府邸,你知道吗?要不是我们和霍禹将军熟识,你早就被刺成马蜂窝了,切记以后莫要乱闯。”
平君做了个鬼脸:“知道喽!我没有那么傻!上次想要靠近霍大司马家差点被刺,我总记得。喂,霍禹,你怎么把我的小病猫喂的那么瘦?你看你自己,最近倒是白胖了,更英俊了啊。”
霍小妹站在一旁,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她讨厌这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女人,从头到脚。
平君终于注意到了满目怒火的霍小妹:“霍禹,这是你妹妹吗?好漂亮的姑娘!我叫许平君!”
霍小妹绽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我叫成君,你可以叫我小妹,姑娘就是当天大闹蘅兰坊的那位吧?病已同我提过你。他为你谱的曲子很好听,堪称天籁。”
“是吗?哪天光顾着抓贼,没有认真去听。”平君闻听,面染胭脂色,她拍拍脑袋,笑道:”嘻嘻,到底有多好听?”
霍小妹坐于琴前,缓缓弹奏:“平君妹妹不妨再听一遍,就知道有多好听了。”
可是,平君却不甚懂得音律,她只觉得曲子婉转动人,却听不到曲中的奥妙,又见霍小妹双目柔情缱绻,终于意识到一个不争事实:有人要和自己抢病已!
平君开始审视眼前的这位姑娘:一身红衣,巧合的撞了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再看她品貌,不似凡间女子,竟像仙子,比那蘅兰坊的王姑娘都胜过几分,再看那手指,如玉石雕琢,偏偏又灵巧无比,看得平君怒火中烧。
平君又打量了一眼病已,只见自己的爱人生得潇洒风度,恰似谪仙,两人倒是十分相称。看得平君如有千万蚂蚁噬咬在心。
曲子进行至一半,平君再也坐不住了。
“病已,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霍小妹了?”平君站起身来问。
如此直接,让在座的人无所适从。
病已抓着平君的手,一字一字认真地说:“没有。可是平君,我们分开了八年,八年来我也经常在想念你,能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只是,我们是儿时的伙伴,并不意味着我们将是一生的伴侣,有些事,你还是要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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