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是榻榻米的设计,没有床,连家具摆设都很少。林杳然看着贺秋渡从壁橱里抱出被褥,手脚麻利地在那里铺床,觉得非常赏心悦目。虽说贺秋渡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很养眼,但怎么港,瞧他现在墨发凌乱,浴衣领口松垮,总觉得很有点……有点……
人.妻的诱惑?
林杳然被自己脑子里蹦出来的词儿吓了一跳,
“怎么了?”贺秋渡抬眸望过来。
“没什么!”林杳然钻进被窝蒙上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温暖的黑暗里,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不想当法海了。
他想当许仙。
第62章 莴苣姑娘 “杳杳,你是不是还疼?”……
万籁俱寂, 只有落地窗外溪水流淌的潺潺之声。
林杳然悄悄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已经熄了灯,房间里黑乎乎的。他转过头, 不知道贺秋渡睡没睡着。
在极微淡的朦胧月色中,林杳然小心翼翼地从被子底下探出一只手,摸索着去握贺秋渡的手。虽然是两个床铺,但距离相隔不远,他很容易地就探到了贺秋渡的指节。
起先只是指尖轻触, 紧接着,那只更大更有力的手忽然扣紧那只试试探探的白皙小手,两只手便在夜色中用力交握, 十指交叉,紧得掰都掰不开。
贺秋渡侧过眸子,顺着手腕方向望过去。浓郁黑暗中,林杳然的手白得就像浸在墨汁里的百合花, 又白,又热,又软, 好像稍许一用力, 就能沁出清香的汁液。
怕林杳然喊疼, 他松缓了力气,结果那只纤秀娇贵的手反而不老实了起来, 嫩葱似的手指灵活又柔腻,在他指缝间穿梭,一会儿捏捏他的指腹,一会儿又摸摸他的骨节,过了会儿, 那指甲剪得圆钝的指尖又在他手心里一下下轻挠,有意无意地画着圈儿。
贺秋渡记得林杳然的手以前很乖,不知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花样。大概是跟自己学的,真是有样学样,好的不学,坏的学。
他刮了下林杳然掌心薄薄的软肉。“唔……”林杳然抿唇,不甘心地回掐他的虎口,尔后又安分下来,张开手指,重新跟他的十指交握。
两个人都静静躺着,谁都没有睡着。不知过了多久,静谧之中响起衣料摩挲榻榻米的声响,窸窸窣窣的,一会儿,动静没了,贺秋渡只觉浑身一凉,被子被掀开,怀里拱进来一只热烘烘的小动物。抬手抚上去,既温暖又柔软,拨开浓密柔顺的黑发,似乌云初散般露出皎如月华的脸颊。
“睡不着,想听故事。”林杳然枕在他的胳膊上跟他说话,气息细细吹洒,带着点儿睡前喝的掺了黑种草蜜的牛奶的甜香,惹得不爱吃甜的人,也有了想要啜食甜美之物的心情。
贺秋渡将他两只手拢在掌心,时不时凑到唇边亲一下,“杳杳想听什么故事?”
“嗯……想听童话。”林杳然睫毛一烁,“什么都可以。”
于是,贺秋渡很没新意地讲起了小孩子都耳熟能详的莴苣姑娘的故事。
莴苣姑娘生下来就被女巫关进与世隔绝的高塔,她的这位监护人既严厉又可怕,世界上人人都畏惧她。莴苣姑娘想出去却寸步难行,只能在寂寞中靠唱歌来消磨光阴。
然而有一天,王子骑马闯进森林,刚好经过这座高塔。被歌声吸引的王子非常好奇,可高塔没有门扉,他只能一日日在外面逡徊。幸好一天,他看见女巫顺着塔顶垂下的发辫爬进去的样子,便也在下面唤起了莴苣姑娘的名字。
王子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塔中的莴苣姑娘,两个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林杳然一直竖起耳朵听得专心致志,到这儿却蓦地吃吃笑了起来。
贺秋渡问:“笑什么呢?”
林杳然不说话,只是笑,水灵剔透的大眼睛都眯成弯弯的黑亮月牙。一会儿,他拢了手掌在嘴边,贴近他耳畔,用软软的声音说:“我在想,为什么王子进入高塔后,莴苣姑娘就怀了宝宝。你知不知道呀?”
话音刚落,本来温柔揽在他腰侧的手臂骤然一紧,带着他翻了个身,仰面平躺在已有些乱糟糟的床褥上。向上抬了眼,模糊晃颤的视界里,可以望见压伏在自己上方的青年的身形,修长而挺拔,松垮半解的浴衣下,隐约可见富有力量感的肌肉轮廓。相距如此之近,他能清晰感受到外露的皮肤上所散发的热量。
清冽的,温馥的,介于花香与木质香之间,仿若横过飞机云的夏日青空,用无限延伸的澎湃暖意,将他紧紧包覆其中。
明明今晚洗了两次澡,又泡了很久的温泉,可现在,他还是忍不住渴望获取更多的暖与热,即使会被烫伤也没关系。
贺秋渡垂眸凝视被自己笼罩下方的人,喉咙微微有些干渴,越发想要吻开那浅樱色的菱唇,啜饮清凉甘甜的水液。
“杳杳,我有一点想碰你。”
林杳然略屈起腿,微泛着柔红的圆润膝盖甫一抵上,只觉那儿像一块岩浆才凝结而成的烧烫岩石,不由喃喃:“哪里是一点啊……”
贺秋渡撑在床褥上的手臂略微颤抖,五指深陷进布料,指尖用力到发白。他双眸一霎不霎,漆黑瞳仁翻滚着浑浊的流沙,嗓音亦满是噬人般的欲。
“你愿不愿意?”
林杳然慢慢地点了点头。
脸烫,脖子烫,身上也烫,却想要变得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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