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法子。”
这王府里头,许多年没打发过女使丫头,既要陆宜娴管家,不如正好“改朝换代”一番,去了府里的隐患,又要让人挑不出错来。当初在陆家,大抵也是露过一手的,时隔三年,陆宜娴的本事想来是更上一层楼的。
“若这回生个姐儿,母亲便多在下人里头露出不高兴的样子来,贬损几句。若是个哥儿,母亲便说哥儿身子弱,是我不好生养胎连累了,总之怎么说都是有理。外头瞧着我受了委屈,等我管家的时候,自然要把委屈洒在谁身上的。不过,至于是谁……”
徐太妃已是很明白了,倒觉得此法可行,“这些人想着你在我这儿受了委屈,回头发作在她们身上也不敢说什么的。那些不安分的,你看着打发了也好,只不过别让外头起疑心就是。”
陆宜娴点点头,“打发也是法子多的,有些小厮家不在京城的,咱们配了人,重重赏份银子让夫妻两个回老家见礼,一来一回总得大半年,到时候回来,原先的位子有人顶上,便打发去庄子上,谁也挑不出错来。”
徐太妃“嗯”一声,见吃得差不多了,让戚妈妈撤了饭食,端了茶来,给陆宜娴的是单备下的红枣燕窝,炖得晶亮,虽是刚吃过饭,此刻也食指大动。刚喝了两口,瞧见雪湖从外头进来,一脸有事的样子。因今日厨房做了道荷叶糯米排骨,想着老太太素日爱吃,便让雪湖拿去给了沈家给老太太,便问,“有什么事么?”
雪湖道,“回王妃的话,是大奶奶病了。”
陆宜娴狠狠一惊,立时便站起身来,“怎么病的?请太医瞧了么?”
雪湖摇摇头,“是心病罢了,只是看着倒严重,已有两日没起床了……原是前些日子,夫人说了一句,‘国丧期间一年不得行房,本就没那个生养的福气,现今又耽搁一年’,大奶奶听了又是哭又是闹的,不多时就病下了。”
徐太妃对沈家的事还是大半清楚的,陆宜娴素日也说起不少,知道越氏的心病便道,“可不闹上了?算算,你家大嫂子嫁进来可要有六七年了。”
陆宜娴点点头,“我那大哥哥不许纳妾,倒是白让我嫂子担了妒名。我舅母素日便是心直口快的,有时候又钻牛角尖,本来也有些怨气,这下更要命了。”
雪湖忧心忡忡道,“不止呢……夫人把老太太都编排上了……说越家是老太太相看来的云云。老太太那头知道了也生了气,早早灭了慈寿堂的灯关了门,老爷知道了又说了夫人一顿,夫人也哭闹一通,碎了好些碗碟杯子……”
陆宜娴道,“舅母和大嫂嫂本就两相有怨,闹起来是早晚的……大嫂嫂一日没有身孕便一日是个心病……”陆宜娴想到了什么看向徐太妃,“母亲,您在金陵这么多年,可认识些内宅来往的女医么?专瞧妇人病症的那种。”
许是转头转得太快了,陆宜娴一阵头晕,腹中一痛,没等徐太妃回答便直直往后栽去。
第二十八章
陆宜娴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产床上了,怕是即刻就要生了。稳婆和女使挤了一屋子,赵寂在外头院子里踱步,来来回回心急如焚。徐太妃陪着陆宜娴好言好语道,“好孩子,生产时间长着呢,千万要省些力气。若是饿了便吃些东西。”
陆宜娴满头大汗,腹痛如绞,痛苦地摇摇头,“我不饿……”
一个稳婆道,“王妃安心,您的怀相很好,必是顺顺当当的。”
徐太妃听了这话终于放下心来,又道,“安心,我立即让人去知会你外祖母。”徐太妃一手紧紧握着陆宜娴的手。
陆宜娴只觉得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猛烈的宫缩之后便要开始了,但还是强忍着道,“母亲,明日……明日再告诉我外祖母罢,现下入夜了,别让外祖母忧心……家里本就闹着……”
徐太妃急忙点头,“你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你别想这么多,快省下力气生孩子。”
这孩子足足生了一夜,赵寂在外头听见陆宜娴的惨叫也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在院子里头踱步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把元宵直看得头晕目眩。不过徐太妃就算面上答应了陆宜娴,还是让荀妈妈回了趟沈家说这件事。
老太太本来就因为梨玉的事,这几日颠三倒四地想法子,现下竟听闻陆宜娴早产,又是因为听了儿媳和孙媳的折腾才心神不稳,一时发了狠,大半夜的又起身,让人把沈令沈辞夫妻俩全部叫到了慈寿堂听训。向来好脾气的老太太厉声对着下头两个婆媳道,“你们两个没有一个让我省心,还惹得娴儿早产,万一有个好歹,你们俩要给我拿出个说法来才是!”
闫夫人知道陆宜娴是老太太的心肝儿肉,又被沈令刚骂了一顿,此刻哪敢说半个字,只吓得心惊肉跳,“母亲恕罪,都是儿媳的不是,等娴儿生了我必定携重礼探望。”
“哼……娴儿到底叫了你这么多声舅母,就是养在我膝下,这些年也用的我的体己私房钱,没动过你公中半分账!平日不见你关心,这下倒说得跟花一样!”老太太骂完了闫夫人又看越氏,“你个糊涂东西!我当初是如何给的你情面!倒让你纵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纳妾的事情闹了这么些年不消停,是不是要气死了我才算完!你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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