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了牙关。皇后道,“这位是太后宫中服侍的冬桂,已经向本宫承认,受贤贵妃指使,在太后枕中放入这样的香包,让太后心神难安,难以入睡,精神恍惚。而已经殉葬的刘氏,则是被贤贵妃灭口,她在太后睡时故意开窗减炭,如今冬日,太后身体极差,自然经受不住。而太医院开的药,都被贤贵妃让冬桂替换为加重病情的汤药,致使太后崩逝。”
贤贵妃争辩道,“就一个冬桂一个香包,何以定罪?谁知道她被谁买通,决意诬陷臣妾?刘氏殉葬,乃是追随太后,何来灭口一说?太医院煎药都有专人看管,冬桂哪里能替换什么汤药?皇后娘娘莫不是糊涂了,就凭这些站不住脚的东西,也想来吓唬臣妾?”
皇后道,“本宫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初刚进宫的那个淑贵嫔了,如今做事如此滴水不漏,本宫佩服。只是……当陛下看见晟王所领的叛军时,一定会相信,就是你做的。”
听了这话,陆宜娴心中突然有些悲凉。太后之死,对于他们来说,都只不过是达成某个目的的工具而已,背后的真相也不过是由成败来决定。若晟王成功,那么今后诸多命妇贵眷,谁敢再提太后之事?若陛下和太子今日躲过一劫,那么即使证据不足,皇后也有办法把这罪在贤贵妃身上定得死死的,以此事大加株连,清理后宫。
然而,听了这许久,陆宜娴到底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禁军向来护卫皇城,若想在皇宫下手,连袁鼎关这里都过不了,更不要想近陛下的身。即使将袁鼎关调开,皇宫也还有三百御林军直属御前,禁军作乱不易。可是若陛下不在宫中,而在守备没有那么严密的皇陵,那便不一样了。而太后之死就是一个能让陛下出宫到皇陵去的好机会。按照赵寂说的,凉国的进攻十分奇怪,想来是为了借战事调走袁鼎关罢。兵部尚书樊忠礼若提议袁鼎关挂帅,陛下自然也会有此番心思,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金陵的确无合适的主帅。晟王母子里外配合,又勾结凉国,原就是为了今日。只不过,晟王身后向来无甚军方支持,他要谋逆,哪里来的兵呢?
“皇后娘娘,话别说得太早了,您有没有那一天还两说呢。臣妾跟您相伴多年,最是体察您的心意。留云,送皇后娘娘去东配殿独自歇息,臣妾有好东西送给您,本来想差人亲自送到凤鸣宫,恰巧您来了,臣妾也省心了。”听了这话,陆宜娴暗想不妙,只是不敢开口。
留云福身上前,皇后冷冷瞧一眼贤贵妃,“这是要本宫闭嘴了?好,本宫自己去就是。”
贤贵妃重新回到座上,又恢复成早先那一副慵懒的模样,带着冷漠的笑容看着座下的女眷们,缓缓开口道,“听,外面多么安静啊。不知现在的皇陵,又是如何?”
众人都是都瑟缩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请来的人里头有许多太子党羽的家眷,此刻有两个已经吓晕了过去。陆宜娴吓极了,心中默念着赵寂,只是他远在西北,又如何能够回来?
太子妃之母愤然起身道,“贤贵妃,你与晟王终非正嫡,实属大逆不道!”
贤贵妃看一眼这个妇人,便微微叹口气,“罢了。”说罢扬扬头,一个候在门边的禁军直直抽出一剑来,往颈上一抹,随着众人的尖叫,只看见一道极快的血痕洒在地毯上,然后一个圆滚滚的人头骨碌碌的滚到了贤贵妃脚下。陆宜娴觉得小腹在动,身上发凉,却是徐太妃挡在陆宜娴身前,柔声在她耳边道,“好孩子,别怕,不要看。”
陆宜娴眼角有些湿润,抓住了徐太妃的衣袖,把头埋在徐太妃怀里,“母亲……我担心,咱们还能见着王爷吗?”
徐太妃颤抖着声音道,“会的,会的……你当心,不要动了胎气。”
有些人已经哭了起来,缩在地上或是跪着向贤贵妃磕头,贤贵妃看着那颗人头道,“找个盒子,要精致好看的,装起来,送给太子妃做她寿礼。”
又来了个宫女抱着个雕着喜鹊梅花的木盒,拿了一块大绸子,包起来放进去,贤贵妃看着那个盒子笑道,“喜鹊是报喜的鸟儿,这盒子选得好。快些送去罢。”
那宫女出去了不久,却是留云进来了。贤贵妃嗔道,“没用的东西,怎么去了那么久?”
留云含笑道,“娘娘恕罪,皇后娘娘心气高些,不肯乖乖就范。”
皇后的侄女忍不住带着哭腔问道,“你们把姑姑怎么了?”
贤贵妃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道,“你就是袁家二姑娘罢?着实是个标致的,可惜,也活不了多久了。”
袁二姑娘哭着扑到留云身边问道,“你说啊,姑姑怎么了?”
留云看也不看她,朗声道,“皇后娘娘一时想不开,自尽于东配殿,已气绝身亡。”
听了这话,袁二姑娘一下子放开了留云的袖子,怔怔地跪坐在地上,不知是哭还是笑。众人更是吓破了胆,殿门上太子妃之母的鲜血还在慢慢沿着门上的花纹流着,殿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陆宜娴和徐太妃二人瑟缩在后面一句话不敢说。沈老太太犹自镇定坐着,陆宜娴看着也还算放心,沈家这些年不涉党争,想必不会出事。
眼瞧着又逼疯了一个太子属官的夫人,贤贵妃让人把她丢到大街上去。又问罪了几个女眷,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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