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简单,必定会动用一切力量查下去,但同时也会为了保护我把我限制得死死的,所以,在我查清楚之前,我必须瞒着外祖母,也想瞧瞧我自己的本事。”
赵寂皱眉道,“以老太太的心智,对岳母身故的蹊跷,未必不知。”
赵寂这话,像突然戳中了陆宜娴似的,让她久久说不出话来。陆宜娴颤抖着手抓着帕子,脑子里像是有细碎的冰棱袭来,紧接着便是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余家这些年好端端活着……外祖母是为了保护我平安长大……那个时候的沈家,已经经不起半点挫折了……”
可是,每每在陆宜娴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沈含死于情伤抑郁的老太太,许多年来为了瞒住所有人,为了保护沈家和陆宜娴这个唯一的血脉,她又该是多么地孤独与绝望啊……陆宜娴想到此处,更是悲痛难抑,“我在外祖母身边长大,到了如今才察觉外祖母苦楚之一二,只怕也谈不上一个纯孝和聪慧。”
赵寂安抚着陆宜娴,生怕她动了胎气,“那可要调转车头,重回沈家,与老太太讲明白?”
陆宜娴冷静下来细细想了半天还是摆摆手,“不必。沈家,从前是外祖母护着,今后我也要出一份力护着。若外祖母知道了,必会倾沈家之力来暗中相助,我不愿将沈家牵涉进来,更不能让外祖母与舅母失和,这样大舅舅和大哥哥大嫂嫂都难做,我更无颜回沈家了。至于陆家,原也指望不上什么。父亲外放多年才回京,目前看来不过是个纯臣,不知樊家的勾当,总有一日,我会让他亲手休了樊氏,为母亲雪恨。”
赵寂露出些惊讶的表情,“这不是容易的事情。樊氏诞育两子两女,地位在陆家无可撼动。”
陆宜娴点点头,“做父母的,总是要为子女还债的。今日她倚仗子女,明日子女就是她最大的软肋,你且看着吧。若不是父亲膝下二子都是樊氏所出,我这个想法或许还没那么容易实现呢。”
赵寂仔细品味半晌终于明白,“那便是要等到樊家山穷水尽之时了。”
“当樊同升选择晟王的那一刻,这个结局,便只有早晚的分别了。只不过,我一直有件事想不明白,晟王明面上没有军方支持,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樊同升这个老狐狸选择晟王,放弃太子。难不成四境或军侯之中,有人已经暗中投靠晟王了么?”
“西北两境的军权向来统一掌控,如今杜老将军身故,何人继任陛下还悬而不决,东境岳将军是名门之后,素来忠耿,与我母亲东海侯府是故交,陛下有所忌惮,应当不会投入党争,南境穆家世代镇守,投靠谁对穆家也没有好处,四境之内应当没有晟王能争取到的支持。而京中军侯虽有节制之权,但陛下刻意削权这些年,就算几个一品军侯联起手来,在金陵也掀不起风浪。”
对于一时间想不明白的事情,最好的便是先不要去想,陆宜娴淡淡道,“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的,这次借了瘟疫的势头把太子不修德政的名声逼到了极致,我想他忍不住不出手。”
赵寂点点头,“夫人说得是。不过相比这个,我目前还是最关心陛下要把西北军权交到谁的手中。”
“要选一个合适的人出来,如今还真不容易呢。”
第二十章
见珠兰的事情很快便通过太子之手安排上了,虽然太子如今于东宫反省,但手下势力仍然看着强盛,归根结底还是外祖家过于强大的支持,让不少人相信这位太子迟早有翻盘的那一日。在去大理寺监牢之前,赵寂的探子早已回报过,这些天通过各种方式想取珠兰性命的人不少,各方势力都有些出手的,倒是都被一一化解。陆宜娴听闻,含笑拨弄着指尖上的棋子,“王爷,看来我赌对了。”
赵寂执黑子一粒,托腮沉思良久方下在棋盘上才道,“这么说来,这个贺近东倒有些本事,是个人才。晟王也比咱们想的更厉害了。”
陆宜娴饮一口茶,下了白子一粒,淡淡道,“晟王么,狠辣有余,却也有欠考虑的时候。就比如陛下向王府施恩,本意是彰显仁德,晟王不管不顾地把咱们牵扯进来,岂不是公然打陛下的脸面?太子也不是傻子,听闻这几日连连上奏,多有贬损王府,陛下心中必然更加清楚。不过咱们也不需要担心,往咱们头上泼的脏水越多,陛下反倒越不怀疑咱们了。”
赵寂思考良久再落一子,“晟王行事这般狠绝,是会被反噬的。”
陆宜娴“嗯”一声,看了半天棋盘,推了一把,“下不过,不下了。”然后让雪湖扶了起来就要出去,赵寂急忙问道,“干嘛去?”
陆宜娴一笑,“自然是去见王爷的妾室,替王爷怜香惜玉一番了。”
赵寂嗔道,“胡闹。不过,你有身孕千万不要伤到自己,让洪六护在你左右。”
雪湖取了暗色斗篷来给陆宜娴系上带子,陆宜娴轻轻点头,“知道了。如今不过两个月,还不明显,我只与她说话,又不会动什么手脚,放心吧。”
大理寺监牢里光线很差,此刻日落,更是昏暗,狱中烛火点得少,容易隐蔽,更是给人幽暗阴深的感觉。长长的阶梯上弥漫着丝丝血腥气,十月的冷风从外面溜进来打转,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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