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担心王爷的骨灰被谁碰洒了我才专门抱在手上。怎么?樊大人连王爷的骨灰都要打开瞧瞧?”
樊忠礼坚持道,“只是打开看一眼,王妃不会不允罢?”
瑞王妃一笑,“樊大人只是看一眼,可是却扰了王爷的宁静。你说太后要是知道有人奉着陛下旨意,做这样的事,太后会不会怪罪陛下呢?”
樊忠礼有些犹豫,但还是道,“此为公事之故,相信陛下、太后与瑞王都能体察。”
瑞王妃道,“那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罢,若打开瞧了什么也没有,你就把樊氏先祖的骨灰带到我面前一一打开,从此摆在侯府,摆在王爷的骨灰面前谢罪。樊大人,这样可好?”
樊忠礼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盯着这个坛子看了很久,终究还是拱手道,“不必了,下官惊扰王妃,还请王妃息怒。”
樊忠礼几乎把侯府翻了个底朝天,最终铩羽而归。
等人都散干净了,三个人坐在朝暮轩内。赵寂忍不住问道,“母亲,您真把那份口供放在父亲的骨灰坛子里了么?”
瑞王妃打开那个坛子,取了一把小木夹子,在里面翻动了一会儿,最终取出来一张纸,正是那份口供,“糊涂。你父亲骨灰早被我埋在院子里那颗树下头了,这不过就是一坛子灰罢了。”
瑞王妃展开那份口供仔细看了,“怪不得樊忠礼敢上门来这般折腾。不过只看出一个樊家……却不知余氏父女又是谁?”
陆宜娴叹口气道,“母亲,让我给您讲个故事罢。”
“十九年前,我的生母沈氏嫁入陆家,怀有身孕。樊家在此时找上了府里伺候汤药的一位朱娘子,这位朱娘子有一个妹妹,姐妹俩因朱家母亲病重,没钱医治,被樊家收买。大朱氏在我母亲的汤药中下一些扰乱心神、损伤母体的药,我母亲生下我便离世了。而小朱氏则在樊家的安排之下勾引我父亲成了父亲的外室,很快小朱氏怀有身孕。樊家故意让我母亲撞见有孕的小朱氏,以我母亲伤心抑郁、难产离世为由掩盖下药毒杀母亲的罪行,这些都有大朱氏绝笔信为证。过了两年,樊家嫡长女、我的嫡母嫁进来成了续弦。去年冬天,父亲调任回京,回京前一个月,大朱氏被杀。余家父女就是大朱氏的夫君和女儿,我见了余氏一面,樊家起了疑心,想要灭口,被侯府的人抓了进来,招出了这份口供。正是因为手上的证据太少,所以这份口供太重要了。”
瑞王妃听了,久久不能平息,“可,樊家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杀害你母亲?”
陆宜娴摇摇头,“我和侯爷还在继续追查,尚且不知。”
瑞王妃道,“你为生母鸣冤,尽人子孝道,我不能阻拦。可是,侯府却经不住这样的诬陷,你心中难道不明白?”
赵寂急忙道,“母亲,侯府是娴儿的夫家,我们应该与她站在一起。父亲在时常教导我,心中应有公义,有天下,难道要为了自保,眼看着樊家那群奸佞为祸朝纲,眼看着岳母含冤而亡?母亲,我决心与夫人一起找出真相,为岳母报仇,是为情;揭发樊氏一族的罪行,为朝廷理清孽障,是为义。情义二字,决不可弃,这是父亲教我的。樊忠礼为了找理由搜查侯府,暂缓了西北军饷发放,这样的人,不配站在朝堂之上,也不会为万民谋福祉。”
厅上沉默良久,瑞王妃看着二人,心中波涛汹涌,有多少事情是她想了这么多年却不敢去做的。当年她不是没有怀疑,不是没有挣扎,可是……为了保全太多的人和事,瞻前顾后,到了今日。最后她看着陆宜娴,“樊家如此势大,你知不知道这条路很难走?”
陆宜娴颔首,“知道。”
“那你可知稍有不慎便是全盘皆输?”
陆宜娴轻轻点头,“知道。”
“那你仍然愿意下定决心去做吗?”
陆宜娴磕了个头,“愿意。”
瑞王妃又看着赵寂,“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会连累你自己和整个侯府?”
赵寂沉默了一瞬还是回答道,“知道。”
“即便你不顾我的阻拦,也要下定决心去做吗?”
“是。”
瑞王妃长叹一声,泪流满面,“你为何跟你父亲一个样啊……”
赵寂见瑞王妃松口,起身跪下磕了个头,“那母亲,您是同意了?”
瑞王妃缓缓点头。樊家,又是樊家,当年势单力薄做不了的事,那今日呢?为什么不能试试?
陆宜娴鼻子一酸,但还是忍住了,看着这位不算亲近的婆母,眼神温柔却坚定,突然想知道瑞王是一个怎样的人。陆宜娴道,“多谢母亲。”
瑞王妃挥挥手,“你们去吧,今后若有需我相助的地方,就来找我罢。只有一条,若是危及侯府,你们必须要立即收手。”
陆宜娴含泪道,“是。”
二人出了朝暮轩,赵寂道,“我知道我母亲是这样的人。”
陆宜娴看着赵寂,其实你也是这样的人,十年西北,边塞风霜,气血不凉。陆宜娴牵着赵寂的手看着赵寂道,“母亲好像在我心里变了。之前只觉得她是那么深居简出的一个人。我以前尊敬她,如今却敬佩她了。”
赵寂点点头,“我父亲和母亲当年,跟咱们现在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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